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下旬,西北地区闷热无比,且常有暴雨掺杂,这段日子里,负责陇右三郡事务的三个将领已经对此忙得焦头烂额。
轰隆隆——
哗啦啦——
冀县天空乌云密布,暴雨连绵不断,这已经是爆发水灾的第三天了。
“孝然,速派人前去襄武县,询问游楚那里需不需要增援!”
“幼常,汝立刻启程前去豲道主持暴雨赈灾事务,那里情况要比其他各县麻烦得多!”
此刻,冀县府衙的官吏们忙得上蹿下跳,就连魏延也亲自下场处理这些事务,可想而知此次暴雨给其他郡县带来的灾难有多大。
踏踏踏——
只听府衙之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但府中的将吏们却浑然不知,依旧做着他們手头上的事务。
“上将军,孝然!”
熟悉的声音在魏延与李休耳旁传来,二人闻声忽然抬头看向站在府门外的将领,这不是已经返回汉中的罗羽吗?
但现在他们实在是太过忙碌,于是李休索性把他也拉了过来一起处理陇右三郡各县受灾情况。
他们刚刚经历一场人祸,还没等进入恢复期就又迎来了天灾,幸亏三郡粮草充沛能够解开当下燃眉之急。
如若不然,他们恐怕估计就只有向驻扎在汉中的丞相请求调粮了。
而这次罗羽忽然从汉中折道返回也是有原因的。
他们回到汉中之后,得知陇右三郡暴雨泛滥引起水灾消息,丞相当即下令让他快马加鞭赶到这里通知魏延,在稳定暴雨局势的同时要安抚百姓民心,不要让他们心生恐慌。
“灾情很是严重,波及三郡八县以及诸多乡里,若要彻底稳住局势,恐怕需要等待吴班带兵前来协同我等赈灾矣。”
其实魏延还是比较反感诸葛亮说这些话的,他虽然身为武将,但他也懂得该怎么做啊。
昔日他当汉中太守的时候又不是只防御魏国入侵,还要亲自处理百姓民事,因此还被百姓所爱戴。
而且雍凉地区的气候要与川蜀之地干燥许多,夏季有时多暴雨,如果要是及时应对灾情,恐怕还得仰仗当地官吏。
踏踏踏——
“鄣县县丞王峻求见上将军!”
忽然,府门外匆匆跑来一人,看他模样应该是在府衙做事的官吏,听他介绍自己是鄣县县丞,魏延没有多疑,而是直接让他进来说话。
只见王峻满头尽是雨水,身上蓑衣也被这暴雨之水所打湿,看着他那急匆匆的表情,想来应当是鄣县出了问题。
踏踏——
他呼哧带喘地迈进屋内,那憋得颇为通红的脸庞有些发紫,但王峻还是强撑着身体抬腿走上前来向魏延汇报鄣县局势。
“呼呼呼——上将军,唔……鄣县,鄣县水灾严重,粮仓全数被淹,县令亲自率领县吏、县卒抢救粮草,无奈只救得百石有余……”
“唔……”魏延眉头一皱,鄣县的灾情要比他想象得还要严重,“梁虔,天水郡中粮草还剩几何?”
在右侧正查阅审批天水各县呈上来的受灾情况竹简的梁虔闻言连忙抬头向魏延准确地说出天水粮仓所剩粮草。
“天水郡可用粮草还剩八千六百四十六石七斗!”
能够把粮草的数字精细算到这么准确的官吏,而且还是在极其忙碌的时候被他人所问,这样的官吏如果不加以提拔,难道还要提拔那些不学无识的废物吗?
站在书案前的魏延听完梁虔报上来的具体粮草数字,他的脸上露出颇为赞赏的表情,然后继续对其问道:
“我郡可调出粮草应有几何?”
“回上将军,我郡粮草可调出四千石,鄣县人口不过两万,拨出一千五百石粮草支援即可!”
梁虔不仅把粮草调拨数目算得精细,而且还把鄣县人口算得明明白白,当真令人叹服。
“一千五百石……足矣!”
王峻在心中仔细盘算了一番,这些粮草足够受灾百姓吃上小半个月时间了。
更何况太守游楚又匀出两千石粮草给他们,足够他们维持一阵子的。
“梁虔,尔暂将手中事务交予梁绪,汝即刻前去粮仓调出粮草,派兵护送至鄣县。”
魏延的双手也没有停下来,一个劲地摆弄着桌案上的各县受灾情况竹简,他的眼睛都快被这些密密麻麻的字给看晕了。
“文长公,余以为应当下令各地县卒打开城门,在城中挖通沟渠,把洪水全部引至渭河之中,如此一来便可缓解水灾之急。”
陇右三郡各县大多都临靠渭河附近,李休的意思很简单,在赈灾的同时也不要寄希望于其他人能过来救援,因为没有人能腾出手来增援他们。
各县挖通沟渠使洪水向渭河流通,这样一来的话,城中之水就会大量排向河畔,水灾之难即可解决。
“嗯……传令下去,陇右三郡各县令在赈灾之时,派出全县青壮年男丁与县卒挖通沟渠,将城中之水全数引至渭水河畔。”
暴雨洪灾不过三天,光赈灾抢险就已经浪费两天的时间,而现在各地天空依然阴云密布,甚至还在下着大雨。
望着府门外暴雨如注的天气,魏延的手越来越停不下来,他的眼睛也不敢有丝毫停歇。
“如此,下官便多谢上将军倾力相助!”王峻见魏延把这件事情办得妥妥当当,他便不再站在这里,“鄣县之灾仍未得解,下官应需速速赶回告知县令,先行告退矣。”
说罢,王峻体力恢复如初,正当他要转身离开这里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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