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你不愿意跟在姐姐身边吗?”
南月眼里。info
阿星与她说话的方式有些异样。
这孩子以前是绝对不会对她有所隐藏的。
“阿星,你从来没有对姐姐说过假话对吗?”
阿星低下了头。
又抬起头,好像突然有了大人似的决断:“我没有说谎,没有人欺负我。”
南月既好笑又好气同时又很担心地看着眼前小人儿。明明还是个不会说谎的孩子,但到底是什么,促使他小小的心扉不肯对她全开。
阿星却反问道:“有人欺负月姐姐吗?在那个地方。”
在阿星幼小的世界里,还没有皇宫的概念。
“谁有那么大胆子,姐姐过得很好。”南月眉眼弯弯。
“那,里面的那个人呢?”
南月顺着阿星目光看去,注意到他在警惕着打量着屋子里透出的灯光。
那个人,是指完颜旻?
南月很认真地摇头:“没有,那个人才没这个本事。”
“我不要进宫,宫里姐姐只会跟那个人玩。”糯糯的声音响起。
南月失笑,这个小鬼,他在跟完颜旻吃醋?
两个月不见,越发觉得阿星可爱,用手捏了捏他脸颊。
“姐姐才不跟那个人玩,姐姐只跟阿星玩。这样的话,可以答应和我一起进宫了吗?”
阿星歪着脑袋,很认真地想了想,终于“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那不许反悔喔。”南月伸出拇指和小指。
阿星听话地把自己的手指勾上去。
“姐姐早睡,明天见。”阿星忽然身子闪电般俯了一下,挣脱了南月的怀抱,小腿飞也似地快速跑开。
“阿星……”南月喃喃地叫着,眼睛里堆满疑惑。两个月不见,他怎么好像有了自己的心事。
如果在以前,他一定会吵着进偏苑围在她身边的。
该不会,真是因为完颜旻?
天啊,呸呸,他还是孩子,这是什么逻辑。
南月回到风弃隅,看到完颜旻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什么东西,目不转睛地盯着。
蹑手蹑脚走上去,待看清了他看的是什么,一把夺过来。
“完颜旻!你才说过我是相府教出来的人,我没有礼节,那你自己呢?你又在做什么?”
完颜旻本来打算道歉,可是南月劈头盖脸一阵指责,说得他真仿佛龌龊小人一样,只得强压下怒火,解释道:“朕并非有意看你的日志。”
“那本日志在最下面压着,不是你有意,难道是它自己跑到你眼睛底下?”
完颜旻欲解释,本来就是页纸自己跑到他眼皮底下。但解释似乎太失身份。冷了脸直身负手道:“即便是朕看了你的日志,也是天经地义。朕与你有交易,更何况欲将你培养成为朕做事的人。朕用人,从来不用底细不明的人。”
南月瞪着他,不再说话。
这人分明就是强词夺理。
南月怒火难平,但心里装着南清云的事,情急之下抱着本日志,一向的伶牙俐齿竟不知如何反驳。
完颜旻心下是有些愧意的,看到南月真的气极,也不知如何安慰。
只得平静地道:“朕睡了。你的那些日志,最好是睡觉时也抱着,朕不稀罕看。”
说着翻身仰躺在南月小床上。双肘枕在脖颈下。
南月瞳孔放大。这人,好自觉。
奈何身量高大,头脚两端顶满。
南月看到他睡得这般局促艰难,不由愧歉,他那样素日养尊处优的人,憋屈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一定很难受吧。
想想日记里也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最重要的小时候那几本也不在这里,是不是自己反应过激了。
“喂,你睡得还好吧。”
“你这里有更好的住处吗?”完颜旻故意问。
“我早说过让你去住客房……随你,反正都是你自找的。”
完颜旻仰躺着,听出她声音里有担心的意味。心里生出莫名喜悦。
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在南月面前,他总是很容易卸下所有防备,包括刚刚下定的决心。
没错,宫宴过后,他承认自己喜欢南月;可是琼林里试出她奇怪的脉息,又不禁怀疑她的身份;疏离,一是因为要锻炼她的心智,二是因为始终看不透,不确定她进宫的目的真的如此简单。
南月发现床上人忽然不出声,抬头看去。发现完颜旻正盯着她。
脸上陡生出一阵不自然。
在树林里明明已经昭告了那么疏离那么冷漠的信号,那这会儿不正常的暧昧氛围又算什么。
跟那个人,还是疏离些的好。脾气古怪,阴晴不定的家伙。
完颜旻也自然也觉察到气氛的异样,把视线落到别处。
久久无话。
南月忽然想起适才和南清云的谈话。
怯怯地问道:“完颜旻,你有真正在乎的人吗?”
急急地又补充一句:“你若是觉得我的问题越矩了,可以不答。”
背对着完颜旻等待着他的答案。
“有。”他居然答了,还这么干脆。
南月索性放开来问:“那你有朝一日会为了你的天下,牺牲掉所有你在乎的人吗?”
“还有,你要那么多妃子,有什么用?”
“如果国家的稳定,非要牺牲子民的幸福来进行,那这样换来的太平天下又有何意义呢?”
完颜旻心中像什么东西被抽出来鞭打一样。
半晌,讥诮而慵懒地反问道:“你这么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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