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作同面色一正说道:“作同冒昧的问一句,不知当家的准备如何用这方圆百里的地盘。.qiuye”
快手周挥手就是一巴掌,斥责道:“放肆,大当家怎么做是你能问的吗?”
“哈哈,无妨,无妨!不知道作同兄弟有什么高见?”赵含章阻止快手的家暴,说道。
周作同摇头晃脑道:“圣人云:……”
赵含章连连摆手道:“慢着,慢着。咱们寨子里可不兴这个。你直接说就好了。”
“额……我以为,咱们可以从河对岸移民过来。滇省地界上有很多佃户,过得很是清苦。咱们将他们接过来在二龙寨安家落户。”周作同建议道。
赵含章摇了摇头说:“想法不错,不过这落草为寇的事情只怕没有多少人愿意干。更何况进咱们寨子是要剪辫子的。我想人家应该更加不愿意了。”
周作同道:“那川省灾民呢?我听说那边很遭了灾的都开始吃人了。我想只要有一条活路,他们是愿意过来。到时候就怕人太多,咱们没有那么大地盘。”
赵含章点头道:“这倒是个办法,不知道能找到的有多少户?”
“不多,流落到镇康的也就三五百来人的样子,估计能有一半人愿意过河。”周作同想了想道。
“那潞西,龙陵、耿马、沧源呢?”赵含章问道。
“这个就不是很清楚了。不过耿马和沧源两地多为佤族和傣族。我想流民也未必敢进去。龙陵我倒是听说有不少。不过应该不比镇康多。”快手周说道。
“二哥,有没有路子可以过河与灾民接触,另外咱们也需要弄些粮食,农具什么的。到时候灾民过来咱们也需要不少东西来安顿他们。”赵含章转过头说道。
“这个有必要么?都是些面黄肌瘦的灾民,来了也帮不上咱们。再说了,真要到了跟别人玩命的时候,他们也未必愿意跟着咱们上。我看还不如买些枪弹来得实在。”马凤文不是很愿意。
赵含章一听,这话也不是全无道理。毕竟要是够胆的,早就杀官造反,或者抢劫去了,也不至于流浪这么远来讨活路。想必不仅仅是马凤文不理解,估计寨子里的绝大多数人都会认为没什么意思。要是大多数人不乐意,这事情赵含章也不好强行展开。
领着三人赶回寨子,将马凤武的酒碗夺下来,找了一个安静点的地方,将想法给马凤武一说。
马凤武登时眼珠子睁得老大,使劲搓了把脸,清醒一些了说道:“这个,妹夫啊!你说你找那么些屁胆子没有的灾民过来,能有什么作用?咱们现在过得不是很好么。
我腿脚也好得差不多了,回头咱去找些混得不如意的土匪,把他们收了,咱们一样兵强马壮的,咱们枪弹也不缺。咱们哥几个把钱好好攒着,等人多了把寨子重新立起来不好?到时候,你跟妹子也好真正的把房给圆了,早点添个小子是正经。”
“嘿嘿……其实吧,我觉的两边都冲突吧!人大哥可以接着找,灾民咱们也要收过来。不信咱们打个赌,咱们试试看,过些时候要打起来,他们比咱们更加不要命你信不信?”赵含章摇头晃脑的说道。
“你就吹吧!这枪一响,他们要不尿裤子就算你赢!你说多久?”马凤武眼睛一鼓道。
“三个月!”赵含章向马凤武举起一只手道。
马凤武伸手与赵含章击掌道:“一言为定!”
周作同和马凤文连夜下山,去联系灾民。赵含章又查了两遍哨,一夜无话。到第二天果然如同赵含章所料,朱老爷子派人带着东西前来拜山了。诚意看起来很足,吃的喝的,药材什么的带了一大堆,郎中也带着三四个。
众山贼看着施施然走来的朱老爷子派来的代表,眼珠子都快要能喷出火来。赵含章同样脸色阴晴不定。毕竟差点就要栽对方手里了。不过道上自然有道上的规矩,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手里把玩着马凤英陪嫁过来的刀子,耐着性子听着对方说着客套话。
好不容易,等对方说完,赵含章将刀子插回刀鞘,兴致缺缺的说道:“是不是误会;老子不管,反正你们杀了老子的人,老子也不好跟手底下的弟兄交代。你就先滚吧!我这忙着呢!”
“赵神仙,咱们老爷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要是当家的同意两家何谈,我们老爷另有心意送上。”来人赶紧说道。
赵含章看着来人饶有兴致的问道:“呵呵,心意?什么心意?”
“额……这个您到时候就知道了!”来人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说道。
“那行,让他一个人上山,我没空下去。再说了朱老爷子的埋伏设得太精妙,我可不敢再去!记得让他把心意带上!”赵含章半真半假的说道。
来人将东西放下,在山寨众人不善的目光中连滚带爬的下山。马凤武揉着宿醉之后疼得厉害的脑袋,问道:“妹夫,那个朱老爷子真要跟咱们讲和?”
“不讲和怎么办?咱们可是贼,不怕贼偷还怕贼惦记呢!要是他跟杨国正打起来的时候,咱们也给他来这么一下。他可再生不出来。”赵含章笃定的说道。
马凤武问道:“可是,你怎么敢肯定他就一定会跟杨国正打起来?”
“咱们昨天跑出来之后,土司府还在响枪呢!不是他干的还会有谁?老杨家仅剩的一根独苗被咱绑了,也不知道杨国正还忍不忍得住。后院起火了军心应该不稳才是,我估摸着他该回来了。”赵含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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