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发:“见外了啊,女朋友。”
第二天,翔盛海运公司旗下的货轮偷运违禁品鱼翅的视频首先在oneeye新闻网站曝出来了,然后是秦艽的微博,之后被国内外各大环保类网站与自媒体推波助澜,接着更多媒体与网民纷纷转发扩散,像是燎原之火,瞬间引爆了各大社交网站,舆论几乎是一片倒,全都在谴责翔盛海运。
另一方面,胡蝶将宁潮声受伤事件立为了刑事案件,当晚就将疤痕脸逮捕了,疤痕脸叫姜闽,面对审讯,他一开始吊儿郎当的没当回事,竟然问:“那小子死了吗?”在他看来,只要没死就不算什么大问题,反正家里人会帮他收拾烂摊子。
胡蝶怒极,如果不是旁边的同事拉着,她已经冲上去狠狠揍他一顿了。她冷笑一声:“宁家请了最好的律师来,我跟你讲,判你蹲个十年八年轻而易举,如果宁潮声醒不来,你就等着偿命吧!”
姜闽一下子就慌了,叫道:“我要见我表姐,我是在帮她做事,一切都是听她吩咐的!让我表姐帮我请律师团来!”
胡蝶抬头看向摄影头,傅清平此刻正站在监控室里,两人隔空对望,她眼神中流露出的讯息,只有彼此能懂。
他们早已做过调查,姜闽的表姐朱明艳,正是翔盛海运公司的负责人,也是谢翔盛的妻子。
之后,傅清平代表宁潮声以故意伤人罪起诉了姜闽以及其背后的翔盛海运。
舆论战愈演愈烈,翔盛的公关团队正焦头烂额,紧接着一纸诉讼直接就送到了朱明艳手上。翔盛海运陷入前所未有的信誉危机中,不仅是这个子公司,整个翔盛集团都受到了影响。
朱明艳脸色阴沉地走到窗边站了会,然后转身对还站在那里的秘书说:“你去见见那个姓秦的女记者,如果有必要,带她来见我。”
“好。”
“听说她以前是个模特?”
“是的。”
“找人去调查下她,事无巨细地查,但是要快!”
“是。”
翔盛集团公司养的公关团队也不是吃素的,短短一下午,很多网站的视频就已经被删除了。但作为风暴源头的oneeye很不识好歹,负责人竟然讲,在他们的网站,新闻素材的支配权属于拍摄它的记者。
“那男孩醒来了没有?”
“还没有,不过我找医生打听过了,状况稳定了许多。”
朱明艳点点头,只要不死,就还不至于太糟糕。
秘书问:“姜闽那边,需要先保释他出来吗?”
朱明艳怒道:“那个蠢货,就让他好好在里面待着吧!”
其实姜闽与她是远亲,血缘已经十分稀薄,但姜闽的妈妈救过她母亲一命,她是碍于母亲的面子才给姜闽那个小混混安排了一份工作,他虽然爱惹是生非,但人不聪明好控制,仓库那边也需要个自己人看着。没想到他竟忽然给她捅出这么大一个篓子,她真是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秘书要离开时,忽然说:“对了,朱总,被打伤的男孩跟勘探公司的霓组长很熟,那个记者也是她朋友。我们运输鱼翅的保密工作一直做得很好,为什么这次就被记者知道了集装箱编号?”
朱明艳皱眉,秘书的意思不言而喻——公司有内奸。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前几天,接到张正清的电话,向她打听霓喃跟谢斐的关系,说谢斐不让他动这个女人。
“知道了。”朱明艳挥挥手让秘书出去,她心里已有了个决定。
宁潮声在术后第二天终于醒过来了,可是他状况不太好,失血过多,外加背后肋骨断了一根,需卧床休养很长一段时间。
一直情绪冷静的宁爸爸见儿子睁开眼后,偏过头去,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悄悄地抹掉了眼角的一滴泪。
宁潮声第一句话就问:“小九没事吧?”
霓喃看着他惨白的脸色,本来心疼极了,见他开口只晓得关心女人,不禁指着他哼道:“你这小破孩啊!”
她摸了摸他的脸,轻声说:“一定很疼吧。”
宁潮声扯了个笑容,轻轻摇头:“不疼了。别担心。”他又转向父亲,满是歉意地说,“爸,对不起。”
霓喃听了只觉心酸,她问过他,你这么小就离开家,你爸爸都不担心你吗?她还记得那瞬间他的眼神暗了暗,低声说,我跟我爸的关系不怎么样,他不太喜欢我。
这个傻孩子,你爸爸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这两天一夜,宁爸爸几乎没怎么合眼。他只是如大多数的中国式父亲那样,不擅长表达情感。
没多久,谢斐闻讯赶来,他带来了很多昂贵的水果与补品。
“对不起,潮声。我代表翔盛向你道歉,是我们对员工监管不力,你放心养伤,我们会承担所有的费用。”他的语气特别诚恳,但话里的意图很明显是想推脱谢氏的责任。
然后,他将霓喃叫了出去。
“霓喃,这件事,私了可以吗?让宁家开个价。”
霓喃其实已经猜到了他来医院的目的,但听到他这么说,仍觉得心冷。
她说:“谢总,我又不是宁潮声的监护人,你找错谈判对象了。”
谢斐说:“我找过他父亲,可他不同意。我知道潮声跟你很要好,他也很听你的话。你能不能帮我劝劝他?”
“抱歉。”
她转身欲走,却被谢斐拉住了,他说:“勘探队的人我已经招齐了,马上就可以出发去红海,这时候闹出这种事,我担心赞助这个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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