满打满算,在日本已经呆了许多天了。
路明非和高逡起了一个大早,为的就是速度离开此地,来的时候就没带什么东西,真是方便不少,虽然源氏重工的待客礼仪并没有什么问题,但呆在这就是,莫名的就是有些不舒服。
他们以为自己够早了,却不知道,源稚生起的更早。
刚下楼,高逡和路明非就在门口看见了一辆等待已久的豪华轿车。
车窗里,源稚生用手轻拍方向盘,示意两人上车。
“哇哦。”
路明非情不自禁哦了一声。
必须承认,满身贵气的源稚生哪怕当司机也非常有气质。
“呃……”
高逡抬了抬眉毛,也啧了一声。
“我们有车,源稚生先生。”
源稚生摇了摇头,按动一旁的按钮,车窗落下。
“要走了?”
“数据都给辉夜姬拦截了,你还这么问,会不会有点虚伪?”
高逡面无表情的把两个小包丢进车厢,招呼路明非上车。
反正都是走,让源稚生当司机也不亏。
“有时候,还是需要保持必要的待客之道。”
车辆悄然无声的起步,融入到早起的东京车道之中。
车辆中,路明非掏出手机各种拍,难得异国他乡之旅,回去也能给芬格尔这厮炫耀炫耀。
这几天其实他也拍了不少照片,但现在车里气氛颇为尴尬,他也不好说冷笑话暖场。
“……两位客人觉得,东京如何?”
一路无话,终于要抵达东京羽田国际机场,源稚生还是忍不住发问。
“都很好都很好,玩的相当开心。”
路明非坐在后排连连点头。
高逡面无表情,想了想,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也说道。
“……就那样吧,景色不错,但每个人好像都很着急的样子,急着出发,急着到达。”
这些话其实也是发自内心。
说白了,自己现在,也和棋子差不多,急着训练急着改变,难得出门游玩,却也急匆匆的离开。
好在对方识相,自己和路明非也开开心心玩了两天,不至于一无所获。
“东京,是一个广阔牢笼。”一个转弯,源稚生驾驭着手中的轿车,面相平静的像某个海边买防晒霜的大爷,“只是它太大,哪怕生在其中,也很难有具体的感觉。”
“我放任舍妹离开,也只是不希望她总是呆在家里,”源稚生沉默了许久,“她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不应该和那栋老屋子一样腐朽。”
他其实是不怪高逡两人的,绘梨衣偷偷跑出门也不是一两次了,只不过这次恰好碰上而已,逼着高逡和他比试也是家族的意思,他自认为对这个巨大家族有责任,无论好还是坏,终究也不能推脱。
“你的说话风格总让我觉得你想和我们一起走。”
路明非忍不住吐槽。
“其实,确实有一些想法,只是人终究不能单纯为了自己而活,还是需要背负一些责任。”
源稚生说话的语气淡淡的,总让人觉得,他说的话都和他无关。
“我其实还是觉得,换个时间,换个方式,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行了,没兴趣和你说废话。”
源稚生的态度其实非常真诚,高逡也多少能猜到一些对方的想法,但这些东西他懒得管,现在也不是管这些的时候。
“我劝你一句,朋友,谜语人滚出哥谭市。”
高逡自认为态度还是蛮真诚的,但人家显然没当回事。
“……呵。”
沿着车流,开进停车场,源稚生不再说话。
该尽的善意他已经表示了,对方什么态度,其实他也没这么在乎。
橘政宗的所作所为也没有躲着他,想法也很清楚,家族和学院现在的关系,说好听点,叫做相敬如宾,说难听点,叫做分庭抗礼,他没有阻拦,多少也有点放任的意思——作为家族的少主,他的意思是必须要尊敬的——下一次见面,真说不清楚家族和学院是什么关系了。
“到了,两位。”
看着两人带上东西离开,源稚生坐在车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
走到拐角处,路明非突然回头:他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东西落在了绘梨衣的房间。
一个手办,迪迦奥特曼特摄中的加坦杰厄,相当精致。
精不精致都尚且不提,主要是贵,他买的时候都是下了相当大的狠心。
白天买的时候揣在了身上,一直没放下,到了绘梨衣的房间,光顾着打游戏,放下就忘了——路明非昨晚就觉得自己心口空落落的,他一直寻思呢,一见钟情也不该是遗憾的感觉啊,这一下才想起来,顿时就感觉心痛难忍。
不仅如此,问题还有,这玩意儿落在了人家绘梨衣的房间,问题就很大,一个几乎不出门,难得出门一次还被人牢牢监视着的女孩,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多出一个玩具?还不是街边发的便宜货,她能有钱吗?不能吧?那不就是有人来过了吗?
他看着源稚生的车,有点犹豫要不要回头——这特么机票也买了,临时反悔肯定不太好,但总不能置绘梨衣于死地啊,那也太不地道了……
他的犹豫,源稚生自然发现了,他也没想到这看着老实巴交的小子居然偷偷泡自己妹妹,只觉得对方是心存谢意,又不好意思说,心中多少就有些感动。
“路君,再见。”
摇下车窗,源稚生伸出手去,遥遥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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