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房门被敲响,左畅的声音响起,“意浓姐,你好了吗?我们可以走了吗?”
许意浓收回视线先去开了门,小姑娘显然是在房间里精心打扮过了,晚上化了那种blingbling的眼影,也抹了粉嫩嫩的口红,还换了一条很显身材的连衣裙,只要有点小肚子的人就无法驾驭的那种,看上去十分可人,对比之下许意浓显得很朴素,有些自惭形秽。
“等我换个衣服。”许意浓邀请她先进来。
“那我去看看其他人。”左畅没进来,一溜烟就跑了,许意浓发现她还特意换了一双小高跟。
她关门回到房间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套没那么正式的衣服换上,再捡起化妆包补了个妆。
她平常会根据当天的衣服搭色化眼影,不是很浓,是那种比较适合办公室的哑光调调,所以她的眼影盘都不带珠光。
她从镜中望着自己,突然发现披散的发间又多了几根白头发,她用指尖捻出来,是从发根到发尾的银白,人家长白头发是压力大或者辛苦的,她却是遗传的,是吴老师家族祖传的,而且邪门的是传女不传男,姨妈,吴老师都是少白头,早早就开始染发,到了他们这辈,也是纪昱恒没有偏偏她有。
她是高中的时候白头发开始陆续冒出来的,发现越来越多后,有天她回家就把所有白头发给拔了,后来见长出一根就拔一根,久而久之都养成了习惯。
到了大学刘爽她们不懂从哪儿听来的说法,说有白头发不能拔,拔了会长出更多的白头发,许意浓觉得胡说八道就没信,不仅拔了还每拔一根就攒起来夹在书里,之后有次王骁歧来,两人在图书馆自习她翻书的时候被他看到了。
“怎么这么多白头发?”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许意浓把书往他那儿一摊,故意卖惨,“老了啊。”
谁知他一听就笑了,嘴里也没个好话,“嗯,也正常,不老还是个人吗?”
她想到高中因此被人笑话,新仇旧恨交织地伸手去掐他腰,手劲还特别重,“你还幸灾乐祸?”
他也不躲,直接扣住她手,“多好,你老了丑了别人都不要你,只有我要你。”
她碍于在图书馆只能继续掐他。
他继续笑,也不顾场合把她整个人往怀里一带,“放心,不管你什么样我都陪你。”
再后来的某天,她突然收到了一大罐黑芝麻粉,一看寄件地是c市,她吃了一惊,不会是吴老师寄来的吧?
可那粉被磨得非常细腻,不掺任何杂质,一看就不是出自吴老师和她家老许头之手,而且这俩大忙人才没空给她磨芝麻粉呢。
正纳闷着她接到了王骁歧的电话。
“黑芝麻粉收到没?”
她恍然,“你让奶奶寄的?”
“嗯。”
“奶奶给我磨的?”
“手磨的,你尝尝。”
许意浓打开尝了一口,甜甜的也糯糯的,特别好吃,“奶奶还往里放好了糖?”
“不放糖你肯定不爱吃。”他又叮嘱,“以后每天都记得吃几勺,补黑发。”
她心底顿时滑过数道暖流,但嘴上仍怪他,“偏方你都信?再说这东西网上买买就好了,你还让奶奶特地给我现磨。”
电话那头的他当时好像也是笑着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网上那些哪有奶奶亲手做的好?”又郑重其事道,“我老婆,就要什么都捡最好的。”
……
许意浓还是习惯性地把那几根白头发拔下了下来,扔进垃圾桶后对着镜子补了补口红。
以前拔掉白头发要隔很久才冒出新的,现在隔三差五就长出来了。
涂好口红她再抿匀,将口红扔回化妆包里。
可惜啊,奔三了,她也早就没了左畅身上那股爱折腾的劲了,是真的开始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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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是,这顿聚餐王骁歧没出现,左畅小姑娘眼里的小星星瞬间熄灭了。
许意浓只觉得这家菜挺好吃的,看来网上的评分诚不欺她,她还好奇地问了一下祁杨为什么群名叫大哥别杀我。
祁杨笑着说,“许总不知道这首歌肯定不玩吃鸡。”
这游戏许意浓知道,表嫂经常玩,有时候缺人还拉着纪昱恒一起玩。
为了显得自己不那么土,她说,“我玩过,只是不经常玩而已。”
林然凑上来,“那下次一起组个队呗,我们带你吃鸡!”
许意浓面不改色地喝水,“好啊。”
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就到了八点,餐厅灯光骤暗,只剩下梦幻交织的姹紫千红,整个餐厅一时间笼罩在了暧昧的灯影里,每个人的脸上透着不均匀的五光与十色。
随着前方舞台的歌声响起,餐厅正式化身酒吧,男男女女都嗨了起来。
一唯的人趁着兴头开始点酒,许意浓自诩在日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再加上这里现在黑灯瞎火,群龙无首的几个小乙方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便由着他们没加阻拦。
很快服务员端来一堆东西。
饮料:红牛,雪碧。
酒品:野格,伏特加,江小白。
许意浓组里的小男生们一看就傻了,“我靠,现在乙方的路子玩得这么野?”
许意浓瞬间觉得自己out了,国内现在喝酒花样这么多的吗?而接下来祁杨的一堆操作简直让她这个“海鳖”开了眼。
第一杯是江小白兑雪碧,第二杯是野格兑红牛,剩下的伏特加是雪碧红牛都兑。
只见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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