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文峰心中一哽,这调味品他早已分装,送去清风楼的其余分店,这会子如何能拿的回来。
林予北见他一脸跟吃了屎样的表情,很贴心的提议道:“邹兄也可则算成银钱还回来的!”
邹文峰气结,但他很快整理好表情。
只见他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轻挥衣袖,说道:“北弟既然开口,自然是要给的!只是不知这价格多少?”
林予北双眸微眯,脸上却依旧带着笑容,只是那笑意却怎么也达不到眼底:
“虽说这只是调味品,却胜在新奇与稀少。
再者我与邹兄虽生意做不成,但二人的兄弟情分还是在的,我这收三百两银子就够了!”
三百两银子!
邹文峰刚伸出去要拿银票的手僵住了,神情总算是绷不住了。
那些个调味品,他手下的厨子已经琢磨出那名为“鸡精”这道调味品的做法了。
虽他们做出来的味道比不上这李玉姝所提供的,但是用来提鲜还是很有效果的!
但也是因此他才猜测,这些东西真正所需的东西并不稀奇,无非是那方子不被他人所知罢了!
可这该死的林予北,竟然敢狮子大张口!
他咬牙道:“这些个东西值三百两?你莫不是说笑不成?”
林予北挑眉看向他,讥笑道:“邹兄不愿?那就麻烦你将调味品还回来吧!”
邹文峰闻言,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水,他眸中渗着寒光,紧紧的盯着林予北。
他怒道:“林予北,你如今不过是一个七品的把总,我愿意与你商谈算是给你面子了。
你可别不识好歹,免得到时候得不偿失,都没地方叫屈!”
林予北这次回来,是来给小世子办事的。
但是他一回来就差不多一直在家里,也没往外透过消息。
所以邹文峰并不知晓这个事情。
他知道林予北清楚他背后之人是当朝宰相,所以他这会子还在等着林予北露出惶恐的神色,而后乖乖的把方子交出来。
只可惜,他的心思注定要落空了。
林予北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一脸风轻云淡的说道:“邹兄这说话不阴阳怪气的,我反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邹文峰:“……”
他顿时怒火中烧,手朝着桌子上狠狠的一拍,那三张银票立马飞了出去,落在地上,滚了两圈停在林予北脚边。
林予北低头瞧了那三张银票一眼,忽的嗤笑一声。
他又道:“恼羞成怒?”
这到底是谁阴阳怪气的?
邹文峰双手握拳,指骨咯咯作响。
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你这是下定决心要与我邹文峰作对?”
“邹兄说笑了,什么作不作对的,林某只是做自己想做的,该做的罢了!”
林予北脸上挂着疏离的笑,他弯腰拾起三张银票,缓缓塞进自己怀里,而后走到邹文峰身边。
微微侧身,在他耳旁低声说道:“林某虽如今只是个七品小官,但将来如何,全靠个人造化。
若是不济,林某如今还帮着小世子办事呢!
只要贵妃娘娘被皇上宠爱着,林某便有那底气。
但是那宰相他老人家可就不一定了,他以年过半百,若是哪天出了什么意外,你这过往的威风,就是夺命的毒药!”
要说这当今天子有那一样让人佩服,便是他对贵妃的深情。
后宫佳丽原本三千人,自贵妃入宫后,宫中所有妃子,一一逐出宫外。
就连皇后,都被天子送去了太庙祈福。
而若是谁敢说贵妃一句不是,他便直接下令诛九族。
一开始还有言官死谏,威胁天子杀妖妃。
谁曾想天子不仅不妥协,还让侍卫将言官家中亲属都抓来,若是他敢退缩,便将亲属杀掉。
久而久之,就无人敢多言。
这贵妃,乃是天子的逆鳞,谁碰谁死。
邹文峰自然也是清楚这点的。
如今他听到林予北竟是入了小世子旗下,他心中顿时直呼草率了!
只是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
只能怪自己太过轻敌,也不多打听打听再做决策!
林予北站直了身子,见到邹文峰眼里闪过的懊悔时,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他道:“想来邹兄已经想明白了,既然如此,林某就先告退了,这文书……”
他往门口走出,随后转过身,朝着邹文峰抱拳道:“就麻烦邹兄走一趟了!”
邹文峰这会子还能有什么办法,他双眸微眯,不甘心的回道:“我自会办好的!”
林予北得了想要的结果,心满意足的走了。
林予西牵着牛车,在门口等的只感觉心在喉咙口跳似的,一见到林予北出来了,他连忙走过去问道:“怎么样了?”
林予北指了下牛车,笑道:“三哥,咱边走边说!”
林予西心里急得很,但还是听他的话,二人上了牛车。
目的地是钱庄,那个摆件也该开始准备了!
牛车慢慢走着,林予北坐在后面,将在清风楼发生的一切化简后说道:
“文书作废了,没花银子!”
其实也不能算没花银子,毕竟是用了李玉姝那些调味品抵的。
当然这些林予北是不能跟林予西去说的。
昨夜李玉姝说起这些调味品时,眼神闪躲着不敢看他,想来也是梦中学会的,他该帮着掩饰些才对!
而林予西一听没花银子,他惊的双眼瞪得浑圆,牛也不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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