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约莫有三四人,皆穿着整齐湛蓝棉衣棉裤,是侯府统一配发的仆人装扮,行走时看得出训练有素。他们双手都还拎着礼品,一见这聚众打人架势,二话不说将礼品匣子搁下,就怒然冲了上去。
“光天化日郎朗乾坤,居然有这等当众伤人之事!”
“岂有此理!”
“给我把他们都捆起来。”
……
为首之人正是平阳侯府的大管家蒋福。
蒋安氏的人动作非常快。
得到女神医消息后,她立即指派蒋府大管家蒋福查探此事。蒋福不敢耽搁,当即亲自调查此事。这件事情在街坊四邻闹得颇大,原委并不难打听,梁福得知居然这件事为真,且不是孤案。有人以二房旗号作恶,至少做下数十件恶事,闹得街坊四邻全知道,蒋家二房名声大臭,成天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时,差点没气个倒仰。
他不敢耽搁地赶紧带着药品并礼品上门道歉了。
恰好碰上这一幕。
“又来了一群不自量力的。”那群泼皮起初仗着人多势众,还嘻嘻哈哈不当回事,真动手时才知道碰上硬茬了。
蒋家乃将门出身,蒋福等一群老仆,要么是跟着蒋老爷子上过战场,要么是跟蒋大老爷上过战场,要么是打小练武的练家子。
这群乌合之众如何比得。
三两下功夫,这群泼皮就被捆成粽子似的,团团串成一串,哀嚎着躺在少年家门口。
少年乃至村民四邻看得都愣住了。
为首的泼皮色厉内荏道:“我们是平阳侯府二房的人,你们敢这般待我,当心侯府二房找你们麻烦!到时候你们吃罪不起!”
蒋福稀奇地冷哼一声:“哟,那咱们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泼皮一愣。
蒋福甩袖冷然道:“我是平阳侯府的大管家,掌管全侯府上下老少共两百五十六名丫鬟仆役名册,可没见过你们几个的名字。你倒是和我好好说说,你是在咱们侯府二房哪个院子哪个主子手底下做事?”
泼皮们都看愣了。
“说不出来?”蒋父一声令下,“来人把他们都送到京兆府尹去报官,光天化日下伤人,咱们侯府可没这种败类。”
这时众村民邻居才明白他的身份,惊奇地面面相觑。
少年捂着伤口也愣住了:“你是平阳侯府的人?”
蒋福忙恭敬扶起少年,打发人给少年请大夫,又特地拿出八色礼盒,并一众金贵药材来赔礼:“这位就是曾公子吧?对不住,这些个败类打着侯府旗号仗势欺人,牵累到公子一家,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情况,将人都拧送到了县衙里,届时定然会还公子家一个交代。”
少年半信半疑接了:“你说你是蒋家二房的人,那些事情真的不是蒋家二房派人做的?”
蒋福拍着胸膛保证:“曾公子,我在蒋家干了大半辈子,你去东六坊一打听蒋福家里,人人都知道我快嘴蒋大头。童叟不欺,可不是那些个冒牌货能比的。”
宰相门前七品官,平阳侯府大管家素日亦是受众人巴结,不是少年一家等闲能接触到的。如今却不顾脸面,备上好礼好药,恭敬好声好气地朝他们道歉……
望着精致八色礼盒,与人参、三七等昂贵药材,少年心中腾起希望。
——莫非女神医说的是真的?
蒋家二房竟真是好人?
蒋福知道以少年家经历的一切,绝非他一两句赔罪,低声下气说几句与他们无关,便能轻易揭过去的。放下礼盒药品后,转身就拿着蒋侯爷的帖子,带着泼皮们去了县衙告官。
县衙早就想管教这群天子脚下为非作歹的恶人,却奈何平阳侯府背景,一直不敢隐忍着不敢有所动作。看见蒋福拿着名帖来告状,他当即就下了抓捕令,将‘迅茂钱庄’上下全给抓来了。
这‘迅茂钱庄’起初还气势嚣张地不认罪,一口一个平阳侯爷是陛下前红人,他们开罪不起让他们都小心一些。
蒋福三两句摆明身份,就让这些人都吓得蔫了。
真正蒋家人居然来了!
蒋福问道:“是谁让你们打咱们侯爷的名头的?”他可不信这些个泼皮有这么大胆子,敢主动攀扯上侯爷做大旗。
掌柜地面白如纸:“是、是、是我们背后的东家,忠勤伯府二房太太,是她说她女儿嫁入侯府了,她从此是侯府正经长辈,侯府的人对她尊敬着呢,还特地拿了五千两银子来入股,小的才小的才……”
哪儿知道这陆二夫人竟如此不靠谱!
蒋福将这事记下了。
因仗着背后有人罩着,这些人行事张狂态度嚣张,根本不懂什么叫收敛。作恶证据几乎摆在明面上,一查便能拔出萝卜带出泥,迁出一大串子案子。
县老爷一天里不仅审理曾家少年被夺商行与家宅案,另外还审理了一个客栈被夺,一个强抢民女,一个杀人抢劫案……其罪行可谓罄竹难书、令闻者皆怒然不已。
县老爷下令将钱庄掌柜抄家,罚没钱庄所有非法所得,用于赔偿所有被害者损失。所有参与作恶的掌柜并泼皮打手们,视情节轻重判刑,掌柜的秋后处斩,一众泼皮有要秋后处斩的,有要蹲二十年十年,还有要被斩手的……至于幕后主使陆二夫人,县衙老爷碍于官职不高,不能处置超品伯爵,仍下了令要其吐出所有非法所得……
判决下达后,迅茂钱庄上下皆面若死灰。
周围百姓皆拍手叫好。
蒋福让人在县衙门口与迅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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