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又点了点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陈逾司看她那小表情,比某些演员还丰富:“想什么呢?”
纪淮想问,但怕涉及他**,他要生气:“我问了你别生气。”
陈逾司笑:“你还怕我生气呢?”
“那我问了。”纪淮看他点头了,才又开口:“你和叔叔关系不好?”
问完,果不其然是一阵沉默。陈逾司改了坐姿,懒散的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搭在旁边空位置的椅背上。
“想知道?”陈逾司反问。
在纪淮不知道点头还是摇头的时候,他起身:“边走边说。”
他爸爸是入赘,后来出了轨,在父母离婚的时候,他选择了跟着赵骅,他哥哥跟着母亲。其实原因不止他哥那么对他,还有一个原因。
破腹产的刀疤在母亲的肚子上,但只有赵骅记得是哪天划开的。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原因,他选择跟着赵骅回了国。但第二年,连赵骅也忘了是哪天。房子里慢慢开始只有他一个人,赵骅一开始是三天不回家,然后一个礼拜,再是一个月。
回家的路上,陈逾司神情平淡的和她说着哈罗盖特的雾天,龙道的房子,比他优秀的哥哥,他被关过的烤箱,那条没过他头顶的小河。
甜筒融化的很快。
那天晚上的一切像是黏在她手上的甜筒,在高中最后一个暑假,在那个暑假开始的前一个晚上,纪淮看见了那个放肆招摇的陈逾司藏在无所不能下的酸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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