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半夜长谈几乎算得上顺利无比却也奇特无比,最起码,于双方而言,都不能算是圆满落幕。
颜舜华是尴尬非常,同时又深刻检讨自己是不是太过实诚,所以不如古代那些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端庄矜持,所以才会让他近来在某个方面愈来愈冲动?
还是说男人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向来习惯了得寸进尺,永远都知道该怎么顺着杆子快速地往上爬直击标靶?
而沈靖渊,尴尬自然也是有的,只不过,更多的却是来自于身体上的纯生理创伤。
他知道自己最近有些过于放松对身体的控制以至于它冲动非凡甚至达到了放肆的程度了,但是在知道她虽然又羞又恼却不会因此而真的觉得他恶心万分后,心理上的那一股蠢蠢欲动的就怎么压也压抑不住,也就顺其自然或者放任自流地表现一番。
结果,不能说是完全的大败而归,但即便勉强说是印证了某些东西内心里可以让他得意洋洋,但是也真的算不上是胜利在望。
最起码,他这一回所受的伤,真的有少许严重……不单只离开她卧室的时候行走有问题,即便是半夜躺在万青阁里,也是一直隐隐作痛。
直到凌晨时分,在万般无奈之下,他才黑着脸,冒着冷汗让甲一去将陈昀坤给带来,问诊!!
后果可想而知,陈昀坤生平最爱的女人是他的未婚妻,可是最为敬佩的女人,从前缺席,如今那一栏里,却赫然自动地填上了颜舜华的大名。
“虎父无犬子。世子爷得妻如此,日后即便你自个儿不争气,也用不着担心继承人会变得跟你一般傻不拉几了。”
陈昀坤这一回是真真切切的狂笑不已。
就连唯一一个留在近旁护卫的甲一,也是没能忍住,双肩抖了抖。良久隐忍至极地轻声笑了出来,一边笑却又一边自觉地单膝跪下,低垂下了脑袋。
“笑笑笑,要笑就一次性笑个够。日后等你们两个要成亲了。自然就知道自家媳妇的威力了,哼。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们,我这程度还是轻的,小心日后你们的蛋真的碎了,一个不好。就要让人笑掉大牙。”
十分有妻|管|严潜质的沈靖渊,尽管脸面挂不住,却也在最后神回复了一句,自认算是勉强挽回了一点颜面。
至于之前颜舜华曾经告诉过他的有关于陈昀坤与秋实两人的八卦,这么重要的情报他自然不会爆出来给尚在局中完全不知情的陈昀坤知道。
在一旁看着这人连蛋|碎的机会都没有,只懂得傻兮兮地绕着人家丫鬟连轴转,每日里晕头转向的像只抓不住自己尾巴尖的猫咪,那看戏的心情简直不要太好啊!
沈靖渊内心悄悄儿地阴暗了一把。
只不过,听到他如此回答的陈昀坤两人,却着实是不领情得很。
“你以为这么彪悍的女人是这么容易出现的?也就你这个傻小子。才配得上颜家那小丫头。”
言下之意,他是悍夫,她自然是悍妇嘛,两个人一个锅搭一个盖,正合适。至于其余人,可没有这个待遇。
但沈靖渊的着眼点却丝毫也没有在陈昀坤话语的戏谑点上,反而是听见他说认为两人十分相配,心内暗暗高兴。
“我的眼光与运气,你们是拍马都追不上。”
“呵,你还是小年轻。血气方刚的,幼稚一些自然没有问题,老夫不敢与世子比。”
陈昀坤从他的身上收回了银针,然后从药箱里掏出来七八罐药膏。这一瓶挖一点那一瓶又倒一些,林林总总地搅和在一块,最后弄出来一瓶颜色暗黑的半稠状液体递给了他。
“每日三次,自己涂在患处。这几日卧床休息,终归身上那些藤毒也还没有完全消解,就当是放病假了。”
沈靖渊接过药。随手就放在了床头的柜子里。
陈昀坤见他神态和缓,像是不以为然的样子,便皱了皱眉,以过来人的身份直白道,“她总归是姑娘家,你要是真心待她,就等人真的过了门再说。
届时只要你不把人往死里整,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什么的,完全是小菜一碟,老夫担保你能够愉快地吃到大餐。只是如今还不是正经夫妻,床|事什么的亲|密行为就免了吧,心里再欢喜再迫切,也最好给老夫忍着,别弄出人命来。
你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好好儿的最后因为自己的原因变成了私生子吧?
你不替自己与她着想,也得替子孙后代想一想事情的严重性。至于如今这般情况,也不碍事,终归定国公府都是你才是真的说了算,洞房花烛夜时随意拿假的蒙混过关就行了。”
沈靖渊闻言眼角抽抽,而甲一,则是完全一动不敢动了,犹如雕塑那般跪在原地。
陈大神医的杀伤力,还是如同年轻的时候那般,当仁不让地让人听到就想死一死!
“我们没有越过雷池一步,你想得太多了。”
虽然完全没有必要解释,但是为了免除有可能存在的后顾之忧,沈靖渊还是开口解释了一句。
“难道是你在姑娘的房间趁着夜色自己解决的?因为太过激动所以伤到了自己的小兄弟?”
陈昀坤一脸怀疑,而沈靖渊闻言却是牙疼得很,实在是不想与这人讨论这么**的问题。
“你这人满脑子装的都是什么?米田共吗?猥|琐|低|俗!”
沈大世子拒绝回答,斥了一句就直接将人给哄了出去,连从来都留在近旁护卫的甲一也受到了与陈昀坤同等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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