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华远不高兴,为什么不高兴,因为难得见到那么大阵仗,结果他却直到如今都没有能够见到自己的父母,小人儿虽然有许多不懂的事情,可是他也敏锐地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所以此刻被抱在熟悉的姨母怀中,他还是忍不住东张西望,就为了寻找熟悉的身影。
可惜了,他的父母一个是自顾不暇睡得昏天暗地,一个是连自己都忘了,只顾着痴痴地守着妻子,旁的全都忘了,所以也没有出来的意思。
于是乎,小家伙始终没能找到想要找的人,小嘴就一瘪,“娘,我要娘。”
颜二丫见状立刻拍了拍他的背,低声哄着,“你娘睡觉觉呢,明天醒过来就可以见到她了。别哭哦,远哥儿哭的话,娘亲就睡不着了,睡不着就会生病,生病就要吃药,药药苦苦,会难受哦。你也舍不得让你娘亲难受掉金豆豆吧?”
她跟小家伙熟了之后,也学会了颜舜华哄儿子的那一套,所以一出手小家伙立刻就不敢哭了。
有一回生病了他娇气得很,陈昀坤为了治他这毛病,故意将药弄得很难喝,还威胁他来着,说不哭的话药就不会那么难喝,哭的话药就会每一次都苦得他要喷火,事后还没蜜饯吃,小家伙对这事记忆犹新,自然也知道药药是不好的东西,他不喜欢吃,自然也不希望自己的母亲去品尝这般苦的东西,所以乖乖地忍下了泪意。
颜张氏就在边上,见状心里吃惊不已,她之前也在沈家住了一段时间,可是说实话,沈华远更喜欢跟着颜启磐,对外祖父母却不是太感冒,虽然也让抱让亲,却是不怎么主动跟他们交流的。
此时见到一个外人与自己的亲外孙这般亲近,颜张氏也难得吃味了。尤其是,眼前这人还是自家女婿发妻的至亲二姐,这就不由得她不想多了些。
不过此时也不是什么好计较的时候,所以她也只是让儿子上前去将小家伙抱回来,客客气气地表示天色晚了,如今府里这般,就不多留颜二丫云云,等女儿醒了,将来再亲自给她道谢。
颜二丫并没有听出颜张氏语气中隐藏着的些许不快,而且原本就很晚了,再不走的话家里的两个小家伙也会担心,所以客气了几句,便由着满冬将她亲自送出了府。
“磐哥儿,这柏家的三夫人经常来沈家?”
颜启磐点头,“恩,柏三夫人的丈夫是大夫,得到神医大人很高的评价,而且夫家兄长又与姐夫是至交好友,时常兄弟俩都会上门来的。
听姐姐说,这位夫人性子十分开朗大气,跟我们一样都是乡下人,但是从来不心浮气躁的,是个难能可贵的朋友呢。而且本来就跟她娘家有着不小的缘分,姐姐又跟她很谈得来,私底下便义结金兰来着,我也跟着喊二姐的。听姐姐说,二姐上头还有一位姐姐,也是个淳朴憨厚的性子。”
在颜玉成夫妇不在的几个月里,颜舜华为了以防万一,便在颜二丫上门来的时候商量好了,由颜启磐作为桥梁,先把小家伙给攻克了,然后慢慢地把两家的关系拉得更加亲近一些。
为了自然而然的相处,便真的搞了一出义结金兰的事情出来,私底下在沈家像模像样地敬告了天地,当时不单只颜启磐在,还请了柏润东兄弟俩,以及沈靖渊的几位刎劲之交的死党。
所以尽管没有公开,仪式也算不上多隆重,可是的确也算是很正式的,颜启磐得到了姐姐的明示,便也愿意跟接颜二丫的话,在颜二丫的两个孩子上门时,甚至还以主人的身份待客来着。
颜张氏一时愣在原地,直到颜玉成提醒,才把怀中的孩子交给了沈菲,也顾不上询问更多,进去看了一眼女儿,确定她只是太累睡过去之后,便把沈华远交到女婿手上,然后带上儿子回到了原来安排的住处。
“你姐姐真就那么喜欢柏三夫人?”
也不知道是出于直觉还是别的什么,颜张氏有些不安,总觉得这颜二丫的出现,会发生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好像,她的女儿有可能会因此被抢走一般。
这样的感觉很不好,让她很不喜欢,以至于吃完晚饭后,她也顾不上沐浴休息,就急忙问起儿子来。
“恩,很喜欢。姐姐还说要拜二姐的爹娘为干爹干娘呢。听二姐说,她上面有一个大哥,下头还有一个小弟。
她的弟弟叫顔昭雍,很厉害,是状元之才,为了做些实事,年纪轻轻的就在外头摸爬滚打,如今虽然还只是个小小的县令官,可是却把所在县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都安居乐业。
最重要的是,雍哥哥喜欢读书,也同样很喜欢画画,也是孩儿这个年纪才开始学武,坚持了十几年,如今不单只学富五车,身手也很是不错呢。据说姐夫曾经赞扬过他是个能干大事的人,毅力过人,不骄不躁的话,终有一日会成为国之栋梁,位极人臣。”
颜张氏闻言大惊,下意识都就看向丈夫,心中的恐惧脱口而出。
“他们西陇颜氏是要跟我们抢女儿吗?自己的女儿没有福气,就要来抢我们女儿的福分?就因为名字相同吗?只是字而已,我们女儿叫颜启玥,不是颜舜华,他们是不是太过分了?如今就未雨绸缪了?”
“你想到哪里去了?这认干亲的事情也是小玥自个儿私底下想的事情,颜家村那头的人还不清楚呢,你怎么就一副别人家来抢孩子的模样了?何况,就算不是我们女儿嫁过来,旁的什么人再嫁给致远,就凭他对那头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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