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清晨,刚修炼完毕的程隅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歪着脑袋骷髅脸,程隅伸手拍了一下奕的脑袋,比起最初见到时的惊吓,她现在对这这副样子的奕已经习以为常了。奕也十分欣喜的跟着程隅的动作站了起来。
经过了十几天的修养,程隅之前受的伤才算痊愈。之前也跟前院的邢掌柜打过招呼,是以这些天也没有人来打扰她。
云净安静的坐在一边静心修炼,程隅没有出声打扰,径直出了门。跨出房门的程隅发现奕也迅速跟了上来,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他,奕也停了下来与她‘对视’。
“好吧,你就跟着来吧。”程隅思索片刻才对奕说,却不想奕整个飞到了她的肩头坐下。
见此程隅也没有太多理会,出了小院就来到了前面的千符阁。
“程仙子,你出关了?”那个叫啊康的小二一眼就看到从内堂里出来的程隅,连忙上前打招呼,不过见到程隅肩头上的一副会动的白骨架还是惊的后退了两步。
“程,程仙子,这是……”啊康有些哆嗦的说着这话。
“不过是寻常的玩偶,坊市里多的是,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出声的是刚从外面进来的邢掌柜,对于程隅肩膀上那没有半点气息的奕只是随意一瞥就不再多看。
程隅暗自松了一口气,与其藏着掖着还不如直接让奕来到人前。他身上没有半点气息,不管是人气还是什么,就如同一件死物一般。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恐怕用神识都察觉不到他的存在。是以邢掌柜才会以为这只是坊市里那些稀奇古怪的万物。
对此,程隅也没有再多作解释,只是伸出手拍了拍奕的脑袋以示安慰。
“伤可好些了?”
“多谢邢掌柜关心,已经好了。”
“那就好,修仙人出门历练受伤在所难免,只要能从中吸取经验,就是好的。”邢掌柜对着程隅点点头,然后来到放置灵符的柜台边,对程隅招招手道:“小友来此,可见过这符?”
程隅上前,探头一看,只见这处柜台只摆放了几张高阶灵符,而邢掌柜指着的是一张放在最中央的符纸,就一眼程隅就再也挪不开眼。
程隅细细的打量这张符,上面的朱红色符文书写张弛有力,无比流利,与一般的灵符不同的是,这是一张看不出品级的符,但却仿佛蕴含着无比的奥义。
程隅伸出手轻轻在符文上面拂过,这种材质的符纸却是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材质,不过对于上面那些繁复的符文程隅却是有些了解。这分明就是一张佛力符!
“哈哈,小友也觉得此符奇特?”邢掌柜是三品制符师,自然对这种特殊的符文好奇不已,只是他研究多时也没有知道这究竟是何种符文。
程隅点点头,不动声色道:“曾经有幸见过一回。”
“什么?小友还记得在何处看到过?”邢掌柜有些激动的说道,不过片刻就解释道:“小友勿怪,这符文是邢某十年前在南净一处坊市里得来的,这些年我与制符好友都探讨过,也查阅了无数典籍,终是不得出处,只知道这是上古流传下来的灵符,上面的灵气似乎也已损耗。因为只有这唯一一张,我等也不敢随意拆毁。这才摆放在此,让有识之士能讲解一二。”
通过之前的了解,程隅就知道这邢掌柜对制符一途很是沉迷。
邢掌柜为人谦和,方才讲话也是有礼有节,但是程隅能听出其中的急迫,也没有隐瞒道:“说来也巧,就是在这崇离古城的坊市里。”
“什么?就在这里!”邢掌柜显得有些意外:“小友是何时见到的?邢某在此多年,也不曾遇到过。”
“就是一个多月前,在一位筑基老前辈的摊位上见到两张此种灵符,只是当时苦与囊中羞涩,没有买下,这也让我遗憾多时。”程隅叹道,她在佛力符文这一道上一直没有进展,这也是她比较苦恼的地方。
“果真?”邢掌柜很是兴奋,当即就往外走,直到走到门口才顿住脚回身道:“小友可愿陪同去一趟坊市。”
“自然。”程隅欣然接受。
只是两人找遍了坊市的里里外外也没再碰到之前的筑基修士。这中间还出现了不大不小的插曲,就是程隅肩膀上的奕头次见识到坊市的热闹环境,兴奋不已的跳落到各个摊位上去观看,让程隅跟在后面一顿追赶,好不容易才抓住他,并对他一阵警告,才让他按耐性子乖乖带在她肩膀上。
幸好这些摊主都认识邢掌柜,是以并未为难程隅。还引得一些摊主大笑,道程隅不知从哪里淘来这样一个有些失灵的玩偶。
“当初就是在那个角落遇见了那位筑基前辈。”程隅有些歉然地指着坊市一处角落道。
邢掌柜也不气馁,反而安慰程隅:“无碍,本也没抱希望,说不定那修士早就已经离开了崇离,这终究是小友的机缘,邢某强求不得啊。”
“皇天不负苦心人,邢掌柜的努力终有一天会得到回报的。”
“哈哈,小友倒是安慰你邢某来了。”随后话风一转,轻声说道:“小友近日还是不要出崇离的好。”
程隅明白邢掌柜的意思,从她进了坊市这一路,就有好几道神识锁定了她。只是碍于身边的邢掌柜和崇离禁止斗法的规定,这些人才没有冒然出手。只是都过去十几天了,这些修士还不放弃,也作实让程隅惊叹修士贪婪的可怕。
“如此还要再多烦扰邢掌柜了。”
“哈哈,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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