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龙”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躲开“狴犴”的搜捕的,或者说“狴犴”似乎根本就没有进行搜索,他们四人身上的伤口,哪怕包裹得再严密,也避免不了,鲜血滴落在臭水塘旁的土地上。然而没有预想中密集的子弹倾泻。
四人在臭水塘中靠着芦苇管躲了两天的时间,剧烈的疼痛考验着他们原本坚定的神经。受伤最重的“玩儿命”已经晕厥过去,只能勉强维持呼吸,腐烂与腥臭弥漫在他们的鼻间,连同他们自己似乎都变成了烂泥。
最终“密钥”决定先出去勘探情况,“独眼龙”点头表示同意。没办法,他感到自己肩膀上和腿上的伤口正在逐渐麻木并失去知觉,虽然及时注射了消炎和杀菌的药物,却依然无法保证,能够留下他自己这原装的零件。
时间过的很久,至少感觉上如此,“密钥”回到了塘边,直接将昏迷的“玩儿命”拖出了水塘,“独眼龙”和“密锁”也跟着趟出了这令人恶心的藏身地。
“连个人毛都没有,我去看了工厂,除了坍塌的墙面,其他跟原来一模一样,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密钥”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什么?”“独眼龙”呆愣当场,“该死的,这是什么情况!?”
“密锁”苍白的脸如同刚挤出的牛奶,因长时间泡在水中而略显浮肿:“的确,按道理说,只要‘狴犴’随便在周围找一下,我们必死无疑。”
“独眼龙”看看塘边土地上,现已变成黑褐色的血迹,愤恨地踢了一脚:“该死的!”
他转身看了看呼吸非常微弱的“玩儿命”,又瞅了瞅自己和“密锁”身上斑斑的血迹和渗出深红粘稠脓液的伤口,当机立断,“不管那么多了,回安全屋!”
狼狈的四人回到了安全屋,并找来渗透入淳淮的间谍医生,给他们一行人治疗,虽然伤口已经感染,也面临着截肢的危险。m-103幸存者们的身体还是在慢慢好转,当然“玩儿命”缺失了能够快乐的源泉。
直到一年前,七十七对“密钥”下达了机密任务,至此,剩下的三人就再也没有见过“密钥”,转瞬到了今天。
“密钥”简单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其实,当时七十七给我的任务是渗透入淳淮贫民街。淳淮上层为了给叶润泽筹备政治资本以便其继承最高位置,将长久以来,困扰淳淮的贫民街整治和民生问题交给他处理。”
“我是m-103唯一没有被‘狴犴’见到过的生面孔,所以,七十七要求我提前渗透,以备不时之需。”
“密钥”食指敲了敲箱子,接着道:“叶润泽确实有本事,只用了一年时间就将贫民街治理得蒸蒸日上。众所周知,叶润泽是个强硬派,我国参谋部认为,如果任凭叶润泽继承高位,很有可能对我国在国际上的地位造成影响。并且,在淳淮,我们的‘盟友’也要求我国必须立即采取行动来还上次欠下的人情。”
“什么人情?”“独眼龙”皱眉问道。
“普罗米修斯。”“密钥”顿了顿,“在发生爆炸后,有神秘人物,据说是知情人对我们在淳淮的盟友发出警告,他下达命令,要求‘狴犴’停止搜索,不得节外生枝,立刻将货物带回。”
“怪不得了。”“密锁”若有所思点点头。
“这次我们的情报怎么泄露的?”“独眼龙”问。
“密钥”看着“独眼龙”:“是王天德漏出了马脚,他在押运途中用手机拍摄图纸和货物,被‘狴犴’发现了。严刑拷打之下,就什么都交代了。”
“难怪。”“独眼龙”点点头,“那他岂不是会暴露很多在淳淮的盟友信息?”
“密钥”摇摇头:“刚刚泄露‘普罗米修斯’的情报,那个知情人士就让王天德和真‘鼹鼠’先生服毒‘自杀’了。‘狴犴’也没有抓住证据,同时盟友说,依旧是神秘的知情人拦截下了,原本要在钻井平台对我们实行的围歼行动。所以这次的情报泄露应该没太大影响。”
“看来我们的确欠下了人情。”“独眼龙”坐在椅子上,示意“密钥”可以打开箱子了。
“密钥”将箱子推给“密锁”:“‘密锁’,这个箱子的钥匙在你那儿,就是你的衣柜钥匙。”
“密锁”诧异地将钥匙从衣柜上拔下,塞进了箱子的锁孔,扭转,轻轻的一声脆响,打开了箱子。箱子内盖子上有个轻薄的玻璃盒子,里面放着红白色的药粉,显然是为了防止有人暴力开箱,下面放着牛皮纸袋。
“密锁”拿出牛皮纸袋中的文件,有两张图纸和一份文字说明。一张图纸画着叶润泽这次出行所乘坐的汽车结构图和相关参数,另一张是贫民街的详细地图,标明了一些独特的符号,文字说明是叶润泽的出行计划和他们这次行动的计划。
“这个标记是什么意思?”变了外号的“人屠”指着贫民街地图上位于叶润泽演讲地旁的富民酒店上的一个靶心的标示问道。
“密钥”拿过地图,对了对行动计划,若有所思。“独眼龙”眯起了眼睛,这个标示是自己在m-103之前服役的部队小组成员自己设计的队标,也就是说这个位置是自己的特有任务:“应该是表明要在这里干掉叶润泽吧,不过画偏了。”“独眼龙”尝试掩藏了真实的情况。
见另外三人点点头,继续研究图纸和计划,“独眼龙”轻轻地舒了口气。
“头儿,这次行动怎么要求你在外围进行警戒和支援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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