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喃说:“没关系啊,我跟你们一起出海呗。”
男神的赛事最重要!当然,这句话她可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他摸摸她的头:“等忙完这几天,我带你去蓝洞潜水。”
“好啊。”
吃完早餐,他领着她四处参观了一圈,在一间小小的会议室里,有一面贴满了照片的墙,她凑过去仔细看了看,发现了许多张熟悉的面孔,有好几个都是在自由潜水界能叫得出名号的人物,他们都在这里学习过。
她心里忽然就升起一种与有荣焉的骄傲感来。
她有点好奇:“清时,你跟比利教出了这么多的大神学生,没有想过自己去参加竞技赛吗?”
傅清时说:“我跟比利都对挑战世界纪录没兴趣。”
她想起在流岛自己要跟他赌一场攀绳下潜时,他曾说过“我潜入深海的理由有很多种,但是不包括与人一较高下”。
她知道,其实他真正热爱的职业,还是海洋考古。只是,他什么时候能彻底放下心结回归呢?如果说她曾经想要找出“知远号”事件的真相只是为了爸爸,那么现在,又多了一个理由——也为了他。
稍后,一行五人乘船出海。
天气很好,水温有26c,风浪适中,非常适合下潜。
快到目的地海域时,在船头的比利忽然叫了句:“前面好像有一只鲸鱼。”
傅清时与霓喃跑到前面去,他拿了望远镜看,确实是一只鲸鱼,不知是受伤了还是被什么困住了,在同一个地方反复入水出水。
船长让船减速,朝着那个方向慢慢开过去。
几人靠近之后,发现那是一只小须鲸,它被什么东西缠绕住了,正极力地扑腾着想要挣脱。
它正处于慌乱的状态,为了避免太多人围过去惊吓到它,傅清时决定先独自游过去查看情况。
几分钟后,他回到船上,说:“它腹部受伤了,正在流血,但不是很严重,只是情绪有点狂躁。困住它的是一张很大的流网,它应该是不小心撞进去的。”
霓喃皱眉:“流网?那就是有人特意在这片海域布了捕捞网。”
比利咒骂了一句,怒道:“给它剿了!”
男神说:“先把那只鲸鱼救出来吧,时间长了,它可能会窒息。”
流网被放入海中后,会随着水流的变化而改变方向,被它缠绕住的海洋生物很难自己挣脱掉,更何况是鲸鱼这种大型生物,而且它需要浮出水面换气,因此流网很容易使它们窒息而亡。
傅清时点点头,说:“我刚仔细看了,那张流网是套网,比较复杂,估计要花很长的时间,大家准备一下。”
五人立即开始行动,戴上潜水手套,拿着潜水刀跳下了船。
傅清时与霓喃结伴,男神与经纪人一起,比利负责掌控全局,以及观察那只鲸鱼的状态并安抚它,虽然小须鲸性情温和,但在它处于惊恐状态时接近还是有一定风险的。
他们需要用潜水刀把缠绕在鲸鱼身上的网一点点割开,如果是在岸上做这件事,那十分轻松,可这是在流动的海洋中,要将一只不停挣扎着的鲸鱼从密密麻麻的流网中解救出来,所花费的时间与力气,就要多无数倍。
他们一次次屏住呼吸,潜入水中,在一口气将用尽时,再浮出水面大口呼吸,如此反复。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
那只小须鲸仍旧被困在流网中,但值得庆幸的是,它大概也感受到了他们的善意与帮助,躁郁的情绪明显得到了缓解,甚至还开始配合他们。
虽然海水的温度不算低,但耗在里面的时间太长,又用了很大的力气去割网,大家都有点体力不支,决定先行回到船上休整一会。
上了船,傅清时才发现霓喃嘴唇有点发白,一摸她的额头,温度偏低,他立即倒了一杯热水给她,又找比利要了巧克力来,掰下一大块喂到她嘴里。
“你冷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他用毯子裹住她,拿毛巾帮她擦湿漉漉的头发。
霓喃笑说:“我没事,现在感觉好多了,别担心。”
“等下下水,你把湿衣穿上。”
他知道不让她去她肯定不会答应。
“好。”
“还要不要吃巧克力?”
“要。”
他将剩下的一半巧克力喂到她嘴里,霓喃咬着,要吞进嘴里时忽然停住了,她左右瞟了下,发现其他人都没有往这边看,她身体前倾,抬手将他的头钩下来,微仰了脸,嘴唇覆上他的。那块巧克力被她咬成两半,一半吞到自己嘴里,一半送进他嘴里。
然后,她退开,靠在船舷上看着他笑。
原来是这种感觉啊,似乎还不错。
傅清时嘴角噙着笑,慢慢将那半块巧克力吃了,比利嗜甜,他的巧克力甜腻得要死,傅清时平日是从不碰的。
现在,他却从身侧的食品袋里又摸出了一把巧克力,满眼期待地看着她:“再吃几块?”
霓喃:“……”
他们只休息了十几分钟,便再次下水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他们终于将那只小须鲸解救了出来,它因为被困太久,又受了伤,已经有点分不清楚方向了。傅清时怕它又撞到网上去,便跟霓喃一起,与它同游,带领它往没有流网的方向游,引它回归深海。
二人一鲸慢慢往下,深海的寂静终于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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