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小赵,要保重啊。”
陈总惋惜地拍了拍赵晨希的肩膀,和张总转身离开。
“陈叔叔,张叔叔……”
赵晨希张了张嘴,挽留的话却说不出口了。
“小赵还是太年轻了,对公司的事情也不怎么了解,怎么适合管理公司呢?”
“可惜了老赵。”
“刚毕业的时候,赵总一心想让小赵接管公司,还特地在公司里安排了职位,给他打点好一切,那时候他到哪里去了?”
细碎的议论声钻入耳中,像一把无情的利刃,无声地刺进他的心上。
一声“叮”打断了议论。
电梯到了,陈总和赵总两人进了电梯。
看着前方的电梯门缓缓合上,赵晨希无力地靠到墙边上,泄气地说:“江律师,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早一点答应你,说不定就能说服他们……”
“现在不是说泄气话的时候。”江宴辞打断,神色有些凝重,“不过,也是我疏忽了。”
他和叶知栀都一致默认赵文俊的那两位老朋友会把票给赵晨希,关注点也一直在那三名持中立态度的董事上。
他们完美没有想到,赵文俊的老朋友,会倒戈吴宝城。
被抓住把柄的那两名董事的确也把票投给了赵晨希,但这恐怕也在吴宝城的算计之中,否则也不会有两人主动提出辞职的事。
赵晨希垂着眼睑,语气晦涩:“爸爸的公司,是不是保不住了?”
江宴辞说:“如果我告诉你,这还不是结束呢?”
赵晨希抬头,怔怔地望着他:“可是,董事会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董事会结束,并不代表一切结束。现在你和你妈妈手上所持的股权加起来,在诗晨钢笔的一众股东里仍占有优势。”江宴辞看着他说,“单凭这一点,能做的事情就有很多。”
他停顿了下,问:“所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选择?是放弃,还是要继续?”
赵晨希陷入沉思,片刻后,他闭了闭眼,语气坚定地说:“我想再争取一次!”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江宴辞话锋一转:“不过,刚刚陈总和张总的态度,你也看见了。”
赵晨希迟疑地点了下头。
江宴辞说:“想接管公司,至少拿出点能说服他们的成绩来,你明白吗?”
赵晨希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明白的。”
“现在我能做些什么?”他又问。
江宴辞说:“赵夫人身体不好,今天这件事,就暂时不要告诉她。赵夫人那边,就拜托你去安抚。”
“还有,我需要你去做一件事情。”
他说着,看向叶知栀。
叶知栀点点头,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
江宴辞拿过,递给了赵晨希。
赵晨希接过文件,翻看了下,顿时愣住:“这些是?”
江宴辞交给他的文件,似乎是一份名单,上面还有详细的地址和联系电话。
“这些名单,都是你父亲的朋友以及合作伙伴。”江宴辞说,“你对着这里的名单,去联系他们,维系巩固跟他们的关系。”
“我?”赵晨希有些诧异。
江宴辞语气肯定:“没错,必须是你。”
迎着对方的目光,他又说:“至于其余的事情,我来想办法解决。”
赵晨希看上手上的名单,郑重地说:“好,我明白了。”
三人在诗晨钢笔的大门外分别。
走在前往停车场的路上,叶知栀心情沉重地说:“吴宝城那个人真不简单。”
“要是简单,能坐到现在的位置吗?”江宴辞语气很淡,“不过,也少不了徐海燕在背后给他出谋划策。”
叶知栀想起什么,有些不解地问:“不过,你让赵晨希去联系他父亲以前的合作伙伴,是要做什么?”
江宴辞单手入袋,面无表情地说:“让他感受一下社会主义的毒打。”
叶知栀听得直皱眉,不由回头:“喂,江par,你能不能认真一点,这可是很严肃的事情。”
江宴辞转过头,反问:“我现在难道不认真吗?”
叶知栀停下脚步,略迟疑:“你……现在就不觉得难过吗?”
“的确很难过。”
江宴辞挑眉:“我的女朋友没有了,叶律师也不安慰一下我吗?”
“你还开玩笑!”
叶知栀忍不住伸出手,捏他的脸颊:“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这附近是繁华的商业区,将近中午,路上的行人也开始多了起来。
两人的姿态过于亲密,周围的路人纷纷投来目光。
察觉到四方八面而来的视线,她赶紧收回手,摆正自己的姿态,微红着脸说:“抱歉。”
“没关系。”江宴辞温柔地拍了拍她脑袋,“现在觉得心情好点了吗?”
叶知栀伸手捂着被他拍过的地方,瞪他一眼,没说话。
一路上,两人再也没有说话。
回到律所附近,江宴辞把车停在路边。
叶知栀解开安全开,正要下车,却见江宴辞纹丝未动。
“你不下车吗?”她有些疑惑。
“你先上去吧。”江宴辞说,“我还要出去办点事。”
“好。”叶知栀也没有多想,打开门下车。
江宴辞透过车窗看着她进了写字楼,这才拿出手机,拨通陈扬的电话。
“集团目前能调用的资金有多少?”
陈扬问:“江总,您真的要这么做吗?”
他停顿了下,语气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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