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二爷很想扔给胡佑“瞎搞”两个字,但考虑到她是霍珩举足轻重宠得没有底线的妻子,还是停住了,“林悠悠同意了也没有用,需要她父母同意。”
胡佑想了想,很淡定,“霍珩能让他们同意的。”
元二爷:“……”他转头看了霍珩刚才离开的方向一眼,难得好心地告诫道,“不要太任性,婚姻是需要互相磨合妥协的的。你老是这样胡闹,如果有一天磨光了霍珩的感情怎么办?”
本来还想着搞事的胡佑猛地听到这句真情实意的劝解,歪头看了元二爷一眼,“元二爷,我要向你道歉。我原先以为你是绝对不会做‘劝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的。”
“你是霍珩的妻子,霍家稳定对首府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胡佑笑了笑,“可你有一点弄错了。我会变得这样恃宠而骄,一方面是霍珩惯出来的,另一方面……因为这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元二爷动了动嘴唇,又沉默下去。他已经大致明白了胡佑话里的意思。
“你看,人得到幸福感的阈值总是在一点点往上攀升,霍珩一手将我的这个阈值拔高到了谁也触不到的海拔,那么我从此以后就不可能再找到比他更能让我觉得开心的人了。”胡佑冲元二爷挑挑眉毛,“换句话来说,他就是想把我宠坏,最好除了他之外谁也受不了我的臭脾气,那他就能高高兴兴地独占我了——还挺小孩子脾气的,是不是?”
“这个形容用在霍珩身上,外面很多人会惊掉下巴的。”元二爷平复了表情。
“我知道呀。”胡佑笑眯眯地点头,“这是只有我才知道的霍珩,我也不准备让别的人看见。”
元二爷表情有点复杂地喝了口茶,“我现在这个心情,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说,应该是叫被塞了一口狗粮。”
胡佑这次终于大笑起来,她把霍珩的茶杯放回桌上,“元二爷今天这么性情中人,那我再补充一句。如果你能替余薇解决她多年来的难题,她会非常感谢你——当然,感激不能转化成感情,可如果她的感情早就存在,只是因为担忧和畏惧之类的原因被压制住了呢?”
胡佑比谁都清楚,元二爷不求回报地照顾余薇这么多年,余薇不可能对他毫无动容。她只是顾虑太多,又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弃妇,没有资格和理由接受元二爷的心意。
所以如果林信能被安顿好,余薇的心头大患解决,在那之后,元二爷只要学着霍珩那样死皮赖脸的追人,最后总是能达到目的的。
晚餐的时候胡佑顺口就把自己给元二爷的提议说给了霍珩听,讲完特别不负责任地问他,“没问题的吧?”
霍爸还没来得及插嘴,霍珩就接了口,表情十分平静,“没问题。”
霍爸翻翻白眼,知道自己又没表达反驳意见的机会了,报复性地夹走了最后一条大鸡腿。
霍珩点头的事情,胡佑从来就没怀疑过他的效率。
第二天霍珩到家的时候他就表示事情已经办好了,只等林信点头约时间签协议办手续,当天饭桌上的霍爸气得又多吃了一条大鸡腿——胡闹,这些小辈都是在胡闹!
和霍爸同样想法的人还有很多,比如说这一次骚操作中直接被剥离在了时间之外的林信生父。
他甚至是在一切的手续都已经生效、林家找时间公开说收养了个孩子之后才知道了这件事情。
气昏头的男人找上门就想要讨个说法,结果连林家庄园最外围的警戒都没能闯得进去,只能恨恨离开。
胡佑本来只当是个笑话听听,没想到自己偶尔出门上了一天班,回头就在霍氏门外被他给堵了个正着,顿时有点懵逼:天下要绑架她的人多了去了,没见过真有人蠢到直接跑到霍氏来当靶子的。
而且虽然这事儿算是她主谋,可对方又不知道,怎么看都不应该找到她头上来算账啊。
胡佑还有空悠悠闲闲地思考了一会儿这个逻辑问题,拦住了身旁安保部的人,免得他们直接就把男人给扔出去。
“胡小姐,你怎么能和他们一样糊涂呢!”男人一开口,胡佑更茫然了。
合着她这个背后主使还是被蒙蔽的那一个了?看来这黑手扮演得不错啊,放到悬疑剧里能活好久吧?
“林信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吧?”男人肯定地上前两步,表情十分诚恳,“我——”
“我当然知道了。”胡佑莫名其妙道,“那天的晚会我还去参加了呢。”
“我是说,您不知道在这背后藏着的肮脏交易吧?”男人快速说道,“这其实都是元二爷在背后推动的,他和孩子的母亲有私情,想要借这次机会——”
胡佑皱着眉第二次打断了他,这次她没有留情,直接让身边的保镖上去就给人强制静音了。
元二爷在首府也是举足轻重的角色,这么容易让人在众目睽睽之下黑一波,影响太不好了。
“胡小姐?!”被捂住了嘴的男人含糊不清地试图喊住胡佑,“——”
胡佑在护卫之下往外走了两步,想了想又停住,回头走到被整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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