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小姐,你收下了我的迷迭香,这辈子只能做我的新娘了。}
天微亮,霓喃就醒来了,她睁开眼,看见一张近在咫尺的睡颜。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然后,昨晚的记忆像电影倒带般一帧帧地出现在她脑海里,她想起了是怎么开始的,又是怎么失控的,脸颊开始发烫。
秦艽曾说她让自己活得像个男生,性格要强,做起事来又野又拼,不见一点女孩儿的娇柔,以后谈起恋爱来可怎么办啊,男人好像都比较喜欢性子柔软的女生。她不以为然,说,如果我男朋友要我变成那种柔柔弱弱的女人,那我才不要跟他在一起呢!我心中理想的爱情,是两个人有共同的价值观,不是依附,而是并肩作战。秦艽就笑她,你确定是找男朋友而不是找战友?
视线移到那张睡颜上,她的手指轻轻扫过他的眉、眼、鼻、唇,原来这世上真的会有一个人,能打破你所有的规则与设想,让你变得与平日的自己不一样。
在他面前的那个她,好像拥有另一个灵魂,会撒娇,会软弱,会黏人,会害羞,也会热情主动,是她从前无法想象的小女人状态。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失去自我的那一面,并没有因为爱一个人,而把自己竭力变成对方喜欢的样子,她依旧是自由的、独立的。
这样的两个她,可以和谐相处,美妙共存,让她觉得,所谓完满,大抵如此。
这就是她心中理想爱情的模样。
她动了下,感觉浑身绵软无力,腰部酸软,难受得紧。他的手横搭在她腰间,这一下很小的动静就把他吵醒了,他睁开眼,慵懒一笑:“早。”
“早啊。”她眼睑微垂,还是会有点不好意思,不敢与他对视。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他将遮住她眼睛的头发别到耳后,手指在她耳垂处轻轻摩挲。
有点痒,有点酥麻,她微侧了下脸,将他的手拨开。
他的目光忽然一顿。
“你今天就别跟我们出海了,好好休息,嗯?”
“我没事。”她以为他是担心她身体不适,虽然是有一点点,但潜水对她来讲是件放松的事。
他的手指抚上她脖颈上的一个地方,停留了下,又移到肩膀处,接着到胸口上方,像是在描绘线条图,霓喃好奇地低头去看,然后,整个人呆住了。
她总算明白他说的那句话的真正意思了。
他手指抚过的地方有那么明显的吻痕,根本就没办法去潜水,也许好几天都消不了。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过身,不想理他。
他伸手搂过她,亲了下她的耳垂,柔声说:“对不起,情难自禁,下次我注意。”
她哼道:“没有下一次了。”
他低声笑。
这时候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是他的,在书柜那边的沙发上。
他好像并不打算理会,视线都没往那边看一下,搂着她,手指在她后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
霓喃推了推他:“电话。”
他叹息一声:“你知道哪种人最讨厌吗?大清早扰人美梦的!”说着他起身,拿着手机去了浴室。
过了大概十分钟,他回到卧室。
“霓喃,有个好消息。”他在床边坐下,拉过她的手。
“什么?”
“刚刚的电话是geremia打来的,你还记得他吗?”
“当然。”霓喃一听这个名字,立即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忽然意识到自己未着寸缕,马上抓过被子捂在胸前。
他笑,都已经这么亲密了,她还是很容易害羞。他转身从衣柜里找了件自己的t恤衫给她穿上。
她问:“是不是他查到了那只茶盏的来源了?”
他点点头:“对,是印度尼西亚一名做海上贸易的商人出手的,这个人生意做得很大,在东南亚好几个国家的政界也有人脉。”他顿了顿,说,“如果是他,想要悄无声息地运走那些瓷器,轻而易举。”
“你是说,这个人与谢氏联手了?”
“还不清楚,我把资料发给胡蝶了,需要先查一下这个人与谢氏有什么关系。geremia也会继续帮我打听。”
霓喃舒了口气:“总算有点眉目了。”
“嗯。”他摸摸她的脸颊,眼底满是笑意,“霓喃,与你在一起后,生活里全都是好事。”
霓喃笑:“麻烦大了,那你以后都只能跟我在一起了。”
“求之不得。”
“傅先生,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
“什么?”
“你这情话一句一句的,信手拈来,是因为对女人说过太多吗?”
“咦,难道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她哼道:“我怎么会清楚!”
他俯身,深深凝视她的眼睛:“真伤心,原来我对你说的情话你都没当回事啊。”
霓喃:“……”
算了,在这方面,她觉得自己永远都不是他的对手。
沐浴的时候,霓喃看见了镜子中自己身体上的印记,她伸出手指轻轻摩挲,嘴角微微上扬。她抬眸,与镜子中的女孩挥手告别,又与里面的女人打了个招呼。
她换好衣服,下楼吃早餐,刚落座,比利就指着她说:“霓,现在快30c了,穿高领毛衣,你不热吗?”
霓喃环视一圈,个个都是短袖短裤的海滩打扮,穿高领毛衣的她简直就是个异类,可是有什么办法,她翻遍了行李箱,也就只有这件薄毛衣是高领的,能遮挡住脖子上太过明显的痕迹。
她面不改色地说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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