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得到我吗?那么我就让你好好体验一下,什么叫做,我。”银尘的声音完全变了,变成了他小时候那清越稚嫩的声音,明泉惊异又紧张地看着他,眼睛里散发着疑惑与警惕:
“你的声音……你真的是银尘吗?”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灰白色的银尘露出一个绝对不银尘的笑容,那笑容太邪恶,太疯狂,太恐怖,太下作,仿佛这世间最恶毒的流氓,最冷酷的杀手,最恶心的科学疯子。她伸出手,整条手臂变成了仿佛半固体半液体一样令人反胃的粘稠又柔软的东西,轻轻伸长到三尺开外,将那一只艳红色的蜡烛拿起来,举到明泉眼前。
明泉瞳孔颤抖,却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在兰波斯菊中,受过这样的虐待很多次了。
灰白色的绳索牵动着她,将她翻转过来,邪恶的半透明的银尘举着蜡烛,慢慢倾斜,让蜡油滴落在明泉的脸上,身上,以及敏感的位置上。明泉一开始还能忍住,一声不吭,可到了后来,当那些蜡油滴到什么娇嫩的地方上的时候,她也忍不住大声惨叫起来。
蜡烛似乎滴了很长时间,直到烧尽,明泉喘着粗气,突如其来的黑暗中等待着银尘下一步动作。“银尘,夫君,赶快来吧!快来吧!奴家其实还是愿意与身给你的!奴家为了你,可是连兰波斯菊都敢去的呀!快来!”她冲着黑暗,一边喘息着一边轻声祈祷着,然而就在某一个瞬间,她感到脖子一凉。
一只冰冷的仿佛鬼手一样的手,在黑暗中,摸了摸她的咽喉。
也仅仅是摸了摸咽喉而已,紧接着,便是彻底的黑暗与沉默。
“银尘?!”她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那激情的一刻,只能无助冲黑暗喊叫。
“银尘!!”她挣扎起来,捆住手脚的绳索不知道为何突然间消失不见,四周的黑暗也似乎变成了触手可及的黑色棉花团,她挣扎着,仿佛从棉花堆里爬出来一样,从黑暗之中,将自己一点点挪向一道血红色的光明。
到达光明的一刻,她猛然张开眼睛,却看到银尘高高在上的,俯瞰自己的脸。
“很好。”银尘的声音又变回正常情况下带着一丝丝磨砂质感的低沉嗓音了:“脸上出现了轻微的烧伤痕迹,脖子上出现了深雪之寒,手臂上有被绳索勒住的痕迹,很好,看来真的能影响现实。”他说完,抬手打了个响指。
光芒从脚下升起,吞没了他,然后和他一起消失在房间里。
这一次,他真的走了。
无属性魔法,光棱传送。
明泉爬起来,此时才发现自己刚才不过是突然做了个梦而已,可是梦里自己受到的所有伤害,甚至所有感觉,都真实地反应在身体之上。身体的某些地方,此时依然火辣辣地疼。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事情,是明泉被孤零零地困在这间黑色的屋子里,她不知道一个人,该怎样离开这间可怕的屋子,难道要困死在这里?!
明泉哭了,他知道自己和银尘之间的一切较量一切倒贴一切所为兰波斯菊的使命,都彻底失败了,这一次,银尘对她有了足够的警觉,也看出了她的路数,那么下次见面,就是她的死期了吧?或者,这次就是她的死期?
……
带着闪光的六芒星的大叔干忽然左右分开,中间出现了一道光明的门户,一道黑色的身影从里面扑出来,狼狈地栽倒在草丛里。
一股污浊的废弃从口鼻之中喷出来,男孩俯卧在草丛里,静静等待了片刻,他并非受到了什么伤害或者反噬,他这样安安静静地仿佛战败者一样倒下,只为了能总结一下自己这次战斗的收获。
乍看起来,他没有收获分毫,白白费力气和明泉打了一场,没有战利品,也没有收获什么荣誉,可实际上,能从兰波斯菊的手上逃出一回,就已经是整个南方帝国,甚至南方帝国以外的某些地区里的所有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了。银尘倒在地上,伸手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苦笑了一下。
兰波斯菊里的女人,长期服用一种药剂,周身散发着能让男人意乱情迷的香味儿,而且明泉还在那房间里专门使用了催情的气体,甚至那支红蜡烛也有可能含有还有什么别的成分。按理说这样的布局,哪怕是个柳下惠,甚至是个公公都会着了道,银尘就算那方面也问题,看到堪称人间顶尖美女的明泉半露着的美好**,也该精虫上脑,饥不择食了吧?
他没有,并不是他有着比圣骑士还要坚定的信念,而是他的脑子里不停地闪过林绚尘的娇美容颜。“我只会喜欢萝莉的……小尘尘好可爱……”银尘仿佛痴汉一样自语着,背负了两个文明的初恋的两人,早已为爱而狂。
他是疯子,因此他可以拒绝明泉,而且不仅仅能拒绝明泉,他连伊丽莎白或者其他的什么人都敢拒绝,权势,地位,金钱,美貌,这些外在的东西,都已经不能吸引他的注意,更不能成为他重新选择的理由,因为他心中已经认定了女神,缔结了信仰,在恋爱男女方面,他就必须要一一个教徒的身份活下去,不要说什么岁月无情,有时候,童话也有不得不延续下去的理由。
银尘想通了这些,真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不凡之处,但也仅仅是不凡而已,他从草地里捡起一块圆石头,放在手里,微微动了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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