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跳在瞬间加速。
内心有个小人在疯狂点头,一个“好”字就要脱口而出。
然而,残余的理智却制止了她。
叶知栀极力否认:“你胡说什么?我,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
江宴辞语气平静:“在门外的时候,我都听到了。”
叶知栀:“……”
江宴辞又补刀:“所以,你要怎样折腾我?”他刻意停顿了下,“小、啾?”
叶知栀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她听出了嘲讽的意味。
这人!
他无端提起这事,果然是没安好心,幸亏她没有上当。
叶知栀抿了一口水,放下杯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也幸亏,她还背对着他,有足够的时间调整好脸上的表情。
叶知栀平复下心情,转过身,模仿他的语气反问:“江宴辞,你该不会是发烧烧坏脑子了吧?”
她又指着自己说:“你再仔细看清楚,我是谁?”
江宴辞没有说话,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眸色深深,如墨般浓稠,带着她看不透的情绪。
“算了。”
他突然轻嗤了声,将视线移开到一边。
叶知栀:?
江宴辞收敛了神色,又恢复回往常高冷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些问话只是她的错觉。
叶知栀心里微松口气,但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她转身返回房间。
在房间里翻了半天,叶知栀翻出一件短款浴袍和一盒感冒药。
回到客厅,她把东西递了过去。
“你还是先把衣服换了吧。”叶知栀说,“还有,这是感冒药。”
江宴辞没接。
叶知栀疑惑:“怎么了?”
江宴辞说:“叶小啾,我还没吃晚饭。”
叶知栀愣了下:“你没吃完饭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宴辞瞥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空腹吃药会伤胃,这是常识。”
叶知栀:“……”
她感到智商受到了极大的鄙视。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努力地挤出一个虚假的微笑:“我的馄饨还没吃,可以分一点给你。”
江宴辞说:“我想吃粥,要现煮的。”
叶知栀觉得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在崩断的路上摇摇欲坠。她耐着性子说:“江宴辞,我警告你,你不要得寸进尺。”
“叶小啾,我生病了。”江宴辞的声线很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哦,那你继续躺着吧。”叶知栀没好气地说,转身离开。
身后又传来他的声音。
“意见书可以周一再交。”
叶知栀脚步一顿。
又听他说:“再加1000块,帮我煮一锅粥。”
“成交!”
叶知栀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他的条件。
“那就这么说定了!”
没走出几步,叶知栀又直觉不对。
不对,江宴辞家里不是破产了吗?他哪来的钱?
于是,她又折返回来,打开收款二维码:“先给我转账。”
江宴辞看她一眼,还真的摸出手机,给她转了一千块钱。
费用到账,叶知栀的心情也愉悦起来。她弯起唇角,看江宴辞的目光也友善了许多:“那你先躺一下,我去帮你煮粥。”
江宴辞轻哂了声,转过头,闭眼假寐。
叶知栀走进厨房,拿出手机,愉快地下了一份外卖订单。
她在订单里备注:【到了不用打电话,不用敲门也不要按门铃,直接放门外,然后给我发条信息。(笑脸)】
二十分钟后,叶知栀在门外拿到了外卖。
她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努力不让门发出一点声音。
紧接着,她闪身进厨房,把粥倒进碗里。
将外卖包装盒毁尸灭迹后,叶知栀端着粥走出客厅。
“江宴辞,粥好了,起来吃吧。”
无人理睬。
她以为江宴辞没有听到,又唤了一声。
“江宴辞?”
叶知栀心里疑惑,她把粥放到餐桌上,回到江宴辞躺着的地方。
他已经换掉了身上的衣服。
但她的浴袍是l码的,对他而言并不是很合身。即使系上了腰带,还是露出了一大片的胸膛。
叶知栀盯着看了几秒,默不作声地移开目光。
江宴辞双眼闭着,呼吸均匀,仿佛已经熟睡过去。
叶知栀迟疑地伸出手,往他脸上轻轻戳了下,试探地问:“江宴辞,你睡了吗?”
他仍然没有反应。
“睡着了呀。”叶知栀喃喃自语。
她没有走开,就这么蹲在沙发旁,注视着面前的人。
灯光被她的影子隔断,阴阳底下,江宴辞的轮廓显得柔和无害。
叶知栀神差鬼使地伸出手,轻抚上他的脸,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江宴辞,你为什么又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几秒后,她像触电般收回了手。
她是怎么了?明明已经决定了,放弃过去的一切。
叶知栀烦躁地站了起身。
“你怎么这么麻烦?”她又看向江宴辞,自言自语,“算了,就当做回好人好事吧。”
叶知栀进房间拿了张毛毯,给他盖上。
整一夜,就这样安然无恙地过去了。
隔着一扇门,井水不犯河水。
但是当天晚上,叶知栀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变成一只小喜鹊。
叶·小喜鹊·知栀快乐无忧地生活在森林了。
要过冬了,小喜鹊栀辛辛苦苦地筑好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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