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战栗顺着敏感的尾椎爬上四肢百骸,当众被如此对待的羞辱感加剧了这种感觉。
她苍白着脸,一把抱住他的大腿,脑子飞速地转动:“千岁爷,别这样,杀人不过头点地,兰若做错了什么,关上门,您怎么罚都可以。”
苍乔眯着眼,指尖下的温香软玉与她的驯服,让他满意。
“啧,乖外甥女,你总是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教本座的坏心情好起来。”他手里的钢鞭,缓缓地刮过她的脊背,仿佛在撸猫一般。
钢鞭上冰冷的刺,能轻易撕裂开血肉,贴着自己皮肉的感觉让明兰若悚然。
眼见那钢鞭就要滑进自己的裙子里,明兰若咬牙切齿:“鱼死网破,对谁都没好处,千岁爷还要靠我治病!!”
明兰若的手指不自觉地掐着他的腿,苍乔一顿,瞧着怀里的“猫儿”彻底炸毛了。
他哂笑一声,顺手掀了披风盖住了明兰若,一夹马腹策马奔去:“嫌犯已抓获,回东厂!”
东厂的诸厂卫们一挥旗,大队人马就护送苍乔离开。
自始至终,苍乔都没有看过被厂卫挡在边上的慕青书一眼。
只是他马蹄飞奔而去的时候,将那一支鲜艳的腊梅在地上践踏得七零八落。
“麻烦慕统领,将您肩上的小娃儿交给咱家。”一个中年太监上前对着慕青书皮笑肉不笑地道。
慕青书他认得中年太监,知道这是东厂一等一的高手,他身后的四个锦衣卫也不是吃素的。
他肩膀上的小人儿却忽然出声:“慕叔叔,没关系,我跟他们走,那个老妖怪还要靠我娘亲治病,不敢把我怎么样!”
慕青书沉默了一会,还是将小希儿交给了中年太监。
中年太监笑了笑:“慕统领是个识趣儿的,跟东厂作对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说完,他抱着小希儿离开。
不一会,长街上又恢复了平静,天空落着细细的碎雪。
慕青书看了一眼地上落下的那一支腊梅,他鬼使神差地蹲下去,捡了起来。
至于为什么……
他其实也想不明白。
许多年后,他才明白,这一段腊梅香是他此生中最大的浩劫。
再想起这年冬雪长街,仿佛就是渡劫的开始。
这边明兰若被带回了东厂,直接被押进了一处环境清雅的书房里。
她跌坐在那软塌上,恼火地晃了下自己手腕上拷着的手枷,瞪向走进来的苍乔:“苍督主,你打算就这样锁着我,那怎么给您看病?”
和公公替苍乔倒了茶水,又布置好笔墨,眼也不敢抬地退了下去。
苍乔优雅地坐下:“斟茶,解锁。”
明兰若瞪着惜字如金的苍乔,只能不甘不愿地走过去给他斟茶。
只是手上的枷锁有点重,她倒茶有些吃力。
苍乔却没有接过她递来的茶水,反而抬手托住了她的手腕,似随意地问:“这手枷可好看?”
手枷是特制的,金色的链子上甚至有蔓藤花纹,倒像是一对华丽的镯子
明兰若强忍下翻白眼的冲动,只冷冷道:“一看就价值不菲,若是缺钱,还能换不少银子。”
苍乔忽然抬起狭长凤眸,如墨笔精勾出惑人的弧度,温淡地笑了:“这是专门为你定制的,喜欢就好。”
明兰若一惊,警惕地盯着他:“什么意思?”
他不会是想一直这么铐着她吧?
苍乔接过茶盏,优雅地抿了一口:“先是太子,然后是秦王,再然后是慕青书……你可还记得咱家说过什么?”
明兰若脑子里走马灯一样地过了一遍,他警告过她得——不要靠近其他男人!
她一时间无语:“太子和秦王,难道不是他们自己找上门吗?您堂堂东厂掌印大太监,要查这些事很容易。”
“若非你当初的短视蠢行,他们会找上门?”苍乔毫不留情地嗤笑。
明兰若一时无语:“……”
她上辈子确实短视蠢行了,可是这辈子她清醒了。
“我这不是……悔改了。”她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
苍乔挑眉:“所以,这次换上慕青书了?”
明兰若忍不住拔高了声线:“他帮我找孩子,我在酬谢他,只是正常的人际往来罢了,难道都不可以……”
“不可以。”苍乔淡淡地打断。
明兰若气结,她原本就天生傲骨又倔强,两世重生,只磨掉了她大小姐的傲慢,却不代表她真就脾气柔顺。
她冷着脸,一把抽出自己的手:“千岁爷慢饮茶,我先回去了,小希在等我”
却不想,苍乔忽然一抽手枷链,将她一下子扯了回来,反手就“砰”地一声将她掀按在书桌上。
“放开我!”明兰若闷哼一声,抬脚就要朝他膝上踹去。
这个混蛋,竟真当她是嫌犯这么擒着。
却被他长腿一顶,直接压制得动弹不得。
苍乔却俯身下去,在她耳边慢条斯理地道:“明兰若,你从悼王府逃出来,巴巴地求上咱家的时候,你就该知道,本座从不做赔本买卖,从那天起——你就这只属于本座。”
他温热的呼吸掠过她软嫩敏感的耳垂,似缱绻地亲吻上她一般。
明兰若一双明眸里闪过慌乱,忍不住发抖。
她咬着牙恨恨地道:“苍乔,你到底什么意思,我说了要跟你在一起,你不同意,却又拘着我,不让我跟其他人在一起,这是什么道理。”
苍乔高挺鼻尖慢悠悠地轻嗅着她脖颈间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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