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何提督进来呗。”赵瑾仁坐回榻上,又道,“让那些个刚走了的小娘子们都回来吧。喝花酒没有花儿怎么叫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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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进去的时候,宴席再开,一边是殷殷切切的小曲儿,一是院内娘子们围着二位殿下走行酒令。
他上前几步,躬身作揖道:“见过仁亲王,见过五殿下。”
“何督公也巧?过来喝酒?”老七问道。
“奴婢在楼下办差,听闻二位殿下在此间,过来行个礼问个好。也不知道是否叨扰了。”何安垂首道。
“叨扰什么,一起来喝酒。”老七指了指右下首位,“给何督公看座。”
何安本就是来解围的,既然老七说了这话,他也就假装没听懂是个客套话,谢了恩,一撩曳撒续坐下来,刚一抬眼,就看见坐在对面的五殿下正看过来。
他虽怀中搂着位娘子,可何安看的清楚,殿下身上那套贴里正是自己前几日差喜悦送到府上的那套天青色贴里。
殿下今儿个带了网巾,又配了折扇,剑眉星眸,清新俊逸。那扇子一扇,何安觉得自己的心都要飞了出去。喉咙里跟抹了蜜似的,热气就要往脸上窜,幸亏得及时想起来旁边还坐着位仁亲王,连忙垂眼敛目的,这才定下了心神。
仁亲王对盈香道:“姑娘自唱些什么吧。”
那盈香不知道为什么也有些走神,听了这话,好半天才应了一声,摆弄了一下怀中琴,开口唱道:“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优美的女声唱动了何安的那点心思。
他又偷偷去打量殿下。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何督公在看些什么?”赵驰已是察觉他几次窥探,忍不住出声问。
何安顿时一惊,慌乱中连忙瞅着他那把扇子道:“奴婢瞧殿下这扇子不错,扇骨似乎是桃花木的,虽然不曾展开,但是扇面也定是精致。”
赵驰一笑,唰的开了扇子,那扇面两面皆素,未有装饰。
“素面浪费了这么好一把扇子了。”老七插话进来,“真巧了,何督公在此间。五哥你赶紧求一求墨宝吧。”
何安连忙道:“仁亲王,奴婢的字怕是写了要污殿下的眼。”
“哦?何督公字写的好?”
“呵呵,五哥,你这就是孤陋寡闻了。”仁亲王笑道,“何督公当称当世书法大家。便是几位书法界的泰山北斗也赞誉有佳。只是何督公的墨宝市上少有流出,平时难得一见。”
“仁亲王过誉。”何安道,“奴婢的字也就那样,只是枉受了大家几句点评,众人以讹传讹,便真以为我写的好了。”
何安紧张的心肝都要拧在一处了。
他这字也配上殿下的扇面?
一个奴才的字……不会太折煞殿下了。
可他又有些窃喜,自己要是写了扇面,那以后是不是殿下一展开扇子,便能想到他何安。
仁亲王把何安捧的这么高,赵驰也不好说什么,大不了求了字,以后这扇子不带出去便是,免得落人口实。他顺水推舟道:“既然何督公字写的好,不知道能否为我提一个扇面。之前还正在发愁这宝贝扇子上面写些什么。我可千金求字。”
何安连忙站起来,道:“奴婢怎么敢让殿下破费。殿下若不嫌弃奴婢,这扇面我定好好的写。”
“哈哈。”赵瑾仁抚掌道,“那便让人端了文房四宝伺候。”
“王爷,这可能是不行的。”何安道,“这地儿吵杂,心静不下来,也写不出什么好字。若是殿下同意,奴婢就斗胆带了这扇子回去,过几日沐浴更衣写好了再给殿下送至府上。”
“这有何不可。”赵驰一合扇子,递了过去。
何安上前两步恭恭敬敬双手接了扇子,又让喜平妥当收下。
几个人又天南海北的胡扯了一阵子,赵驰和赵瑾仁都喝的有点多,夜也深了,便散了宴席。
楼下院外早有马车等候,仁亲王先上了车,对赵驰道:“五哥别忘了我说的话。”
“自然不会。”赵驰又敷衍了两句,送走了仁亲王,自己准备骑马回府。
“殿下喝多了,照夕院有轿,让他们送您回去吧。”何安跟在身后,极恭敬的说,“您若嫌弃他们的轿子腌臜,奴婢也差人送了轿子过来,正在半途,殿下等一等便可。”
“哪里那么多忌讳。”赵驰又不好说自己装醉,骑马也无碍“我就坐院内轿子回去便是。”
何安垂首应了声是,转身交代跟过来的院主,选了最精壮的轿夫抬了院内最好的轿子过来。等轿子的时候,何安瞅着周围没人,凑到殿下身边。
“殿下,仁亲王是万贵妃的亲子,如今声势正旺。”何安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奴婢斗胆提醒您一句,千万离他远远儿的,莫到时候让太子知道了心底忌讳。犯不着的。”
“何督公果然是受了太子之命过来监视我?”赵驰问他。
何安一惊,连忙道:“殿下,奴婢绝没有这种心思。殿下切莫被仁亲王挑衅。”
赵驰不答。
何安也不顾这在照夕院门口,人来人往的,一撩马面裙,顿时就跪在了赵驰脚边,求道:“奴婢有罪,说了大不敬的话。可奴婢掏心窝的都只是为了殿下着想,奴婢绝不敢耽误殿下的大计。”
“何督公快起。”赵驰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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