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个士兵进来之后,就摆出军势缓缓推进,再多的人已经没有必要了,因为甬道只用这么一点宽度,根本摆不下更大的军势了。3人与21人的阵地近身战,眼看着就要打响。无论是对方那个入体3重的兵头,还是樱释玄,甚至都在准备一两句开战的宣言。
只是他们之中,夹着一道孤零零的身影。
“银尘兄弟,赶紧过来!”文青松看到银尘居然只身挡在21个如狼似虎的北国兵前面,不由得着急大叫。一个人是无法对抗军势的,任何军势都不行。银尘这样做无非就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而如果银尘肯退后,和他们一并组成“四象”军势,那突出重围的概率将大大增加,因为四象和三才的威力,不可同日而语,更何况银尘本身的实力,放眼江湖也算是佼佼者了吧?
银尘没有听他的话,他的脚甚至没有动一下。银尘知道,作废法师,他永生不可以融入任何军势之中,融入军势需要让自己的罡风和队友的罡风相互融合,可是他一个法师哪来的罡风?
自始至终,他都必须以一个法师的身份而活,以一个法师的职业素养而战。魔法师,在任何时候,都是以一敌万的代名词,“夫千万人吾独往矣”,不是他们的豪言壮语,是他们的生存法则。
银尘,他的力量从来不是最强,传奇大师的个人战斗力不过分神,咬牙跺脚发出绝招也不过合道而已,离返虚还有相当的距离,何况金丹,何况元婴,何况元婴之上那不可知的更强境界,可是他的战斗从来都是最震撼人心的,面对上百分神,上千化气,万人入体,十万培元,即便元婴大圆满甚至是雷神鬼神那样早就超脱了“修士”境界的远古存在,也都只能在如今的天则之下狼狈而走,甚至走投无路,唯有银尘,从来都是千军辟易,勇往直前。
传奇法师,面对百万装甲尚敢七进七出,何况二十人乎!
看着为了维持军势不会突然溃散,而只能慢慢小步推进过来的七海座军势。银尘笑了,他的笑容中没有多少张狂与放肆,却充满着嘲弄与不屑。他仿佛机械般的抬起一只手,然后低声念出一句咒语。
这就是他面对21人的军势做出的全部。
“霸铳黑天炎龙神杀炮!”
……
一个人,一句咒语,击退一支部队。
尽管这样的事情在5年来经常上演。无论是冯烈山派来的围杀小组,还是傀儡宗的钢铁洪流,抑或正黄冈邪教的吃人道场,都曾经在一道勇往直前的银白身影下仓皇败退,如同被狸猫追逐着的群鼠,可是这种事情对于任何一个修练神功以安身立命,使用罡风作为战斗资源的武士来说,都并不是一件可以轻易接受的事情。正如现在,摆出了三才军势,将各自的罡风融合在一起的三个人,面对前方5米处满地的焦尸,面对越来越凶厉的,即将成为灾害的火光,面对那火光之中孤独高贵的银白背影,除了发呆,也做不出别的表示了。
银尘慢慢转过身来,他的背后变成了冲天大火发射出来的金红色的光晕,这些光晕镀在他白银色的长发,白银色的右拳,白银色的长袍之上,更显出他出尘脱俗的冷。白银的长袍在橘红色的热风之中微微摇摆,身后常来“走水啦!快救命!”之类的焦灼喊声,,更渲染出他周围的空气里那无形的冷与静的压迫力。
樱释玄的两眼瞳孔扩张,几乎失去焦距,直到银尘转过身来,直到那一双白亮的银色瞳孔森冷又沉着地盯着他,直到远处“走水啦!快去通知大人!”之类的喊声之中慢慢带上绝望的哭腔,才让他回过神来,猛然收紧了黑色中带点绿色的瞳孔,猛然间才发现自己维持着一个相当倒霉又有点滑稽的姿势。他此刻正举着两把看起来都可以回炉再造的报废的弯剑,摆出一副迎战强敌的大将军姿态,傻愣愣地挡在甬道的中间,他身后甬道的尽头,那个大洞外面,悠忽地闪过无数慌乱的白影,却没有人有闲工夫进来看一眼。
樱释玄赶紧放下手,有点紧张又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这个银白色的男孩,他知道自己修为远高于对方,知道自己在他面前应该摆出一副前辈高人的架子,可是他的内心,他身体的本能却拒绝这样的观点,依然老老实实地用恐惧控制住他的肌肉,他的行为和他的言辞,甚至他的思想和策略。
“你想……”他张开嘴,打算询问一下白银男孩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他已经顾不上去想这个男孩诡异的出现方式了。
“救你出去,你看,其实那个北辰星并没有打算放过你不是吗?”银尘轻声说道,接着他转头朝陆青云说道:“去看看刑讯室里有钥匙没?把这些家伙全部放出去。”他刚刚说完就听到了牢房里传来欢呼与赞美。
“你连北辰星也知道?”樱释玄紧张地后退一步,眼前的人,光从气息上判断,别说什么化气一重或者分神一重,就连培元一重都没有达到,可是看了他刚刚独自一人面对军势的表现,樱释玄甚至没法说服自己他是个人,是个可以用正常的修为境界衡量的人类!
因此他怕了,他怯了,他松了。作为魔道,作为邪魔,作为魔威阁曾经的首席弟子,他深知活下去的第一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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