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白对她这目光熟视无睹,神色自若地一口一口喂她。
她虽然不服气,但也都吃了下去。
到后面人还算消停,江遇白觉得自己像是在喂一只被他强制顺了毛的猫,心里竟然还挺有成就感。
一碗粥就这么不知不觉地喂完了,江遇白把空了的碗随手放在旁边,目光扫过她粘了一点点粥渍的唇角。她的唇比刚刚醒来的时候饱满了许多,恢复了些平常的潋滟色泽,覆着层薄薄的水光。
几乎是鬼使神差的,他抬手,用指腹轻轻刮蹭过她的唇角,将那点痕迹抹去。
他的指腹上带着枪茧,微微粗糙的触感摩挲过去,被触碰的地方瞬间像是过了电般,这动作太过自然亲昵,让洛清漪浑身一僵。
紧接着,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你还是不骂人的时候看着顺眼。”
她的脸一瞬间涨红,心脏忽然在此刻不受控制地猛跳起来。
这时,江遇白又低声开口,语气透着一丝柔和的无奈。
“洛清漪,你以后也听点话,行不行。”
男人的声线悦耳,在空荡的病房里回荡一圈,每个字都像是砸在她心尖上。
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洛清漪只好又骂他:“有病。”
他勾了下唇,心情看起来还挺愉悦的样子。
被骂了还开心。
洛清漪咬着唇,忽略着心头那阵悸动,在心里又骂了一句。
病房里剑拔弩张的氛围难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缓缓流淌着的温馨,还有空气中弥漫着的那么一丝浓稠。
这时,敲门声响起,骤然打破屋内暧昧的气氛。
是护士进来拔针了,江遇白走到一旁,把床边的位置让给护士。
下一秒,裤袋里的手机忽然开始震动。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转身走到病房外去接。
床上,洛清漪看似没注意他,实际余光一直瞄着他走出病房。
直到拔了针之后,护士离开病房,耳根的那阵热意还没散了去,洛清漪在病床上坐了会儿,见江遇白还没进来,便掀开被子下了床,轻手轻脚走到病房门口。
门不怎么隔音,他就在病房外打电话,声音被她听得一清二楚。
仅仅一门之隔,电话那头的人嗓门也够大,谈话声尽数入耳。
“江队,那个沈小姐又过来找你了,我们这次怎么说啊?”
江遇白蹙了蹙眉,下意识伸手想从裤子口袋里摸烟,想到在医院,动作又被迫止住。
顿了下,他只好对着电话那头沉声说:“说我在出任务,让她先回去。”
“可是.....”
“就这么说。挂了。”
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江遇白转身回到病房,刚抬眼,就看见本该在病床上躺着的人不知何时下了床,此刻正背对着他站着。
“怎么下床了?”
没人回答。
她不搭理。
暗红的卷发披散在身后,江遇白看不清她的表情。
他皱了皱眉心,也不明白她这又是怎么了。
他迈步朝她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腕,缓声说:“先空腹把药吃了。吃完再.....”
然而,下一刻,洛清漪猛地甩开他的手,冷笑着盯他:“江遇白,你以为你是我的谁啊,凭什么管我。我们之间充其量就是yī_yè_qíng过的炮友,这一页至于到现在你都翻不过?你别告诉我你真的走了一次肾之后就走心了。”
江遇白被她这一下吼得措不及防。
刚刚明明还好好的。
几秒后,他脸色一沉,长指捏着她的下巴,眼里黑压压一片,阴沉得吓人。
“你说话就非得这么刺儿?”
洛清漪一把甩开他的手,冷笑着又问:“怎么,你该不会从昨晚到现在做了这么多,是为了跟我睡个回笼觉吧?”
话音落下,病房里陷入诡异的安静,仿佛连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江遇白气极反笑,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关里挤出来的。
“洛清漪,你行。”
“我他妈真是上赶子犯贱。”
说完这句,他便转身迈步离开,衣角在空气中划出一抹冰冷的弧度。
很快,“砰”得一声巨响,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关上。
他就这么摔门走了,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
洛清漪在原地僵了片刻,慢慢走回到床上,双手抱膝,把脸埋在膝盖上,长发遮挡住脸颊,看不清神情。
心口像是被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着,让她觉得上不来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门口再次传来窸窣声响。
洛清漪浑身一僵,猛然抬头看去,却发现来人是时鸢。
她的目光瞬间暗下去,嗓音有些发涩。
“你怎么来了?”
时鸢把带来的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轻叹了口气:“江警官刚刚给我打的电话。说你病了,让我来照顾你。”
洛清漪盖上被子,闷闷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来。
“他就是个混蛋。”
时鸢笑容无奈,柔声又问:“你和江警官又怎么了?刚才电话里,我听他的语气好像也不太好。”
洛清漪表情一凝,又想起刚刚他冷着脸摔门离开的景象。
好像确实是被她气得不轻。
也说不定是急着去找别人呢。她心疼他干什么。
洛清漪把被子拉到头上,蒙住自己的脸,低声说:“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时鸢不知道洛清漪为什么这么排斥江遇白,但她这个外人也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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