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便不攻自破了。
阮妤没曾想要办桩婚事需要这么多繁琐的事情,她虽为女子,但却是扮作男子,所有需要准备的工序,都需要由她去办,忙忙碌碌数日,已是许久没时间和容澈坐下来好生说说话了。
但今日,她却是在百忙之中抽出空闲来,还未用晚膳,便只身前往熙鸢阁。
桃花林中,未到熙鸢阁便闻见院中传来的琴声,那熟悉的乐曲似是许久未曾听见了,优雅婉转,清扫了她一身的疲惫。
徐步走进院中,容澈的背影出现在院中,琴声未停,不知他是否察觉到她的到来。
阮妤走到容澈身后,伴随着乐曲声,她想吓唬吓唬容澈,刚张嘴要说什么,跟前的容澈忽的转过头来:“妤儿,你来了。”
阮妤一愣,琴声戛然而止,眼前的容澈一脸柔意,果真是知晓了她已经来了,什么事都瞒不过容澈。
容澈自是早已察觉阮妤的到来,静静为她抚完这首曲,也发觉了身后的阮妤想要淘气,抬眼看去,容澈伸手在怀中摸索了半晌,随后竟从怀中拿出一束桃花来。
“妤儿,送给你。”
阮妤怔愣地看着容澈,没曾想容澈会突然拿出花来,几朵娇艳扎成了精致的花束,如此惊喜是阮妤未曾预料到的。
心里涌上一抹暖意,阮妤笑弯了眉眼接过花束:“谢谢昭昭,我很喜欢。”
“今日怎得了空闲来?”容澈拉住阮妤的手将人拉至身侧的石凳坐下,这几日自是没少受冷落,碍于自己是女子的身份,也不便四处走动。
不过消息倒是未曾闭塞,容澈知道近日阮妤为了他们的婚事忙上忙下,眼下都还能瞥见一抹疲惫。
阮妤笑着眨了眨眼,将花束拿在手中看了又看,视线落到花束上有些不好意思道:“婚期将至,已是准备得差不多了,昭昭,你可想好真要与我成婚了吗?”
容澈的视线落在阮妤身上,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里却满是宠溺,知晓阮妤心中所想,也未曾将自己的心绪隐藏:“这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妤儿莫不是还想反悔不成?”
阮妤一听连忙摆了摆手,她怎会想反悔,但心中仍是有着担忧,踌躇半晌才犹豫道:“若你我在此成婚,你便是城主夫人了,从今往后你便无法再摆脱女子的身份,我只觉你不应只是如此,如此一来太过埋没你的才能,也限制了你的自由,你明明能走到更高更敞亮的位置,也能不再隐藏着自己,我心中难以放下此事。”
容澈微微俯身凑近了阮妤几分,如此一本正经为他着想的阮妤,又怎能令他不动容,如同以往一般,容澈伸出手揉乱了她的发,眼里倒映着阮妤的脸庞,耳侧传来容澈沉稳的声音:“不是告诉过你了,我想要的,便是能永远伴在你身侧,男子也好,女子也罢,只要是你,我都愿意。”
阮妤张了张嘴,这话她自是听容澈说过,但心下仍是觉得如此不妥,正要说什么,又闻容澈轻笑道:“妤儿若是仍为此事担忧,不知你可否愿意随我去到我开辟的疆土,与我并肩作战,成为我的后,与我相伴终身?”
阮妤心头一惊,容澈一句“成为我的后”令她久久不能反应过来,容澈这话是何意。
见阮妤怔愣的模样,容澈连忙又道:“本是打算婚后再告诉你的,这两日得金国那边来信,金国一事已处理得差不多了,眼下我的人已接管了金国的事务,金国已是要易主了,天下战乱,胜者为王,若想称帝,只看想与不想,只要是有能力之人,都可取分一杯羹,眼下你隶属越国北城城主,但这越国能存留多久,谁能说得准呢?”
阮妤在心下思索片刻很快反应过来:“昭昭,你这是想攻打越国?”
容澈的脸庞浮现一抹厉色,他鲜少在阮妤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情,但提及此事,却是没办法心境平和:“越国如何我并不在乎,这片土地我也没有兴趣,只是我与母妃曾经在冷宫中遭遇的磨难,是我无法忘却和释怀的往事。”
这便也是容澈与魏珉达成共识的原因,容澈并不在乎能不能在越国称帝,但魏珉想要吞并越国,借由容澈的力量,两人强强联手,杀越国一个措手不及,日后天下属谁,谁也说不定。
“之后你若想同我在北城做一对闲来无事的城主夫妇,我也愿意,若想享受权势地位,咱们便向魏珉讨来一片国土,若想归隐山居,那我们便去做一对神仙眷侣。”
话及此处,容澈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以前他并不认为自己会时常将这些话挂在嘴边,而现在他却想一遍遍一次次对阮妤诉说自己的心意,让她知晓:“因为我爱你,所以只要是你所想,我便将它一一实现。”
阮妤下意识攥紧了手心,再一次听见容澈的诉请,也仍是让她心头乱跳,抬眼看容澈,正好对上了容澈幽深的眼眸,望着那温柔的深情,像是被蛊惑一般。
周围的空气都像是安静下来了一般,四目相对,阮妤一时竟然忘记移开眼,也忘记了回答,心底像是一滩温水化开了,温润着心脏的每一处角落。
看着阮妤望向自己的眼神,容澈忍不住想靠近。
美人在怀,柔吻将至,阮妤未曾躲闪,睫毛轻颤着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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