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从哪里来的。这就是当今街面上流行的一种式样呀?”林彩衣很奇怪地回答道。
“不是什么魂术师或者其他的专用式样?”
“魂术师是什么?没听说过。不过这个……好像是从魔威阁那边传过来的。怎么了?”林彩衣如实说道:“男孩女孩都适合这样子的,不过要是年纪稍长一些,就不适合了,怎么了?”林彩衣问着,却见银尘漠然不语,盯着铜镜里面模糊的自己,一时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姐姐,雅婷,芒种节到了啊,你们……”银尘的心里闪过这样的话,没有说出来,也不敢流泪,就这么闷闷不乐地坐着,任由林彩衣将他全身上下打理好了,才起身。
今日他将白银色的长袍穿在里面了,外面罩了一件亮紫色的罩袍,原来白银色的腰带也换成了黑色的,又将一应饰物都解下来,只留了左右两只手镯。鞋子照样是白银色的,带着华丽张扬的银色霰雪鸟的尾羽,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以前那么具备神圣庄严的压迫力了,显得亲和了许多,他转头看着鬼老,林彩衣,还有其他的侍女兵丁们,都穿了鲜艳夺目的衣衫,显得神采奕奕,想来毕竟是一年之中堪比中秋的大节日,自然不该怠慢,南方帝国不过端午的,因为这里一千年的历法史底蕴太浅,没法培养出来一位屈原,旁人就是投江了也没有人纪念的,没有屈原,也不可能有关汉卿,曹雪芹这样的大神了。
鬼老今日换了一身新的暗红色紧身长袍,低调内敛却又精神抖擞许多,再也不是那个在真王府里要死要活的老头子了,林彩衣今日简直打扮得像凤凰一样,一身橙红色的连身长裙,外面罩上鹅黄色的透明纱裙,风姿绰约,淡淡化了些许妆容,却是顾盼神飞,惊艳旁人,她和林绚尘相比相貌也不差许多,但更显成熟风韵,为了表明身份,她自然盘起了妇人的发式,插着一根纯金的发钗,也十分富贵昂扬,和以前平民的装束大有不同。银尘看到自己庄园里面的那些侍女丫头,都是鲜衣亮带,钗环粉饰,甚至还有戴头面的,想来都是因为芒种这个节气,抓住机会打扮一番,也不理论。这个时候一位侍女进来,说是外面有游街的戏班子,问老爷(她们不敢叫银尘少爷)是不是要定了一班子戏来看。这原本就是芒种节里的规矩,大户人家都会在节庆期间定下戏班子演几出大戏热闹热闹。银尘是个喜欢安静的家伙,而且他这园子虽然门高户大,可是整个园子里就他一个能称得上主子的家伙,其他人对外可都是仆人的角色,而仆人是不能坐下来看戏的,只能伺候着,所以银尘也不愿为自己一个人出那么一笔冤枉钱,就让侍女打发那些人走了。他对于南方帝国的大戏还不是很感兴趣,毕竟表现手法上,比起加布罗依尔的魔法影院差太多了。
偌大的园子里面,核心成员只有三人,就连那些签了恶魔契约的家伙们,也是外人,被银尘尊重却不怎么信任,因此也没有像其他大户人家一样从早起就准备到天大亮。银尘甚至很从容地看了一个时辰的书,才起身出门。
他这一走,园子里居然干干净净,和他真正相关的任何东西都没有留下来了,仿佛从来没有主人住过一样,寒冷凄清,陌生寂静,银尘自己用的一应东西,或者说真正属于银尘自己的东西,全部都在他离开的那一瞬间,就全部进了他的奥术空间。这是法师的谨慎,也是银尘在这个异世界中缺乏安全感的表现,无论是金刀门,万剑心的住所,还是真王府,都没有留下一件属于银尘的东西。他仿佛这个世界的匆匆过客,不肯留下丝毫痕迹一样,从生活细节之中,就反映出他对整个世界的疏离甚至敌视。
鬼老充作管家,林彩衣充作侍从,3人身边跟了十二个穿着朴素长袍的禁军侍卫,都是那种带了腰牌的正经货色,一路上十分低调地出了门,却见到真王府里,哗啦啦一下冲出来上百人,直接将两边道路堵上了。
“赵凌风那小子什么时候也这么跋扈了?告诉他多少次了,要低调!”银尘一行人被直接堵在半道上了,他们周围都是些朝廷里陪末座的小官小吏,下等贵族,看到真王赵光怡那几十位重型锁甲的禁军重步兵,只能讪讪地噤了声,立在道旁等候,绝对没有一个敢出来指责这位王爷堵塞交通的。银尘看见真王府里,精装的带着减震的大车呼隆隆地排出三无辆来,又是五十多号,精锐级别的暗卫前呼后拥,简直跟皇上出行一样讲究排场,登时觉得十分奇怪,按理说赵家父子都不是那种讲表面排场的人,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转了性啦?
“鬼老,上去问一下,这次是请了哪路大神,搞得这么隆重?”银尘毫不客气地说道,周围听到他说话的小官小贵族们都仿佛躲避外星怪兽一样默默地离他远了好几步,凭空腾出一个方圆三丈的空地来,个个都是一副“我不认识这个狂徒”的表情。鬼老得了吩咐,微微抿嘴一笑,当场飞身而起。
他这一动,禁军卫兵中顿时乱了套,还以为什么刺客胆子吃肥了来行刺王爷,正纷纷取下背上的短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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