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来,小徒弟就后悔了,这等事归根结底是丑事,他当着人面说岂不是丢了大脸了。他又欲盖弥彰地高声质问:“不过随便说说,谁不会啊?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
蒋明娇用看傻子似的目光看他:“生病的又不是我,我要拿出什么证据。倒是你,十八岁之前不治好病,这辈子此病再无药可治,现在居然还有心情关心证据。”
小厮失声问道:“真的?”
蒋明娇懒得和他多费口舌,转身便进了仁心堂。
小徒弟却急了,往前追了两步:“女医,不,神医,你说的是真的,这病十八岁后就没得治了?”
没得治。
那他岂不是当不成男人了?
蒋明娇肯定道:“是!”
人群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虽然这小徒弟不愿意承认,但这女医竟真的能凭面断病!凭面断病,这是何等精妙的功夫!仁心堂的沈太医医术高超,平时也是被人尊称一句神医的。
可他是绝没这本事的。
只看一眼便能叫出病症,这是传说中的神医华佗才能做到的吧!
“乖乖!我该不是看错了还是没睡醒吧?谁来掐我一下?哎哟,谁还真掐啊!”
“我的天,看一眼就知道有病没病,这是话本子里的活神仙才能做到的吧?”
“女人居然真的会医术!这怎么可能!”
沈太医也愣住了,难以置信地望着蒋明娇背影。
蒋小姐竟真的会医术!
医术还比他高超精湛!
女人竟真的能行医?
小徒弟本来不想搭理蒋明娇,一个女人而已。可这么多年了,蒋明娇是第一个看出他身上毛病的。
如果以后真当不成男人了。小徒弟只一想到那可能就不寒而栗。咬了咬牙,小徒弟还是追了上去:“神医、神医,您说我这毛病还能治?”
蒋明娇斩钉截铁:“每日三副药,辅以银针刺穴,七日后必愈。”
小徒弟咬牙道:“那您能不能、能不能……”刚才那样羞辱仁心堂与这女医。现在要求助于她,小徒弟抹不开面。
蒋明娇探出手来。
小徒弟不明所以。
蒋明娇不耐烦道:“给钱,看病付钱,天经地义。”
连父亲的药材都买不起,她都快穷死了。
这人怎么这么笨。
“哦哦哦。”小徒弟忙掏了银子出来,不自觉里已用上了尊称,“给您。”
蒋明娇取了一张椅子来:“坐下。熬药来不及了,今日先给你施一针。”
她的气场太强,方才还在犹豫的小徒弟登时不敢动弹了,乖巧坐在了椅子上,心里却仍有些不安。女人会用金针?
不过到这时候,他也没反悔的机会了。反正他也学过医,知道哪些是死穴不让碰。其他的被扎一扎不要紧……吧?
蒋明娇将装金针的包摊开,大小长短各异的针排开,在阳光下放光。盯着小徒弟,她干净利落又准确迅速下针。只一息间,她已十指如飞下了十几针。
十几针下去,小徒弟双目紧闭,面色僵直,仿若已经睡着了。
人群见此就又瞬间热闹起来了,议论声比之前高数倍。
“你们瞧那小子的脸色,那么僵,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我听人说了,金针一途精妙幽深,没得几十年功夫可学不成。这女人随便就敢往人身上刺,该不会是把人给弄死了吧?“
“不是吧,这么容易就出了人命官司了?”
“庸医误人,真是庸医误人啊!”
……
人群议论纷纷,不少人甚至吵嚷着要去官府,叫衙内来拿下这草菅人命的庸医了。
沈太医紧紧握着拐杖,心想要是待会儿人真有个好歹,衙内来抓人时,他得护着蒋小姐。
忽然,小徒弟睁开了眼,冲天大叫:“太神奇了!”
众人:???
小徒弟顾不得旁人反应,甚至不顾头顶还有银针,扑通跪在了蒋明娇面前:“师父,请收小的为徒,小的愿为您当犬马驱使!”
蒋明娇刚施下针的一瞬间,他身体就轻了十斤似的舒畅,小腹处冒起了一团火。
在杏香馆里干了近十年了,就是为了学一手好医术。这些年,他不是没生过小病,被陈老板开方子扎过针。
可从没有一个能有这样立即见效的效果的。
他是遇上真佛了!
众人:???你个小徒弟,刚不是还拿着银子要赏仁心堂来侮辱这女医吗?这会儿就要闹着要拜师了?
你的叛变是不是太快了一些?
蒋明娇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收徒。”
小徒弟顿时急了,拼命推销自己:“神医,我很有用的。我会给您洗脚端水伺候您还能给您吆喝病人,杏香馆的病人都是我吆喝来的……”
蒋明娇撇撇嘴:“你太丑了……”
小徒弟:……“我还不要工钱。”
蒋明娇瞬间变了口风:“正好,我想起来我还差一个理药的小徒弟。”
小徒弟:……您都不带客气一下的吗?
杏香馆里。
陈老板左等右等,等不到他的小徒弟回来给他报信,站在杏香馆门口,好奇地伸长脖子张望,急得不行。他还等着听小徒弟讲那仁心堂的倒霉的惨样呢。
今天就指着这乐呵下饭呢。
他倒没怀疑小徒弟把这差事办差了。小徒弟是附近一户邻居家的儿子,人机灵得很,为了学医术可勤快了,平时交给他的活干得都又快又好。
这点小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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