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有商船靠近,漕帮的人也不慌。
很正常,漕帮横行水路,只怕官船,一般商船见了,都得来拜码头,少说给个三五百两。
也就是最近急着赶路,没空搭理小商小贩,不然光是这拜码头的费用,都能收不少。
漕帮不搭理商船,商船上的蓑衣卫可不放过他们。
待两船靠近的差不多了,蓑衣卫们将船锚往对方船上猛地一抛,强行停船,气劲爆发,齐齐跨过数十米的距离,稳当当的落在漕帮船只的甲板上。
都是入了品的高手?
见到甲板上登时站满了人,漕帮的江湖人士再怎么蠢,也知道碰上硬茬了,悄悄按住后腰的刀柄,近些日子不少江湖人士北上,跟着了魔似的,见着啥都要挖一挖,他们这船上可没小皇帝藏的金银。
“蓑衣卫,查船。”
海大贵拿出腰牌晃了一眼,哪怕只是一点不对劲,也得查个明白,这就是蓑衣卫。
“原来是蓑衣卫的大人......”
船舱里疾步奔出一个刀疤脸大汉,这很江湖:“大人们有何贵干?”
海大贵盘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要到什么地方去?”
“咱们是淮州府的漕帮,帮着府君送一批木材。”刀疤脸回答着,似乎很正常。
“对了。”刀疤脸摸出几张银票:“替官府跑跑腿,咱也就赚个辛苦钱,比不了蓑衣卫的大人们。”
赵政瞄了一眼,几张银票大概五百两。
就拿这个考验他?
“漕帮和地方官府的事,不归蓑衣卫管。”
刀疤脸松了口气。
赵政光明正大的摆了摆手:“动手,走私归蓑衣卫管。”
漕帮船只吃水太深,只是运送木材,远不至于。
片刻后,蓑衣卫们把船上所有人都聚集在甲板,个个绑着龟甲缚。
海大贵抱拳道:“陛....赵将军,船上总共七十四人,尽数在此。”
小皇帝还不想暴露身份,外人面前,还是以赵将军、赵公子来称呼比较好。
赵政点点头,看向刀疤脸,沉声道:“打醒他。”
“好咧,让我来!”
武定乾兴奋雀跃,刚当官好像就能碰上一桩大功劳,他一个嘴巴子把刀疤脸给扇醒。
刀疤脸半边脸浮肿,甚至看不见刀疤,无比惶恐:“大....大人.....”
“我问,你答,但凡有所隐瞒,剁碎喂鱼。”
审讯还是正儿八经的蓑衣卫更擅长。
刀疤脸和海大贵对上眼,就吓的不敢动弹,身子颤得趴在地上。
“送的什么?”
“木材。”
“哪儿的木材?”
“庚州...”
“送去哪儿?”
“淮州赵家....”
噗通。
人被扔水里了。
要么赵家托漕帮运送的不是木材,要么委托漕帮运送木材的不是赵家,不存在给赵家送木材。
最离谱的就是庚州的木材,庚州木材甚至没有淮州本地多,自用都来不及,出口外州更离谱。
这狗东西就没一句实话。
“去把银票捞上来。”
这样就不是收贿,不会给蓑衣卫带来负面影响。
“直接搜查。”
赵政没打算继续问下去,还是直接搜更有效率。
蓑衣卫四下搜了会儿,果不其然发现问题。
海大贵道:“按船上的文书所记载,他们负责把木材送到淮州府,自会有赵家人负责交接。”
赵政问道:“货物只有木材?”
“搜出来的只有木材,还有些祭祀用的鱼块。”海大贵觉得奇怪,按照船上的货物,船只吃水不可能这么深。
“就说祭祀没什么用,专门拿动物肉祭祀求平安,不还是全军覆没。”
赵政可惜这些食材:
“再去底舱看看。”
他领着几个蓑衣卫,进了船舱,顺着狭窄的楼梯,来到底舱。
舱壁的蜡烛早就被蓑衣卫点亮,底舱的货箱都已翻开,确实不是什么特殊货物。
“底下,掀开。”
赵政也不是没在船上藏过金银,能藏东西的地方,绝对瞒不过他。
海大贵小心翼翼的先用刀在舱底划拉一刀,果不其然发现内藏玄机,而后蓑衣卫启动,掀开了地板。
看似是底层的底舱,实则还有底层。
“铁!精铁!”
有蓑衣卫忍不住喊了出来。
是铁啊....
海大贵感到十分遗憾,还以为掀开地板能看见一层层金银呢,蓑衣卫千户也算是朝中高层了,自然知道小皇帝的脾性。
左千户去了一趟长城,虽说身受重伤,但掏了几块砖回来,每天揣兜里,别提多乐呵了。
不过看小皇帝这么熟练.....
海大贵不禁思绪纷飞,小皇帝肯定用过类似的手段藏银子,那么哪里有船呢?
官船、民船都有可能,最好是不会轻易下水的,不然次数多了,总有人会发现吃水深浅问题。
“赵家要...精铁?”
王玄善却是开口了:“这可是军需物资。”
话里话外,意思都很明显。
“他们要造反?咱们直接打过去!”
武定乾心直口快,全然不顾赵家现在还是广义上的大乾宗室,一张口,就把那俩字儿毫无遮拦的说出来了。
“不见得。”
赵政摸索着几块精铁,也不怪罪,他本来就对淮州赵家没什么好感,前代家主赵渉都敢贪图皇位,剩下的人里,只怕在淮州当土皇帝当惯了,没几个好东西。
但也不能就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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