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智渊与林宏福四人冷着脸,让人去将那些妇人都压到祠堂去。
他们则是走到林予北身边,里正一直沉默着,站在最后面,宛若一个隐形人。
林智渊持着拐杖,佝偻着腰,双眼注视着那群朝祠堂去的妇人。
他声音略显沙哑:“你觉得怎么样?”
林予北敛眸:“叔公自然是公正的!”
说罢,他面无表情的走到河边,将木盆端起来,转身就要回去。
眼瞅着就要与林智渊擦肩而过时,他停了下来,声音依旧不参半点温度:
“祠堂我就不去了,我这衣裳洗好了,得晒了去,今日这事,就辛苦三位叔公与里正了!”
若是他过去,只怕真的会忍不住杀了那些个满口污言秽语的妇人!
林予北走了。
林智渊望着林予北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中,良久才会缓过神来。
他拄着拐杖,缓缓的朝着祠堂走去。
“待会请族规吧,村子这些个爱嚼舌根的,也该治治了!”
午后的秋风有些凉,林智渊的话随凉风吹入他身后三人的耳中,让三人皆倒吸一口凉气。
林氏族规有言:口多言,杖责二十!
林博渊连忙问道:“不是说关祠堂吗?”
送官不过是说给林予北听的罢了,那群妇人哪敢选送官。
再者里正还在呢,若真是送官,这么多人,怕是明年村里就该重新选里正了。
如今的里正他还是很满意的!
林晋渊则是面露不悦:“乡里乡亲的,不过是胡言乱语两句,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林智渊冷声道:“你们以为我愿意这般大动干戈?”
林博渊与林晋渊一愣,纷纷投去不解的目光。
林智渊道:“你们可别说没听到林予北的话,“公正”这二字,可容不得咱们高拿轻放!
若是今日咱们给的惩罚无法让林予北满意,只怕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再者他如今是个七品武官,自古名不与官斗,你们也是清楚的!
如今南方有叛军,今日就算是林予北将林桂芬掐死了,他只要说她是叛军奸细,那林桂芬就是死有余辜。”
说罢,林智渊拉着脸,拄着拐杖进入了祠堂,里正紧跟其后。
林晋渊与林博渊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惊惧之色。
林智渊刚才的话太过于惊骇,让他们心生恐惧!
大山村的祠堂差不多三分地大。
开祠堂是大事,一般女人是不准进的,只不过今日情况特殊,便没有这些讲究了。
人们正将那些个妇人围在中间,见族老和里正来了,纷纷让开位置,让林智渊四人过去。
林智渊四人这时才清楚,除了林桂芬、长贵媳妇和张小翠三人外,居然还有八个人!
十一个人,有二八年华的新妇,有半老徐娘的妇人,有头发花白的婆子。
无一例外的是全都脸色惨白,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浑身哆嗦着,手脚不断颤抖。
出了长贵媳妇和两位婆子外,其他八人都被自个婆母及丈夫骂的狗血淋头。
有甚者还放出要休妻的狠话。
那个新妇这会子下的腿都是软的,她才刚嫁过来,要是被休,往后怕只能嫁给老鳏夫了!
她们心里的悔意在此刻达到了巅峰。
恰好这时林智渊四人穿过人群走了进来,长贵媳妇眼尖的注意到林予北没来。
她眸光一闪,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而后连忙给两个婆子和张小翠使了个眼色。
“翠儿,两位婶娘,林予北那浑货没来!”
长贵媳妇与林予北是一辈,这两位婆子与林母是一辈,她两本就是撒泼打浑的好手。
一听长贵媳妇这话,连忙看过去,确认没看到林予北后,两人脸色一喜,心里竟是有底气了一般凑了上去。
“族长,两位族老,里正以及各位乡亲们啊,我们几个没有说错什么呀?
我们不过就是闲聊了几句,怎么还至于带到着祠堂来呢!”
“就是就是”
另一个婆子接过话茬。
“我们几个妇人,不过就是嘴巴碎了一些,但绝对没有想害人啊,我们只是闲聊罢了!”
张小翠也立即附和道:“我看你们就是因为林予北当了官,眼巴巴的巴结着他。
以前咱不都是这么聊的,就是过个嘴瘾罢了。
她李玉姝又没少块肉没掉滴血,怎么就弄得咱们十恶不赦似得…”
林智渊脸色一冷,还未来得及说话,人后就传来一个怒气中烧的女声。
“放屁!”
人群让开,来人正是林母。
她冷着脸,心里已经被怒火填满,这一刻,她只想把这些个妇人的嘴撕烂。
这些个贱人,居然这般侮辱自己的儿媳妇!
“嘴碎是吧,我让你们嘴碎!”
她大步走过去,双手开弓,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两个婆子和长贵媳妇、张小翠以及林桂芬的脸上已经落下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哎呦!”
几人的脸瞬间肿胀起来。
她们一边揉搓着脸颊,一边惊愕万分的看向林母,没料到她竟然会打她们!
而林母并不想就此罢休,她抬起手,指着那些个捂着脸的妇人厉声喝斥道:
“都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不成!
一个个没脸没皮的婆娘,我家老四媳妇哪里得罪你们了,你们要这般污蔑她?
我今儿个就把话撂这了!
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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