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有个女子为了救他的相公,契约虫要了女子的双目,女子虽然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和契约虫签下了契约,献出了自己的双目,然后他的相公活了过来,当知道女子用双目换了自己的性命时,男子非常感动,发誓今生今世一定好好照顾她,做她的眼睛。
可是才不过短短三年,出门游走的长生却又遇到了那个男子,只见那男子春风满面,怀里抱着一个潮气蓬勃的年轻女子。
原来男子在最初的感动过后,日子一长便也渐渐遗忘了他娘子对自己的恩义,他开始嫌弃自己的妻,开始觉得照顾一个瞎子非常麻烦费事儿,最重要的是他觉得变瞎的娘子让他无法产生爱意,他看着她失明的眼睛只有歉疚,而没有爱意,而后仅剩的歉疚感很快也在岁月的冲刷下渐渐消逝。
男子日渐疲惫,他的生命还那样长,几百年的岁月里,他不想这样伺候一个瞎子到死,这样的日子还不如当初就让他死了来得好,他需要一个新鲜鲜活的女人,所以他在外边又有了其他的女人。
开始的时候男子只是在家的时间越来越短,渐渐开始不回家,女子觉得有些不对劲,问他,他便与她争吵,争吵的次数多了,最后,他竟明目张胆的把外边的女人带回了家,他冲着妻子吼叫,说男人三妻四妾理所应当,她若再是胡搅蛮缠,便不要怪他不念夫妻情意。
女子的下场非常的凄凉,她的牺牲最后换来的是相公的抛弃背叛,然而这女子凄凉的下场并不算是特例。
他在这世间越久,越觉得人心凉薄,看到那些薄情的人儿,就像看到曾经的自己。
“丫头,那归心壶就快满了,但是最少也还要二十年。”
“还要二十年?!”那时候仗可能都打完了吧“先生,你可是……希望缚灵族灭族?”九玥小心的问道。
“丫头,我知道你的心思,千日绝已死,我对缚灵族的恨也不再那么重要,这世上,我现在唯一关心的只有诡婳,你若是跟我最终的目的一样,想要化解诡婳的怨气,顺带手帮了什么族,什么人,我并不关心。”
长生带上恶鬼的面具,“子桐镇以东二十里,有一片乌尤迷沼,那里有一条巨大的八头巨蟒,守护着一根仙草,叫做龙血草,是龙血精气而化,因其长期受天地灵气,日月精华,龙血草里面生出了一丝清魂,那清魂被称作仙根,乃是神物,为天下至清之物,只有把那仙草放入归心壶里,增加了壶里的至清之气,才能提前使归心壶结出琉璃瓶……我这具身体……是去不得那里的……丫头,若是你有幸能得龙血草,记得来不句山找我!”
长生的话说完后他的身体便直接消失了……九玥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一片散乱的黑气,不是说是一副游荡的驱壳么……这哪里是驱壳了?驱壳好歹有个壳吧?……这说没就没的好生吓人!
百草堂内又恢复了正常,妙娘和芙儿仍然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下场?……血族对付叛徒的手段你看过没?那手段要多残忍有多残忍……呀,我都不敢去想……这缚灵王姬犯的可是荒淫之罪!天啦……我可不想去看她的下场。”妙娘心惊胆战的说着,仿佛将要受刑的是她自己。
九玥看着躺在一旁的苍玄,若是血族的人闯了进来,夕泽刚好也在,或是有血族的人认出了他们,那可就不好了,不止她跟苍玄会死,很可能就像妙娘说的,血族会把百草堂的人全部视作血族的叛徒而施与极刑,她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妙娘……你听我说,我便是你口中的缚灵王姬。”九玥镇定的看着妙娘。
“……啊?”妙娘惊讶的张着嘴说不出话,芙儿也是愣在一旁吓得连眼皮都顾不上眨。
“外面的人有可能会进来,我必须在他们进来之前出去,我这朋友病得这样我无法带上他,你先帮我把他藏起来,我出去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呀……姑娘,你这会害死我们的……”妙娘担心的说着,想着刚才她幻想的酷刑真的有可能实施在她的身上她整个人的脸色都变得不好了。
“血族人残暴,你若跟我们有所牵扯,不论你是否把我们交出去,他们都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九玥的目光轻轻扫过妙娘和芙儿。
“妙娘,无论你怎样想我,我是真心不想连累你们,你只需藏好他便是,他伤好了自己会走的。”九玥诚恳的说道,心里已经下定决心要如何去做。
妙娘思考了一会儿,或许觉得九玥说得有道理,便也答应了下来。
九玥随即从百草堂的窗户翻身而下,她绕了几个巷子,从另一边的道路里走出来,看着前面的血族人,他们骑在马上,又恢复了他们自己本来的面貌,手里拿着兵刃,正清点着子桐镇上交的男丁,若是数量不足五千,估计他们得要挨家挨户的抓人了。
九玥深吸一口气,往前走去,她还没开口说自己是谁,就听见血族的兵卒里有人在朝着她喊“快抓住她!那个逃婚的王姬在这儿呢!”
嗯,倒是省了她上前去自我介绍的时间,顷刻间她的脖子就被架上了无数的刀刃,其实真的不用这样夸张,她一个弱女子,又不会什么妖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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