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不会亲手了断你。不过你要是丧命妖兽之手,我就无可奈何了!”任东东并没动手,阴森的动动嘴唇后便与陆九渊擦身而过,朝着太平消失的方向追去。
那等的美人坯子,定是上好的修炼鼎炉,把她献给师傅,说不得又用得到一套上好功法。
距离此处不远的一座山峰之上,一道飘逸身影正冷眼看着一切。自从陆九渊进入紫竹山,他就一直跟着。但不论陆九渊任何一次危机,他亦只是冷眼旁观,毫无出手之意。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快意恩仇,不差!”
…………………………
苍州,郑城。
郑城在苍州诸地之中,并不算大。但因与苍茫城毗邻,甚是繁华。
喧闹的街道上,一袭白衣的陆九渊正拄棍缓行。过往行人看到这么一个病恹恹的少年人,皆是远远躲开。眼神虽然惊讶,却并无过多流连。
如陆九渊这般由寂静山脉而来的少侠,当地人早已司空见惯。只不过这位少侠的伤,实在太重了。每走一步,都是那么吃力。若不是手中的木棍支撑,怕已经摔倒在地。
那件白袍,显然是新换不久,却映衬着无数血渍。这些血渍在炎炎烈日的照耀下凝结,如同朵朵落梅。
“咳!咳!”
陆九渊额头汗如滚珠,也不知是因为阳光过于毒辣还是剧烈的咳嗽声牵动了伤口。他目光坚毅。目的非常明确的慢慢朝着一家酒肆而去。
“如意坊。”
但见一联提于柱云:‘四大皆空,坐片刻无分尔我;两头是路,吃一盏各自东西。’虽是浅语。却颇具禅理。
“这幅对联,倒和那小道姑搭的很呢!”看着这幅对联,陆九渊不禁哑然失笑,浑不在意他将再陷死局。
酒肆楼下,已是人头攒动。若平常有说书人,也是这般景象。但看他们一个个惊诧表情,小声交流。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陆九渊心中了然,毫不在意他们担忧的目光。一步步踏上楼梯走了上去。
“小美人,你可别敬酒不喝喝罚酒。恼了我们几个师兄弟,你会生不如死。”
陆九渊才走到转角处,任东东那厮粗俗的声音已响彻酒肆。
“咳。咳……”
“你想喝酒,在下奉陪如何?”
突如其来的一言,惊的满堂各异。那些想走却又走不了的食客瞠目结舌的望着陆九渊,似乎想看出这病恹恹的少年究竟凭什么敢如此放肆。
任东东也是被吓了一跳,看向陆九渊的第一反应好像见鬼。稍稍回神,偏头疑惑道:“小子,你是人是鬼!?”
得知陆九渊‘死讯’的小太平早已哭的跟小花猫似的,此时看陆九渊还活着,那对泪汪汪的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想看个真切。
“师兄。这小子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吧?”
“是魔怔了吗?还是被这小道姑迷的失了心智……还敢来送死!”
坐在任东东两侧的两个小年轻目光轻佻,言语满是不屑。
“在下素来好酒,闻着酒香就找了过来。”陆九渊语气从容。仿似根本没将他们放在眼里。淡然上前坐到了太平身侧,自顾着斟满烈酒一饮而尽道:“好酒!”
一碗似是不过瘾,陆九渊再满饮一碗。
任东东冷眼看着陆九渊,压低声音道:“东方家的小子,我低估你了!”
他疑惑。
非常的疑惑。
若是换了寻常人,纵然不死。也断无可能在这般伤势之下走出寂静山脉。
而且,他居然轻而易举的找到自己!
四周气氛静的可怕。陆九渊却好像悠然自得。面对任东东的试探之言,他只是耸耸肩道:“现在知道低估我,不觉得太晚了吗?”
任东东的确是低估了陆九渊。但低估的不是修为,而是心中的执念。
虽然陆九渊身具绝顶功法,但却没长个狗鼻子。他之所以能够找上门来,也只是个偶然。原先他只当小道姑已经逃出生天,是想在郑城找个歇脚点养伤。
不想才进郑城,就听说‘如意坊’内来了个恶人,胁迫一个娇滴滴的小道姑作陪饮酒。
恩人身陷魔掌,他既然遇上,又岂能坐视不管!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陆九渊有着自己的行事准则,纵然身死又何妨!
“之前留你一命,已是给东方世家面子。你再自寻死路,休怪我手中鬼刀无情!”看陆九渊的昂然气态,任东东气不打一处来。
不想陆九渊闻言,哈哈大笑道:“你敢杀我?你若敢杀我,只怕早前就已痛下杀手。之前在人迹罕见的寂静山脉都不敢杀我,现如今在这闹市之中,你敢杀我?!”
“砰!”
被戳破内心担忧的任东东一拍桌案,直指陆九渊道:“你在逼我!?”
“是又如何?”
面对任东东的一身杀气,陆九渊悠然自饮道:“想必你师傅,也没从寂静山脉出来吧!”
说着,他突然横眉冷视,提高音阶喝道:“尔等不过拜火教余孽,安敢如此放肆!你若敢动这位朱雀道宫的小师傅,只怕最后死无葬身之地。你若敢杀我,东方世家与你,亦是不死不休。”
“届时,就算你师傅活着出来寂静山脉!你觉得,他会把你当宝贝还是当麻烦?”
陆九渊不知道朱雀道宫究竟是何等宗门,但再加上一个东方世家,哪怕任东东的师傅在场也得掂量掂量。
毕竟这里不是人烟罕健的寂静山脉!想要毁尸灭迹,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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