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之中没有回应,只是传来了一阵惨叫。
阿喜平静的拉开了门。里面空空荡荡,除了在地上打滚的阴长生外,却没有任何鬼魂。
阴长生为何会滚落在地?只见它痛苦的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滚着,先前阿喜听到的呻吟之声,竟都是它自己发出,这一会儿,阴长生正用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舌头伸了出来,同时惨叫道:“阴王饶命!小神不敢了!”
而过了一会,阴长生松开了手站了起来,用手指着地面,自言自语的冷笑道:“就凭你,就凭你们这些书呆子,阳间当官都是运气,如今居然也好意思当冥君?你们配么?”
说完之后,它居然又趴在了地上,且极为痛苦的说道:“不配不配,小的知错,比起阴王大人,小的们简直就是井底之蛙,都是王方平那厮的馊主意,还请阴王大人饶我等一命!”
“闭嘴!!”阴长生猛地站起了身,随后表情扭曲的喝道:“就凭你们几个穷酸,有资格提王方平?它是你们骂的么?只能我骂,明白么?”
就这样,阴长生自问自答,时而倒地求饶,时而杀气满身,活脱脱就像是一个癫狂的疯子般,气氛十分之诡异,阿喜就这样平静的看着,没发一语。过了好一阵,阴长生这才十分满足的长出了口气,随后转过了头来,对着阿喜说道:“我的小阿喜,你回来了啊,怎么样?刚才我的表演你还满意么?”
“阿喜不敢评断主人的圣行。”跪在地上的阿喜毕恭毕敬的说到,它明白,这个上古的老怪物虽然已经恢复了大半的力量,但由于神识受损,所以言行疯癫不合常理,它是个货真价实的疯子,一个病态的凶神。
刚才的阴长生,似乎正在预演自己逼宫之后审判阎君的那一幕,而此时恢复了神智,它便往床上一坐,随后对着阿喜阴森笑道:“我就喜欢你这一点,不多嘴没废话,对了,听说你好像跟着谢必安它们去听经所了,那几个缺心眼儿的家伙,总是做一些无用之事,看来以后要好好整治一下它们…………对了,它们的事情办得如何了?那个活人和什么侠来着,他俩被送到地狱去了?”
阿喜知道阴长生这是明知故问,于是便点头道:“是,那两名罪魂正在地狱受审,主人恕罪,阿喜之前同那关灵泉有些交情,所以见它想同主人作对,便前去呵斥,如今它们收到惩罚,当真罪有应得。”
“哈哈。”阴长生似乎觉得十分有趣的笑了笑,随后对着阿喜玩味的说道:“我的小阿喜原来也有朋友了啊,嗯,女孩子大了有朋友也很正常,不过看来你对你的朋友很好啊,不但送了它们钥匙,更让他们去地狱里找三途那帮老家伙来对付我。”
嗡的一声!
阿喜浑身一颤,只感觉如坠冰窟,阴长生已经知道这件事了?这怎么可能?!所以就在那一刻。阿喜不由得抬起了头来对阴长生掩饰道:“主人何出此言?阿喜纵然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和主人作对!”
“你是没一万个胆子。”阴长生当时仍是一副嬉笑的脸孔,似乎根本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一般,它当时瞧着二郎腿,一边挖着耳朵。一边呲着牙对着阿喜漫不经心的说道:“但你有一个胆子就够了,说起来我也挺佩服你的,明知道我的底细还敢同我作对,这份勇气实在可嘉,不过你怎么这么傻?我跟你说了在你身上种了种子,你就真以为那种子只能听你说话么?而且,背叛我的原因居然是为了钟圣君这个窝囊废?哈哈,你是不是还真以为自己是小女孩儿啊,思春思的头壳都坏掉了?”
阴长生的神格早已堕落,所以情绪思维朝着极端越走越远。此时已经无比奸诈的它,又怎能会相信任何人?就连亲信阿喜也不例外,阴长生当时对阿喜下的邪术是一粒种子,当时它只说这种子可以听见它的声音,却没说初次之外。这种子是有眼睛的。
而在得知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暴露了之后,阿喜瞬间语塞,但很奇怪,它当时虽然害怕,却根本不后悔,只见它鼓起了勇气对着钟圣君颤抖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何现在还要羞辱我?要杀便杀。来吧。”
“呲呲呲。”阴长生冷笑着摇了摇头,随后笑道:“我杀你就像杀个虫子,但那样太无趣了,我只是想问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你真以为那两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杂种能扳倒我?哈哈哈哈,别开玩笑了。你去过三途么?我告诉你吧,就算你把他们送到门口他们也进不去的,他们的结局只会被打入十八层里面明白么?蠢猪,当真是蠢猪!”
“我相信他们。”阿喜颤抖的望着狂笑的阴长生,随后轻声说道:“我相信他们一定可以的。因为,他们的身上也有那种‘光芒’。”
“光?”阴长生愣了一下,然后眨了眨眼睛,似乎没有听懂,阿喜则抖了抖嘴角,然后说道:“是,我能看见,那像是太阳的光,他们有,圣君大人也有,而你却没有,你的身上,只有无尽的黑暗。”
“别嘴硬了!畜生。”阴长生似乎很讨厌别人说它不如人,阿喜的话,似乎又勾起了当年和王方平决战时的对话,让它的心情变得很不爽,于是它便站起了身,气温下降,屋子内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只见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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