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考验也太严峻了!怎么就穿了呢?能不能穿回去?
手足无措,胡思乱想,恐惧着未来,直到空气中慢慢地渗出淡淡的血腥的甜味,莉迪亚才猛地惊住。
那个人倒在地上,一直没有起来。撞倒了椅子,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莉迪亚掐了自己一把,黑暗中的想像越发地恐怖。深吸了好几口气,结果吸进肺里的是越来越浓的血腥气。
黑暗中,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什么声音都没有。醉鬼的呼吸声不可能那么轻,所以……
莉迪亚很想尖叫惨叫狂叫,却不得不捂紧自己的嘴。这还不是叫的时候,如果不想被认做的杀人犯的话,还是要仔细考虑一下。
她想下床去确认一下对方是否真的死了。但是,她怕踩到血迹,留下血脚印,可怎么都解释不清了。顿了一下,她没动。
妈呀,谁有她这么倒霉?刚穿越就和一具死尸大半夜呆在一个房间里,还要想着怎么掩盖凶迹?
努力往好里想,威克汉姆真的死了的话,对于她未必不是好事!毕竟,与一个狡猾又无耻的渣男纠缠实在不是她的长项。想像着与那样一个男人纠缠一生,还不如现在就让他死掉的好!
就算他刚才没死,冲着血腥味这么重,应该也是在流血,流一晚的血,这个时代的医术……那么,他不死也得死了。
现代人的冷漠心态,在这个念头闪的时候表露无疑。虽然她给自己找了很多比如“这只是一本书”“威克汉姆这样的渣死不足惜”之类漂亮的借口,但本质上莉迪亚也不得不承认,她的道德底线也许并不怎么高。起码,对于地上的尸体,虽然她很恐惧,但并没有任何愧疚的心情,甚至有松了一口气的微妙感受。
如果穿不回去,当寡妇比面对威克汉姆这个渣男的处境要好上一千倍!
死了就死了。认清了事实,莉迪亚不打算在这种对自己无谓的事情上纠缠太久。抛开背负着善恶道德的小人之后,就直接把注意力转移到现实中来,现在她唯一要面对的是,如何洗清自己的杀人嫌疑。
她在黑暗中苦苦想了很久,可真实施起来,却出乎她意料的简单。
早上,女仆过来敲门,然后,她开始尖叫。然后,女仆进门,跟着惊叫。惊醒了一群早起或者还没睡的左邻右舍。最后一片混乱中,警察来了。
没有想像中的严密审查,甚至也没有把她带到警局。
也许是这个便宜街区死个把酒鬼是常见的事,更加上莉迪亚在周边留下的都是傻大妞很爱渣夫的印象,警察对哭得一塌糊涂的她一开始就没起什么疑心。
问了几句,她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答得断断续续,前言不搭后语,于是颇有些不耐烦,又转头去问女仆。
女仆虽然也害怕,但比她强多了,干巴巴地讲了几句她知道的情况。比如她昨天感冒,吃了药就一直睡着。女仆也没听见男主人回家,等等对莉迪亚非常有利的证词。
又问了那些爱出风头的邻居们,结果,七嘴八舌地把她塑造成了一个完全没有动机,喜欢到处对男人放电的风骚姑娘。至于死者嘛,那就是个赌鬼!很简洁,很有利。
一个小时后,以一个意外结了案。
警察走了,她还在哭。
一点都没演戏,恐惧,尸体,未来,身在异乡的强大孤独感,想回家……各种心情让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掉。
直到女仆很没义气地辞职,她才抽泣着平静下来。
女仆气哼哼地走了。她没给人付多余的工钱。比起当一个大度的主人,她更为未来的生活担心。
她实在太穷了。父母给的一千镑嫁妆早在结婚后的几个月内就被威克汉姆赌光了。身上唯有的现金,只有昨天从伊丽莎白那里拿来的四十镑。这样的情况,她哪敢做一个大度的主人呢?
屋里放着一具尸体,打开衣柜,全是些颜色鲜艳装饰夸张的服装。
要命。
更要命的是,拿起笔写信,她才发现莉迪亚的英文词汇量少得可怜!可就这点词汇,却是她唯一可利用的资源。她虽然过过四级,工作后却完全用不着,知道的几个英文单词,全都是用来装b用的。用来写英文信,却基本无用!
努力把几个苍白的单词组织得不那么轻浮,直喇喇地把渣夫死亡事件说明了,就算完事。
两封信,一封寄给住得比较近的伊丽莎白。一封寄给父母。
清晨寄出去,傍晚时,二姐伊丽莎白与二姐夫达西坐着马车就到了。进屋就看见威克汉姆的尸体躺在血泊里,而莉迪亚则一脸惨白地坐在一边的书桌旁……在看报!
这是一个极其违和的画面!
不是说莉迪亚与尸体同处一室违和,而是莉迪亚竟然在看报!这简直是伊丽莎白做梦都没梦见过的场面,诡异地甚至在她进门的一瞬间愣了两秒钟,直到她英俊的丈夫在她身后拍了她一下,才让她清醒过来。
“莉齐。”报纸放下来,莉迪亚带着两个超大的黑眼圈,慢慢地转过头来,轻声地叫着伊丽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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