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世子的玉佩在,林予北在钱庄格外的顺利,不仅取了一千两的银票,身边还跟了个大掌柜。
他一直浅笑着,领着大掌柜出了钱庄。
聚福钱庄的大掌柜全名陈得福,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身材略有发福。
只见他穿着一件宽松的青色绸缎长袍,手里拿着一把白玉扇。
一双眼睛贼溜溜的转悠着,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
他跟在林予北身后,一出门就垂下了脑袋。
心里还在琢磨着待会去设宴,让山河县的掌柜们都来认认林予北这张脸。
压根没注意林予北停了下来,直到身后传来林予北些许打趣的声音:“陈掌柜!你这是要去哪?”
陈得福这才回过神来,他抬头,转身看去,只见林予北正坐在一辆牛车上,边上还坐着一位穿着粗布衣裳的男子。
他微怔,随后快步走过去,脸上谄媚的笑丝毫未有变化。
“瞧我这眼神,林公子什么时候停下了我都没注意到!”
陈得福笑着到了牛车边上,神色自若的上了牛车,坐在林予北身边,目光看向了林予西。
他问道:“不知这位是?”
林予西身子下意识的就想往边上闪躲,无他,这陈得福的穿着打扮,就跟那富家老爷似得。
他的动作与眼里浮现的卑怯太过明显,林予北哪能注意不到。
林予北一把按住他的胳膊,笑着给陈得福介绍道:“这是我家三哥,待会的铺子,便是我家三哥所要用到的!”
陈得福听言,不禁心里暗叹一声,这倒是好命,有一个有本事的弟弟。
他笑道:“原来是林三公子,失敬失敬!”
林予西哪见过这等场面,再他的映像中,除了那次去找邹文峰帮忙以外,哪次不是见了那些富家老爷都得弯着腰垂着头!
哪怕是后来送豆腐给清风楼,那里收豆腐的小厮都不曾给过他些许好脸色过!
他僵硬着身子,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好在身边有林予北在,他笑道:
“陈掌柜这般客气倒是见外了。
我三哥对这开铺子可是一无所知,到时候陈掌柜多多关照着些就行了!”
陈得福也注意到了林予西的不自然,他连忙笑着说道:“那是自然!
我这手里正好有一间铺子,位置极佳,后头还有个小院,院里还有口井。
若是你们觉得还行,咱这就去看看?”
林予北也不矫情,再者这个铺子听起来倒是挺好的,他当即点头应了下来:“那就麻烦陈掌柜指路了!”
“好说!好说!”
陈得福笑着摆摆手。
这铺子自然也是在东街的,牛车不过走了一会就到了。
陈得福率先下了牛车,与林予北和林予西二人说了声稍等,就转身去了隔壁的铺子。
等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陈得福就出来了,手上还拿着一串钥匙。
“这边上的铺子也是侯爷的,我便将这铺子的钥匙放在他那了!”
他利索的上了牛车,笑着解释道:“这铺子的门是在里头拴上的,咱们得先进院子!”
林予西听言,又赶着马车往前走,又穿过了两条巷子,才停在院子的门前。
陈得福下了牛车,拿着钥匙将门上的锁打开。
一行人进了院子。
一进门,就能看到铺面的小门,院子里除了铺面,还有三个房间。
而右手侧靠门,正是陈得福说过的水井,更让人意外的是,院子里还放着一个石磨。
林予西心里别提多满意了,他都已经开始幻想以后用这个石磨磨豆子,做豆腐的场景了!
“这铺子以前也是做吃食生意的,这水井旁的屋子,便是厨房,对面那两间是用来住人的。”
陈得福笑着,抬着手指向两间屋子与大门这边的空地。
“这里则是可以用来放牛车或者马车!”
林予西听言,牵着牛走过去,只见那边还有个小树墩在,正好可以把绳子绑在上面。
林予北也注意到了,他微微皱眉,问道:“这是什么树?”
陈得福闻声望去,连忙回道:“说是颗红梅,却多年未见长,这久了,倒也不确定了!”
红梅?
林予北盯着那树墩打量一会,看的陈得福都有些琢磨不定林予北这是什么意思了。
林予西也不解的凑过去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林予北笑了笑。转身昂首看着铺子,道:“看铺子去!”
林予西和陈得福满头雾水的跟上他。
铺子里头是装修好的,桌椅板凳也都齐全,就连门口处挂着的帘布都是干净的。
林予西都忍不住怀疑这铺子上一个租户是不是刚开业就倒闭了?
陈得福自然也注意到了,他讪讪一笑,解释道:
“这铺子上位租户刚开业三天,忽的说家中老祖宗逝世,我这连租金都没来得及退给他,人就火急火燎的去京城了!”
林予北听言并没有说什么,而是问起了租金:“这铺子倒是不错的,这租金怎么个算法?”
陈得福笑道:“咱这都是按年算,这铺子带院子,一年租金的话,十五两银子。”
东街这种带院子的,里头东西齐全,还带有水井的铺子不多,租金怎么也得三四十两一年。
但是这铺子是租给林予北的,那陈得福自然不能按寻常的价格来算的!
毕竟这铺子那都是忠武候府的,以后就是小世子的,如今林予北可是帮小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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