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在地里忙得不亦乐乎时,家里也有两人正忙着搬东西。
原来是王氏贼心不死,趁着施静宜出去干活的时间,跑到她家喊出了施宝智,然后又哭又闹地演了出戏。
“儿啊,你救救娘呀,要是拿不出银子,你二哥肯定要被抓进大牢,到时候娘也活不成了!”
施宝智手足无措地将王氏扶了起来,“娘,您别急,有什么儿子能帮上忙的,您尽管说!”
王氏抹了把眼泪,满怀希望地看着他,“静丫头藏了不少银子吧,你把银子找出来给娘!”
“这……”施宝智面露难色,“娘,不是我不愿意拿钱,而是我也不知道家里的银子在哪藏着。”
不知道是吗?
王氏翻了翻三角眼,目光落在一屋子崭新的家具上,把这些东西卖了就是银子吗?
“不知道银子藏在哪没关系,你帮娘把这些东西都搬出去就成!”王氏脸笑得跟朵花似的,“你先搬着,我出去借辆牛车,到时候直接把它们拉到镇上卖了!”
于是两人一个借车,一个搬东西,竟然将家里的东西搬空了,就连上午刚买的小鸡仔都没放过!
郑氏等人干完活回家一看,傻眼了。
刚布置好的新家,怎么就变成了一片狼藉?
坐在院子里看书的施宝智看到几人回来,连忙心虚地往屋里走。
“等等!”施静宜上前一步,堵在了他面前,“家里的东西呢?”
施宝智偏过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半晌嚅嗫道:“不知道。”
“不知道?”
施静宜笑了,这狗男人整天在家躲着看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家里来人了会不知道?
“不知道是吗?娘,咱们去镇上报官!看看是哪个小贼这么大胆,青天白日的,入室盗窃!”
施宝智立马慌了,“不许报官!”
“哦?”施静宜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想起来是谁偷的了吗?”
“没人偷……是我看娘家里实在困难,我把东西都借给她了。”
施静宜脸上的笑容更加阴冷,“你可真是个孝顺的好儿子啊!”
郑氏也一脸失望地看着他,“宝智,你真是太过分了,她家里困难,我们家难道不困难吗?”
“可是咱家有人……”
有人能挣钱……
施宝智低下头,没敢把剩下半句话说出来。
因为面前的施静宜死死地瞪着他,那眼神好像要将人生吞活剥了!
“娘,别跟他废话了,我们去报官!”
不经过她的允许就敢拿东西,这不是偷窃是什么?
那边王氏搬了东西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镇上,傍晚的缘故,街上的人并不多,所以她守了很久都没碰到买家。
眼见着天都要黑了,突然有群人到了她的马车前。
王氏眼睛一亮,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老爷,您是想……”
来人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你就是陈家村的王老婆子?”
“是我,您是?”
王氏还没弄清楚情况,就被男人扣住了胳膊,“带走!”
临走前,男人看了眼她身后的马车,又道:“将赃物也一并带走!”
赃物?
难不成施静宜那死丫头报官了?
可不能啊!
王氏扯开了嗓子,哭嚎起来:“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拿自己儿子的东西有罪吗?”
男人抬腿就是一脚,看向她的眼神充满鄙夷。
世上哪有这样偏心的母亲,偷儿子家的东西补贴另一个儿子!
沈长风是新调到石清县的县令,刚上任第一天,就碰上有人报案,还是个稀奇古怪的盗窃案。
盗窃人是报案人的亲祖母,这案子你说该怎么审?
王氏一进县衙就磕头不止,边磕边喊冤枉。
喊得沈长风是一个头两个大。
“草民冤枉啊,那些东西都是我小儿子送给我的,怎么会是偷的呢?”
施静宜冷眼看着她,沉声道:“那些东西都是我买回家的,你却不经我允许,擅自搬走,不算偷算什么?”
“凭什么要你允许?我儿子才是家里的老大,他说要把东西送给谁,就该送给谁!”
王氏伸长了脖子,瞪着眼睛,丝毫不肯退让。
“你儿子是家里的老大是吗?”施静宜忽然笑出声,“大丈夫行事,论是非,不论利害;论顺逆,不论成败;论万世,不论一生。”
“他施宝智因一时困顿,终日消极避世,不顾妻女受辱,不念妻女操劳,这样的人如何称得上大丈夫,如何当得起一家之主?”
施静宜的每句话都砸在沈长风的心上。
他因不满家中行事风格,主动选择来到这个偏远县城,就是抱着消极避世的心情。
今日小女子的一番话,打得他脸好疼!
他不由得坐直了身体,怔怔地看着堂下侃侃而谈的女子。
她年岁不大,一身粗布,说出来的话却掷地有声,让人惊叹。
真是奇女子也!
“小姑娘,本官问你,你家中所添置的物品,那施宝智可曾出过力?”
施静宜摇头,“不曾!”
真是过分,干活的时候不见人,送起东西来倒是慷慨!
沈长风生气地看向王氏,“这东西是谁买的就应该算是谁的,你儿子没有出过力,自然没有权利将东西私自送人,所以她告你偷盗财物,合情合理!”
怎么可能?
她就没听说过,有哪个父母拿儿子的东西被抓?
“县太爷,这不合理!我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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