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歌洋站起身来,道,“朝,陪我去迎迎光真同志!”
姜朝彻底震惊了,这位光真同志到底是何方神圣,难道,难道……
他的惊诧,姜歌洋瞧在眼里,心中嘉许儿子的敏感性,道,“和季老通电话的时候,光真同志正在季老书房陪话。”
姜朝怔怔看着姜歌洋,心中掀起滔巨浪。
就在姜朝父子迎接光真同志的当口,沿着姜家门前柏油马路西行两公里的另一座近海大宅内,也在进行着一场高级别的家族会议。
这座宅院是时家新起的,什刹海支流疏浚后,玉泉山和海子临近地带,便成了山环水绕,且又靠近大内的宝地。
市政新铺了柏油马路,整改了绿化,此地遂入了不少老人的青眼。
时家便在此处新起了宅院,规模不上大,庄重古朴,自成格局。
宅邸整饬完毕后,时老爷子便不再大内安歇,每日下班,不管多晚,都要回到这里。
今夜似乎注定是个风起云涌的晚上,时老爷子还未下班,赶回家不久的时剑飞便代表老爷子很是接了几波客人。
邻近傍晚,时国忠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茶水还未端上来,宋恨日拎着两瓶泸州老窖跨进门来。
勤务人员方收走碗筷,郝昭撞进门来,自顾自吩咐厨房上了份米饭,一个青菜,一个炒蛋,便大口吃了起来。
时剑飞陪着三位长辈聊了一盏茶的时间,时老爷子的座驾便进了车库。
“爷爷,安老将军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真到了请辞的份儿上?”
众人方在老爷子书房落定,时剑飞便急声问出。
时老爷子三两句了情况,一帮高人稍稍对了口风,便如江朝一般,将薛向的阳谋,看了个透彻。
郝昭轻拍着沙发扶手,“还是我这老同学是福运之人啊,犹记得当年在哈军工时,学了三年,这位在学会定位仪,没想到人家的仕途之路,倒是一帆风顺,青云直上,我辈不及啊,老宋,你是不是?”
郝昭是时老爷子的女婿,时国忠的美妇,时剑飞姑夫,一直在财政系统,早两年是财政部某司重量级司长,去年刚提到财政部副部长,位高权重,显赫一方。
原本,听安老爷子不行的时候,他的情绪还是挺轻快的,待得弄清了究竟,听闻安在海要登上云霄,霎时,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宋恨日喉头发苦,伸手掏了掏烟,又放了回去,“安书记确实不简单。”
他怎会不知郝昭缘何独问自己,谁叫如今,他正和安在海搭班子呢。
原来,宋恨日早些年做过时老的秘书,如今是闽南省政府一号,许子干任上调入闽南的,在反某化风潮中,曾和许子干掰过腕子,被薛向识破,帮助许子干巧妙避过。
许子干调任央校后,安在海接过了闽南的舵盘,他是大开大合的性子,处处运用省委一号权威,压得宋恨日喘不过气来,两人心结很深。
郝昭自然知悉这番根底,因此才拿话点宋恨日。
宋恨日深的时老真传,老成持重,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听得安在海飞升,也不过了句不简单。
时国忠道,“安书记上去了,未必不是好事,恨日要加把劲,争取转正!”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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