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怪老夫,伤了你的――朋友?”鬼厉名声音嘶哑,他无论如何说不出“主上”二字,虽然他知道银尘是这位王爷的幕僚,可是此时的银尘在鬼厉名心中的地位,已经如同帝皇一般,一个小小的真王和不配让他去效忠。
银尘没有说话,他转过头,直直看着赵凌风,似乎这里,应该他说了算。
赵凌风张开嘴,可是他看到赵光怡阴沉沉的脸色,又想把嘴闭上,毕竟,鬼老刺杀他们父子二人在先。
“银尘先生,人生在世,可不能一味地善良。”赵光怡缓缓说出了自己的判断:“这位鬼厉名先生既然是黑山庄的人,那么于王法,于清理,于道义都不能放过,除非……向本座之前说的,真心投诚,将黑山庄的情报说出来。”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鬼厉名嘲笑一声,对于赵光怡,他始终缺乏敬畏,哪怕整个王爷有个实力通天的保镖,他鬼厉名,纵然是魔道,也还保持中一位武士最起码的尊严。
“黑山庄的魔心先生,就是那个田万载,第三王朝的遗民,一心想着复国,因此才进入了魔威阁混上了掌门的位置,如今他抗拒了创派祖师的意志,将整个黑山庄引向了反叛战乱的道路,与我而言,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值得献出生命的魔威阁了……他要得到尹山峦,实际上是为了尹山峦的宝藏,那所谓的十三遗族的秘宝……”
“十三遗族的事情,我明天专门会和王爷详谈。”银尘打断了鬼厉名的话:“鬼老能不能说点黑山庄的布防什么的?”
“你们要打?我劝你们最好收了这心!”鬼厉名说道:“黑山庄的位置,布防,我都能给你们,可是以如今朝廷的那些破烂军队,去多少都是送死,那可是连建州铁骑都不一定敢闯的地方呢!”
“但是你必须告诉本座,否则本座也没有依据给你脱罪!本座丑话说在前面,本座可不敢让你连累了先生的名声!为了先生的清白,本座就是冒着得罪先生的风险也会把你丢进风波亭!”赵光怡冷酷地说道,在某些原则上,他根本不会向任何人妥协。
“那……拿笔来吧。我也说不清楚,七绕八拐的。”鬼厉名认命的说道。为了魔威阁创派祖师的传承,他可以不要良心,随手就将整个黑山庄出卖。
文房四宝马上摆在了桌上,鬼厉名从地上爬起来,弯腰执笔在桌上画下许多弯弯曲曲的线条,那不是什么简单的示意图,而是一副非常优美的山水画。
“还真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有这样的本事?”看着那副图画,不说满腹诗书的真王父子,不说书画双绝的十斗才,就连河老都一脸惊叹:“虽然不如酸秀才的画好,但是这笔力,这意境,于世面上也是难得的了。”
“风骨苍劲,笔若游龙,东方紫霞之气跃然纸上,疏阔寂寥之中,藏刀剑之意,只是杀伐之气过重,不够圆润,行墨焦枯,虽为山水却无水意。”十斗才给出了专家级的评判,说得鬼厉名十分不好意思。
“我早年不过一书生耳,寒窗十年,不到三十岁中了举人,原以为此生必有一番作为,却怎料赶上这么一个认钱不认人的世道!自己又傲气都很,不走门路,不磕头谄媚,最后穷得过不下去了,才进了魔威阁啊,一晃,就是四十年了。”鬼厉名感叹着画完最后一笔,直起身子,指着画作道:“看看吧,这是在赣州金锣县东边的千手观音山上的某处。这地形啧啧。”
赵光怡凑来看了一眼,摇头道:“苦也!”说着就凌空指了七八处地方,都是最终容易设伏的地点。银尘和赵凌风远远看着,只见一条羊场小道曲曲折折,宽度虽多不过三人并列,无论在什么地方设个关卡,那真是一夫当关万夫也莫开了,而那几处被赵光怡指出来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天然形成的还是人工故意垒成那个样子的,总之要是放上滚木,落石,煮沸的锡铅之类,从上面扔下去,绝对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下面的人既冲不上去,也没法用弓箭射击,因为无论直射还是抛射都是死角啊。
“若果在这山脚下摆上几尊红衣大炮呢?”赵凌风倒是想出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却被银尘轻轻弹了一下脑门:“真是个五谷不分的公子哥哟!你也不想想红衣大炮能弄出这么大的仰角吗!不是高射炮!”他说完,自顾自地嘀咕了一句:“看情形似乎只有用飞机轰炸了呀!好在这山坡不是特别险峻挺拔的那种。”他的话无人应和,因为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人都不是十分明白。
众人讨论了一番,始终也没有发现这样险恶的地势上,朝廷的大军能有什么发挥作用的办法,更何况如今大军都在北方前线,且战且退地抵抗着来势汹汹的北人,地方上基本无兵可派,用一句“守备空虚”来形容也毫不为过。赵光怡拿着这张笔墨风骨不错的画作,似乎也松了一口气,盯着鬼厉名的血红眼睛缓缓道:“既然你真心投诚,本座也就不为难你了,你日后就跟着先生好好干吧,返虚境界,也不容易了。”他说得是实话,这世上古往今来修士不知几亿,可是返虚以上的绝世高手寥寥无几,甚至基本上都能叫得出名号。绝大多数人白头到老也最多修炼出个入体化气的境界而已,那血阳城的宗族会老人,不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吗?富得流油的他们什么资源都不缺,可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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