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林根左看看右看看,小声的开口道:
“东子哥,西子,你看我这说也说了,咱昨个也道歉赔钱了,这事也该过了吧?
这天都要黑了,我就先回去了?”
林予东和林予西这才回过神来。
两人相视一眼,林予东挥挥手:“走吧!”
这事都在里正的见证下了结了,不看僧面看佛面,而且做错事的是林桂芬,他们不是那种会迁怒于人的。
简单的两个字,对林根却仿佛是天籁之音,他连忙点头,没一会儿就跑没影了。
林予西朝着林根的背影撇撇嘴,得亏林根还大他好几岁,居然这么怂。
他回过头来,看向林予东:“大哥,你看……?”
林予东将筐子拿起来,朝着田里走去:“天都黑了,找林三赶牛车不好弄,待会回去给他打个招呼,明早赶牛车来”
“不是……”林予西连忙跟上去“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事。”
林予东脚步微顿,扭过头投去诧异的目光:“那你说什么事?”
这天都黑了,再不把稻子收到筐子里盖层油纸,怕是会受潮。
“就是林根说的这事啊!”林予西凑过去说道。
林予东的脸色顿时有些古怪,他上下打量一番林予西,良久才说道:“你媳妇瞒你关我什么事?”
“不是,那大嫂……”
“我媳妇瞒我关你什么事?”
林予东的脸色沉了下来,大有一种你敢接口就等着挨揍的感觉。
林予西二话不说闭了嘴,做了个封口的动作。
两人借着月光将稻子铲进筐里,然后放在打谷桶上,扑了一层油纸,又还上晒干了的稻草。
两人从田边的杂草里翻出草鞋来,用水洗掉脚上的泥巴,穿上草鞋。
月光撒在路上,宛若白玉铺路,晚风微凉,两人提着篮子和镰刀,身后的影子拉的很远。
二妮坐在大门旁的青石板上,远远的看见林予西回来,蹭的一下站起来,小手拍了拍屁股的灰就朝着林予西跑去。
“爹~”
林予西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自个女儿,连忙把手里的镰刀放进林予东提着的篮子里。
“大哥,帮我拿下”
说罢他就蹲下身上,伸开手臂,一把将林二妮抱了起来。
“爹~大伯~”
二妮乖巧的叫人,见林予东点头后抬头看着她爹。
“爹~我等你好久了~娘和大伯娘做了好多好吃的,你走快些,不然菜都要冷了!”
林二妮挽着林予西的脖子,明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林予西听了后假装失望的摇摇头:“好啊~亏我还以为你真的是等我,原来是馋吃的,太让我伤心了!”
他说归说,步伐却是快了起来,没一会儿林予东就被他甩在身后。
林二妮才不信她爹是真的伤心,她听村尾赵婶婶说过,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但是她也没有戳穿。
她知道,这大人比她们小孩子还好面子,她作为阿爹的好女儿,自然是要维护阿爹的面子。
所以林二妮眼睛叽咕一转,俯到林予西耳边小声的说道:“阿爹对不起,作为补偿,我跟你说个秘密!”
林予西本来就想着逗逗二妮,听她这么一讲,反倒是有了兴趣。
“什么秘密?”
“娘在屋里大木箱最下头藏了一根大铁棍,我趁娘没在的时候去看了,铁棍上还雕着花呢,可好看了!”
林二妮说着说着,露出了羡慕的神色:“要是我也有一根就好了~”
原本就听到了林根说过的林予西:“……”
合着这铁棍不是临时找的。
“是那个红色的大木箱吗?”
“咦~”林二妮诧异的看向林予西:“阿爹,你怎么知道?”
林予西:“……”
合着这铁棍还是她嫁妆。
林予西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对媳妇的了解有点少。
他还记得那年五月。
那天下着大雨,娘满脸笑的跟他说有人做媒。
女方是跟大嫂一个村的,虚岁十五,刚过孝期,家里也算殷实,又是独女。
他就去相看了一次,就抬眸看了一眼,正好对上那双勾人的丹凤眼,脸涨的通红,怎么也不敢抬头。
回去后又托大哥问了下大嫂,听大嫂说那女子是她的好友,又个心善的,就应了这亲事。
再后来合八字,送聘礼,愣是赶在八月十五就成了亲。
如今二妮虚岁七岁,他们也已经在一起近七个年头了。
可他却还是第一次知道她的另一面,还是从别人的口中描述出来的。
看来今晚,他得好好了解一下赵春花。
林予东提着篮子在后面慢慢走着,看着他们父女二人互动。
进了院子,林予东把篮子放下,在大缸里舀水洗了个手就进了堂屋。
林予西则是把二妮放下来,让她先进去,自个也去舀水洗了个手。
进了屋,就见桌上放着四菜一汤,汤是鸡肉汤,满满的都是鸡肉。
林予西挑眉看向赵春花,趁没人注意他,凑过去问道:“咋杀鸡了?”
赵春花红光满面的指了下林言,“哪呀,今个儿孩子们儿牵着小草跑到谷场去了,结果捡了只野鸡回来。”
“捡野鸡?还能有这么好的事!”林予西惊诧:“我咋没碰到呢?”
赵春花淡定的撇他一眼:“你管那么多干嘛,有的吃不好?”
林予西:“……”媳妇说的好有道理。
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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