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尘没有犹豫,深深吸气,正准备发动死灵铠甲,就感觉到背后传来一股剧烈的冲击力。.qiuye
他赶紧切换魔咒,暗流魔盾猛然弹起,艰难地在巨石与山体之间撑起一块卵圆形的空间,可是下一秒,护盾就在一片激烈的闪光中碎裂。
银尘冷喝一声,瞬移发动,却只向后移动了十米不到,他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偷袭他。
他首先看到了袒露着的毛茸茸的宽阔后背,然后看到那雄壮的身影转过来,那人穿着一条长到膝盖以下的,仿佛是厚亚麻布和铁片缝在一起的战裙,和一条带着许多道绑腿的裤子,他的脚淹没在草堆里,看不到了,但是银尘肯定他穿着布鞋,而不是像自己这般光着脚靠魔法盾保护。
那人转过来,在夕阳真红色的光线下,银尘看清了他仗着一张英俊的,细长的,却带着病态般扭曲表情的脸。袒露着的上半身上,几道深褐色的伤疤更显出他身经百战的勇猛,他的两只手腕上各自戴着手铐一样粗大闪亮的手镯,他的右手上提着一根森然的木柄长枪,他熠熠生辉的眼睛里满是疯狂的杀意,以及病态的,对鲜血和死亡的渴求。
他不是别人,就是天杀魔宗的祸忌。
“小子,啥都别说了,闭上眼睛受死就好!”祸忌转过身来,无比霸道地说道,他的语气完全就是一个主子在命令****,他的声音里满是杀戮的疯狂和神经质一样扭曲的,带着快感的颤音。.qiuye他的身上轰然爆发出一道恐怖的暴风,居然将周围山石都吹得裂开来,和山体脱离,轰隆隆地滚向远方。
银尘惊呆了。他再一次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威压,天地与对手连成一体的威压,那是在升阳老人的禁招中感受到的威压,那是在被“无定风波”命中的一瞬间感到的威压,那是一种万剑心称之为“破玄”的威压。
银尘谨慎地后腿一步,他知道自己面对着另外一个领悟“破玄”的高手,尽管眼前这个人威压远不如万剑心强烈,而且威压时有时无,显然仅仅领悟了一丝“破玄”之道,还没真正领悟至强的“杀道”,但也不是好对付的,他随手发出的一击,都又小半个升阳上人禁招的威力。银尘的魔法盾,并不能完全挡住他的连续攻击。
没有时间给银尘考虑了,他现在除了马上发动乱装天傀,已经别如选择,他的瞬移没法将自己送出太远,而祸忌的现身,说明天杀魔宗已经包围了这片区域。
“天杀魔宗!――”银尘恶狠狠地吼道:“我没有惹你们吧?!”他感到事情变得不受控制起来,毒龙教和阴阳和合宗密谋什么被他撞破,受到这两个宗派追杀她认了,可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宗派也来凑热闹是个什么意思嘛!
“你管老子怎么做,老子高兴杀你怎么了?小瘪三!”祸忌嚣张地说道,他的脸上每一块酒肉都在神经质地扭动着。
银尘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再和这号疯子喊什么都没有用处了,作为法师,他在别人不讲理的时候也不太愿意和别人讲理。
他的身上冒出紫光,尖锐又激烈,完全不是奥术魔法那特有的温柔如水的光泽。他紧咬着牙关,一双纯银色的瞳孔中爆出无穷的风雪,仿佛末日的白色灾寝。他的身后,轰隆一声展开一整座寒冰的地狱。
四肢百骸传来针扎般的剧痛,他知道从此刻开始的每一分每一秒,身上的每一条肌肉纤维细胞都在承受着近乎不可逆转的伤害,他只有一分钟,不,应该说只有三十秒的时间解决眼前的一切。
疼痛与愤怒,让他精致的小脸扭曲了,被动魔法?天劫被无声地触发,一股仿佛太古凶神一样的恐怖气势从他那小小的身体里发散出来,如同末日预兆。
面对如此恐怖的气势,祸忌凛然不惧,《天杀死气决》高速运转之下,他已经近乎完全丧失了理智,甚至近乎完全丧失的知觉!此时的祸忌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只知道杀戮,只想着将眼前一切会动的东西撕成两半的疯子。气势,就精神层面的影响来说,对他没有用。
只可惜,就算是清醒时候的祸忌也不会知道,天劫这个几乎将加布罗依尔十万年来所有增益类魔法完全整合到一起的,堪称终极奥义一样的“普通魔法教育学标准演示模型”普通法术,并不仅仅带来精神层面的影响。
法师的的气势,之所以和修士们的威压完全不同,就因为它在调动天地大势的同时,千百倍地提高了法术强度和法术穿透等级。
银尘没有给祸忌先出手的机会,在他感觉到“天劫”似乎被触发了一刹那,就用细小的食指隔空点向祸忌。
祸忌几乎是本能地朝左边一闪,险之又险地避过一道森然的蓝光,那是北极之虹。
空气中陡然析出无数蓝色的寒冰微粒,凝滞在空中,既不飘飞,也不下落,居然直接和空气冻结在了一起,一道手腕粗的蓝色寒光擦着祸忌的腰腹射向他身后的小山,只听着一声清脆的崩解的声音,他身后的山丘居然被这一道光芒直接洞穿。
祸忌一侧的腹部已经彻底变成了蓝盈盈的水晶,一股股蓝白色的寒气不断地从伤患处冒出来,没有感觉,没有丝毫疼痛的感觉,神智并不清醒的祸忌此时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严重冻伤,他那近乎于野兽般的潜意识里,自己已经完全避过了那看起来并不致命的一击。
祸忌浑浑噩噩,并不知道那一道看起来没有丝毫刚度和质感的,虚无缥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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