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熟练地拉开床弩,朝着城楼之下的男子就要放出第二箭,可就在此时他迟疑了,偏移了一下床弩的方向,一支弩箭射出,将男子胯下的马匹射穿。
看着千夫长的熟练动作,几个老兵这才反应过来,看来自己是被他给骗了。
可此时也来不及争论什么了,因为他们也看见了远处正在赶来的那支百人队伍!
一个老兵赶忙跑了下去,叫嚷着要去关闭城门。
由于马匹倒下,年轻男子只能忍着疼痛跑步前进。没走几步的他就看见远方有一队人马向自己跑来,看那穿着明显就是南越的人马。
他见状又赶忙一瘸一拐地跑了回去,躲在倒下的马匹后面,生怕弩箭再次射来的他继续吹起手中号角。
听到号角声的萧策看向马匹倒下的方向,猛地挥动马鞭,命令队伍加快了前进速度。
当初年轻人的父亲就是为了救自己一命死在了虎口之下,现如今可不能让他的孩子死在自己眼前。
“你们谁下去拦一拦?”二郎转过身,对这那群老兵问道。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刚准备说就此算了吧,却被眼前的千夫长一句话给呛住了。
“你们不去拦,我就射死那个谍子,到时候南越蛮子进了关会如何做你们是知道的。边关那座城里住着的可是你们的一家老小!”
其中一个老兵无奈地摇了摇头,站出来说道:“我去吧!到时候回不来还请千夫长给我家那小子带句话,就说他爹我没有白拿官家的军饷!”
“放心!你一定能活着回来,到时候亲自和你那孩子说!”二郎一边说着一边调动床弩,方向直指远处空地。
名叫刘十六的老兵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默默的走下城楼。
在城门关闭前,他带着五十轻骑出城而去。
多了他可不敢带,万一死了,也就是少了五十人马而已,凭借剩下的九百余人,潼关还是能守住几日的,也足够边城内的百姓逃命用了。
此时若是多带人,那便是给之后的守城增了一分困难。
中年道士站在一旁的土坡上,只是看了一眼即将相遇的两支人马,随即继续看向城楼,喃喃道:“一品七境,不躲着继续修行或者仗着修为去皇帝那掏一个悠闲差事,偏偏跑到这边关来从军吃苦。真是有些让人费解啊!”
潼关城墙上又是一支弩箭射出,不过这一次不是奔着年轻使节,而是早有预谋的对准了那支队伍最前方那个人——南越可汗萧策。
面对这一箭,萧策没有躲闪,不是来不及,而是他知道这一箭自己压根不需要去躲避。
中年道士一步迈出,身影便到了萧策之前,轻轻挥动拂尘便拨开了那支三指粗细的弩箭,回头说道:“可汗您尽管救人,无需担忧。”
萧策点了点头,抽出腰间佩刀。
既然国师发话了,那便没有什么可顾虑的。
可惜山上人所图的是南越的国运,所以只答应了保自己不死,要不然让他出手救下那个年轻人,自己反倒是轻松了不少。
两国都有修士,可修士多半不愿意插手两国政事,享着朝廷潜心寻找的法宝和机缘,却也只是答应保着君王。
虽说是声称不插手凡间事,可多多少少是有些私心在里头的。
即便修为如何的高,也总有力竭之时。面对几十万的军队,冲锋陷阵什么的太过危险,若是动手了,让对方的修士吃了国运大减的亏,双方默契下的一团和气难保不会变成不死不休之战。
多年前也是两国修士劝说,才有了这用钱买太平的局面。不然哪会到了太安城底下了,还不趁机灭国。
南越臣子因为身家变得富贵而畏手畏脚,修士何尝不是如此?
城楼上的二郎眯起了眼睛,只觉得这番变化有些棘手,可却又是说不出的兴奋。
二品境界的修士,足以说明了带头之人身份。
“这个刘十六,还真是个乌鸦嘴!”
二郎一边骂着一边站起身子,准备亲自出关,将那个老兵给接回来。毕竟说了他能全身而退,岂是说说而已?
“没了!看来这一次是真没了!”
云端之上,封一二摇了摇头,只觉得这一次所谓的收官有让人失望。
黄鼠狼成人的二郎这两年也算是尽力了,一步步爬到了千夫长的位置。
又慢慢地将潼关的士兵大部分替换成了边城之人,为的就是在此时让他们顾忌家中老小故而死守潼关。
所谓的打击匪患也是他故意为之,为的就是练一练他们的身手。
现如今却被突如其来的那个道士给破坏了,射杀南越可汗是不敢去想了,哪怕是转而射杀使节,也难保不会失手。
虽说到时候还得打上一仗,可使节活着,到时候自己恐怕也难交代!人要是死了,他说什么便是什么。谍子还是使节也可以辩驳,加上有大哥在朝中运作,自己顶多就是重头再来一次。可那年轻人要是活着,恐怕即便守住了潼关,割地也成了板上钉钉的事。
柳承贤站起身来,收起了手上的书,无奈地说道:“回去吧!恐怕这一场仗注定是打不起来了!只等着明日来看攻城吧!”
“杀不掉?未必!”许初一摇晃着悬空的脚,一脸坏笑地说道。
还未等封一二和柳承贤反应过来,就见许初一一只手拽住游侠儿身上的粗布麻衣,嘴上笑嘻嘻地说道:“既然都认识,那就帮个忙呗!”
“去你娘的!你手可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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