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
“阿风!”
目睹这一切的耿长林和季伯清同时惊呼出声,而季风像没听到一样充耳不闻,鲜血淋漓的身躯佝偻着,一步一步向祭坛星位内部深入。
每一步跨出,都会在青石地面上留下一个鲜红的脚印,然后被阴影侵蚀带走,只剩下一个灰黑色的印记。
所有人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季风被阴影漩涡纠缠撕咬,承受着这种堪比千刀万剐的酷刑,却没有任何办法能改善他的处境。
季伯清就不用说了,他只要敢退出阴影漩涡的范围一步,不仅季风会死的更快,躺在祭台星位上十二个祭品,再也没有得救的机会。
而耿长林唯一能做的只有尽力拖住夺灵法阵的力量,削减季风受到的伤害,但这种办法是有极限的,对季风的帮助不大。
至于拆了‘阴影’星位,强行终止夺灵法阵的运行,这种做法更不可取。
那样做,不仅季风彻底没救,连踏入祭坛星位的十一个治安官,还有躺在祭坛上的祭品,都会被失控的阴影之力撕成碎片。
其实不只是耿长林,在场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季风踏入阴影漩涡的一瞬间,就已经死了,区别只是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继续!不要停下!”
季伯清声音沙哑,眼睛通红,他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便低头躬身顶着强大的外旋斥力,向祭坛内部挤了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季风还在坚持,他还在向祭坛星位内部前行。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疼痛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隔着战术护目镜的视野,也不知什么时候褪了色,他的眼前只有一片灰白。
躺在祭坛星位中的那个孩子,在他眼中变成了自己的女儿,她在向着他笑,就向每次回家那样叫他爸爸。
“囡囡...别急...爸爸...来了,爸爸...很快...就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去,乖乖的...等一下,再等...一下...就好...”
季风嘴里喃喃自语着,阴影漩涡已经卷走了皮肤肌肉,正在撕咬他的声带,很快他就会失去说话的能力。
背部的血肉被漩涡卷的一干二净,惨白的脊椎骨暴露在外,双腿只剩下一丝丝肉条挂在惨白骨骼上,内脏失去了皮肤肌肉的保护,肠子被漩涡卷起拖在身后,就像一面血肉旗帜。
季风早就死了,但强烈的执念引起了神秘的眷顾,他还在走动,他还在坚持...
阴影漩涡的范围不过短短五米而已,耿长林是眼睁睁的看着季风被卷走了全身的血肉,只剩下惨白的骨骼在执念的驱动下,闯进了祭坛星位,用一双白骨之手抱起了祭品。
几乎在季风抱起祭品的同时,最后一位治安官也进入了祭坛,抱起了最后一个祭品。
就在全部祭品脱离祭坛的一瞬间,一直流畅运行的夺灵法阵卡顿了一下,连锁反应之下,阴影之力受此影响,顿时像一群无头苍蝇一样在法阵中乱窜起来。
失去了对夺灵法阵的掌控,悬浮在‘秘源’星位上的葛连生,从至少十米高的半空中摔了下来,砸在青石操场上,直接摔断了腿。
但断腿的痛苦与失去梦想的痛苦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葛连生趴在地上努力抬上半身,面色狰狞的伸出一只手,声音凄厉的尖叫出声。
“不!!!”
耿长林对这声尖叫置若罔闻,他趁着阴影混乱的一瞬间,集中全部精神,借助‘阴影’星位掌控了法阵中的阴影之力,分出其中的一半化为阴影触手,把‘升华’星位上的阴影章鱼缚在原地,剩下的一半全都汇聚在白骨枪刃上。
阴影章鱼也是掌控阴影之力的行家,对阴影的掌控力,亲和力,甚至是本身秘度都不比耿长林低,先手优势最多只能限制它几秒钟,因此耿长林不敢耽搁。
他咬紧牙关,握住白骨长枪使劲一拔,浓稠如淤泥一般的阴影黏在枪刃上,随着枪刃离地一起带了出来。
耿长林顾不上其他,直接把白骨长枪高举过头,发力一旋。
一点红光亮起,点燃了粘稠的阴影,黑炎在白骨长枪上蔓延,旋转的长枪变成了一个呼啸的黑炎之轮。
“杂碎!给爷死!!”
耿长林一声爆喝,旋转的白骨长枪冲着阴影章鱼斜斩而出。
燃烧的黑炎之轮随着斩击的轨迹,脱离了白骨长枪的束缚,旋转着落阴影章鱼身上,直接把这只神使阶的魔怪切成了两半,然后又削飞了后方教学楼的一角,消失在蒙山崖壁之中。
一击得手,耿长林没有停手。
长枪回转之后,又是一记黑炎之轮挥了出去,与上一击正好形成一个x型伤痕。
结结实实吃两记黑炎之轮,变成了四等分的阴影章鱼还没有彻底死透,四片身躯溃散成阴影摆脱了黑炎的烧灼,汇聚在夺灵法阵上空想要重铸身躯。
这种对一般对手来说,这种做法是无解的,但在耿长林面前只是找死而已。
溃散的阴影还没来得及汇聚,就被耿长林的意志捕获,残留在阴影中的意识,被他碾压成灰,直接被驱散一空。
“伊嗷....”
一个似有若无的低鸣声,随着溃散的阴影慢慢消失,一条萦绕着秘度光辉的黑色触手从阴影消散的地方掉了下来,落在地上弹了几下。
“不!!你都做了什么!?我的影兽,我的研究全都完了....”
亲眼目睹自己的爱宠,自己的研究成果,自己的心血被眼前这个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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