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宁拿出照片,比对梁行野的脸,惊叹道,“你好酷。”
梁行野扫了眼,忘了什么时候拍的,也忘了什么时候放在柜子里。
他说:“宁宁,扔了吧。”
梁行野对父母不抱期望。有时候也不理解,没有感情,为什么要结婚,又为什么要生子。
池宁说他没有缺点,其实有很多,最明显的就是“嫉妒”。嫉妒过许晋,也嫉妒过他的双胞胎弟弟。
他被寄予希望,十年如一日的努力,只为了保持优秀,最后却变成给父母脸上添光的工具,但许晋他们不是。
不管他们怎么样,都是被宠爱的孩子。
他爸妈曾经因为争论他出色的能力像谁,吵起架来,互相攻击,“他是你一个人的儿子吗?”
因为争论他恶劣的性格像谁,吵起架来,也互相攻击,“他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吗?”
以前会想凭什么?现在觉得算了,过好各自的生活。
有些事情,本就没有公平可言。
池宁看着照片上小小的梁行野发呆,梁行野顺手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像对待一个无关紧要的物品,池宁扭头观察梁行野表情,平淡无波。他没说话,窝在梁行野怀里,睡了过去。
池宁惦记着那张全家福。隔日上班,在工作室偶遇谢辛,跟他打了个招呼后,拦住他,“你知道梁行野小时候是什么样的吗?”
谢辛跑这一趟,准备接小叔回家吃晚饭,看看时间,还早。
他以为池宁被梁行野生日宴刺激了,解释道:“昨天情况特殊,以前有外人在,不会闹得这么难看。”
谢辛跟梁行野自小认识,生日无论请多少人,工作有多忙,都必到场。往年表面其乐融融,最多顶顶嘴,呵斥几句。这回大概率因为池宁,互相积怨已久,梁行野又明目张胆牵他进来,矛盾便一触即发。
谈起这个,谢辛一肚子疑问:“你跟梁行野和好了?另外你不是寨子里的少数民族?怎么变成了池今……”
他和池今叙不熟,记不清名字,“怎么突然有个哥哥?”
“说来话长,”池宁望着他,“你能先告诉我,梁行野小时候什么样吗?”
说来话更长,谢辛懒得浪费时间,本想敷衍了事,见池宁直愣愣地盯着他,求知若渴,就说:“我家有些照片,你想要的话待会儿可以跟我们回去。”
等谢川忙完,池宁在谢家蹭了顿晚饭。
谢辛爸妈忙着做生意,三天两头出差,陪伴得少。在谢辛小时候,会让保姆拍些短视频和日常生活照片,以作纪念。
他跟梁行野走得近,梁行野入了不少镜头。东西保存得很好,分门别类地堆放在储物室。
书房里,谢辛指着让人整理出来的照片,正说话:“你可以去找纪宣,纪家人属于纪念狂魔,一点小事都要拍视频,梁行野肯定……”
就听到池宁问:“你为什么会留着梁行野的照片。”
这占有欲,跟演唱会那天梁行野让他别越界一模一样。
谢辛微抬下巴,眼里带笑:“你和梁行野都很有自信,我就算喜欢男的,也看不上你们。他肌肉梆硬,比我还强势,你呢,长得还行……”
谢辛捏着沓照片,一松手,哗啦响,“但要不是我对你有愧,加上妹妹和小叔喜欢你,你以为我会和颜悦色地和你说话?”
又比量池宁身高,“高度也不够,有一米八吗?”
池宁:“那你多高?”
“186。”
“哦。”
池宁站着不走,谢辛问:“还有事?”
“谢谢你给我这些东西,”池宁抱着照片,“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
池宁:“你比梁行野丑,还比他矮。”
谢辛:?
池宁又去找了纪宣,还有梁行野的几个秘书。从他们的言论,提供的照片和视频,一点一点拼凑出梁行野的过往。
小时候的,青少年的,成年后的。
琐碎,拼不成完整的画卷,但已经足够了解,梁行野这些年,过得有多辛苦。
中午下班后,池宁去了鸿景。梁行野在休息室午睡,他轻手轻脚脱鞋上床,掀开被子挤进去。
梁行野低头,声音含着将睡未睡的沙哑,“宁宁,过来怎么不告诉我?”
“想跟你一起午睡。”单人床,梁行野身高腿长,几乎占满了领地,显得逼仄,池宁便趴他身上睡。
梁行野摸猫似的,手掌抚过他的背,“你重新拍摄定在几号,我到时候陪你去。”
“还不确定,”池宁说,“我下午回去问问谢叔叔。”
休息室窗帘有遮光涂层,一拉起来,犹如夜色将至。他说话的热气喷撒在梁行野下巴,挠得人心痒。
梁行野翻身压住池宁,咬他侧颈,往上往下亲了个遍。像逗他玩,不带情欲。
池宁怕痒,往旁边躲,被按住腰,他憋着笑,“你故意的,放开我放开我。”
梁行野笑出声,眉眼透露出浑身轻松的满足感。
“你不困吗?”池宁说,“我们睡觉吧。”
梁行野习惯午睡,二十分钟左右,以保持充沛的精力。到了点,倦意难掩,他搂着池宁,眼皮慢慢耷拉下去。
梁行野入睡后,时常做梦。
今天依旧如此,梦境断断续续,无比琐碎。
应该是六七岁那会儿。周末的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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