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辞短促地“哦”了声,意味深长:“嗯,你没有关心我。”
“本来就没有。”叶知栀脸色微红,避开他的视线,胡乱把手上文件塞到他手里。
“我有点困,要睡觉了。”
她刚转过身,就被江宴辞从身后抱住。
他的手臂绕到她身前,完全将她拢进怀里。背脊贴上热源,叶知栀心跳仿佛停止了一瞬:“江宴辞,你,你干什么?”
江宴辞凑近他耳边,压着声线问:“上次说的那件事,你考虑好了吗?”
“考,考虑什么?”叶知栀故作不解。
江宴辞的声音低低沉沉,轻易拨动人的心弦:“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叶知栀的耳根子红得快要滴血,但仍故作镇定:“有,有你这样追求人的吗?”
她定了定神,又小声碎碎念:“天天让我写意见书,压榨我的劳动力,每天回家都要加班,这叫追求吗?”
“那你想我怎样追求?”
江宴辞停了停,握着她的肩膀,把她的身体扳回来。
叶知栀有点懵。
“这样吗?”江宴辞双手捧住他的脸。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缓慢俯身,唇堪堪从她嘴角边上擦过:“还是……这样?”
叶知栀浑身僵住,眼睛睁大。
她停顿片刻,才强行扯回自己的思绪。
叶知栀默不作声地把他推开,一把抱起沙发上看热闹的迟迟,快步上楼。
“呜喵?”迟迟从她怀里探出头,迷茫地看向站在原地的江宴辞。
似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回到二楼的房间,叶知栀把迟迟放下,关上门,这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
迟迟蹲在地上,歪着脑袋看着她。
叶知栀靠在门后,猛地捂住脸。
江宴辞,实在太太太太太犯规了!
***
楼下,江宴辞目送着叶知栀回到房间。
砰!
门关上后,客厅重归寂静。
江宴辞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无声一笑,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自嘲。
好像,又失败了。
这一次,不仅失败了,连猫也没有了。
***
周五这天,江宴辞没有回律所。
这天,律协恰好有一场免费法律援助咨询的公益活动,为社区群众免费提供法律咨询。
除却还没有资格证的助理,叶知栀在律所里的资历最浅,这次活动自然又落到了她的头上。
叶知栀以前也有过类似的经验。
所谓免费法律援助咨询,基本和听别人诉苦家里长短差不多。
这场公益活动设在了律协所在的社区里。
“律师我问你个事。”
第一位前来咨询的是一个中年男子。
他坐下后,先紧张地左右张望一眼,然后才问。
“律师,离婚要办什么样的手续?自己一个人可以去民政局吗?”
叶知栀边做着记录,边回答:“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也就是协议离婚,必须夫妻双方一同前去办理。而且现在离婚有30天的离婚冷静期,办理离婚登记后,需要等冷静期过去,才能前去领离婚证。”
中年男子皱了下眉:“这么麻烦啊?那单方面的话,要怎么才能离婚?”
叶知栀说:“如果单方面想离婚,可以去法院起诉。”
“去法院?律师,真的没其他办法了吗?”中年男子有点着急,“你不知道,我家那个婆娘……”
他开始诉苦,并且越说越激动。
“……太过分了!我家那个婆娘真是太过分了!不仅克扣我零花钱,昨天还家暴我,这一次,我一定要跟她离婚!”
叶知栀一听,语气顿时严肃起来:“可以问问,她是怎么家暴你的?”
中年男子:“昨天,她发现我藏在枕头底下的私房钱,居然拿蛋糕扔我!你说,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您可以先去医院验个伤——”下一句话差点脱口而出,听到中年男子的诉苦,这话立刻卡住喉咙里。
叶知栀笑容勉强:“被蛋糕砸中的话,还算不上家暴的条件呢。您和您妻子之间的矛盾,我建议你们先坐下来,好好沟通一次。”
劝走了中年男子,第二个咨询的人很快来了。
是一个年轻人。
“律师您好,我朋友之前借了我的钱,一直没有还,你能不能帮我起诉他啊?”
叶知栀问:“可以问问,你借给朋友的钱有多少吗?”
年轻人说:“二十块。”
叶知栀:“……”
她沉默了下,委婉地说:“你朋友这笔欠款,可能还不够支付诉讼费用,我建议你们先私下调解解决。”
第三个咨询的人,是一个长相普通的男青年。
“性-骚扰?”
这位青年告诉叶知栀,他在公司里被一个女同事性-骚扰了。
叶知栀听完,问:“那你有保留证据吗?”
青年苦恼地摇头:“没有,不过上班的时候,她总是借故问我问题,中午还给我买奶茶和蛋糕,平时跟我说话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碰到我的脚。”
叶知栀说:“您说的情况,还够不上性-骚扰的标准,还有其他的证据吗?”
“对了!我有跟她的聊天记录。”青年说着,打开手机递了过来,“律师你看,她一定是对我图谋不轨!”
叶知栀扫了一眼。
微信聊天记录的对话——
青年:【我说过了,我对你没意思,请不要再做让人误会的事情了。】
女孩:【……】
女孩:【我做什么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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