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口城隍本名魏揭,是钝角村里、额,出了名的美男子......我在这家伙的记忆里看过魏揭的雕像,真的、很帅!”
平三轻轻推了茶罗喵一下,坏笑道:“羡慕了?别在这个时候花痴啊。”
“你别打岔!”茶罗喵推了回来,继续说道:“当时钝角村的人因为普遍贫穷,生活难以为继,为了寻求慰藉所以纷纷加入了荆棘会,也包括魏揭。但是因为他实在是太——帅了,所以钝角村的人就以他的脸为模板雕刻想象中的龙神,而魏揭却认为自己的脸不配成为龙神的外貌,所以——他在某一天将滚烫的热油浇在自己脸上,毁掉了自己原本帅气的脸。”
平三喝了一口暖身茶,然后一下子喷了出来:“什么鬼啊,信荆棘会的人多少沾点吧?”大壳有些不悦:“如果你不想喝的话请不要这样浪费。”“啊、抱歉抱歉。”
“结果呢,据说龙神被他的举动所打动,因此凝视了他,而他的脸从那时起就一直在燃烧着——脸上的肉不断再生,然后不断地被火焰烧焦。”
平三再次打断道:“会不会是他每天都用热油泼一遍自己的脸啊?这也太——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这就不清楚了,而青水王听说了这件事后,就册封他为代理城隍,让他用自己的影响力来管理平口城和钝角村——就像黑栗村的文昭王后那样。在他死后,按照当地人的说法,龙神再次凝视了他,他死去的地方突然升起一座高山,也就是我们脚下的这个,并且仅仅在这座山的附近出现了如此寒冷的气候,据说是龙神在以寒冷来减轻他的痛苦,而他也正式成为平口城隍,青水王亲自为这座山赐名——也就是‘悔过山’,还找来钝角村的神匠为他雕刻塑像来纪念,也就是‘冰的哭喊脸庞’。”
小野思索道:“悔过山......王上为什么要给这座山起这个名字呢?难道平口城隍曾经犯过什么罪?”
茶罗喵摇摇头,“我从他的记忆里读到的就这么多了,在当地人看来,平口城隍是后悔生的太过俊俏盖过了龙神的光芒,因此王上才赐名‘悔过山’。”
平三也问道:“青水王为什么要让荆棘会的人来当城隍呢?他能容忍这个妖教怂恿自己的子民去自残吗?”
“为了稳定。”小野答道,之前在五步谷的时候他曾经单独问过五步先生关于荆棘之子的事,得到的消息却让他心惊,他也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大壳他们。“如果百姓都信奉荆棘会的话,他们会自发地将自己所遭受的重税徭役都归结为龙神的考验,并以此为荣耀......这样青水王就能最大限度地压榨他们......在十多年前,槐河域一带的税率被拉到有史以来最高,但因为荆棘会的缘故反而没有民变——百姓们不仅饿得拿不动武器,而且因为自残而伤痕累累,根本无力反抗,即使这样也还要给城隍和龙神上供......荆棘会,虽然被追云收为己用,但实际上是青水王默许的。”
平三闻此不由得叹了口气,“太痛苦了......怎么在巨兵世界还会有这样的事啊?”
茶罗喵听说荆棘会在槐河域一带肆虐竟然是青水王有意放纵的,不由义愤填膺起来:“为什么啊?身为我们的王,难道不应该爱惜自己的子民吗?”
“你的看法与青水王无关。”平三接道——没错,类似的对话曾经发生在小野和冰流身上,因为茶罗喵这句话和小野说过的话有点像,所以平时就以冰流说过的话接了过来。
“这两年来冰块脸在槐河域办事,多次向王上上书放宽赋税取缔荆棘会,槐河域这几年的日子才好过了一点.....”茶罗喵听到小野这么说,才反应过来:“那临街这两年税率下调也是冰流殿下建议的咯?他果然是好人!”但他又想到冰流的遭遇,又惋惜道:“冰流殿下明明是个好人,却遭到这样的事......”
小野又问:“茶罗,这两个人为什么要杀我呢?”
“对了!鬼头雕!他前几天来了城隍庙!”茶罗喵一拍脑门,“他和平口城隍交代了什么,然后平口城隍就让城隍庙里的信徒杀一头白狼——也就是小野你!除此之外,平口城隍庙只接收毁容的信徒,只要面部完好无损的人进来都会遭到驱逐!那些信徒都效仿平口城隍用热油泼面来证明自己对龙神、对荆棘会的虔诚,他们也将平口城隍当成了地位仅次于龙神的偶像,因为整个悔过山都是龙神凝视的证据。在荆棘会里,平口城隍还有另一个名字——毁容圣僧。”
“原来如此......”小野点了点头,“这个城隍也是个盲目的信徒,而他筛选信徒的方式就是毁容......即使有的信徒突然醒悟,他们也根本无法再回到从前的生活,只能继续留在荆棘会。平口城隍虽然没有吃人,但是他的所作所为和临街城隍一样可恶!有些崇拜他的信徒在来的路上就被冻死,而他却对此不闻不问,这个城隍也不是什么好人!”
平三小心地问道:“那......齐格舒让我们带的东西还有必要给他吗?”
“我看看。”小野从包里拿出齐格舒让他转交给城隍的东西——是一封信。“唔......偷看别人的信似乎是不对的,而且这还是齐格舒写的......”
“怎么样?”
小野小心翼翼地把信拆开:“我才不会像冰块脸那样死板呢,我要看看。”他将信展开,“唔,信上说齐格舒一直很喜欢神匠鹿方义的作品,听说平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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