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死刑”这俩字儿,放谁都淡定不能了。
丁瑶本来肌肤就很白,现在更白了,跟个雪人儿似的,意外让她的理智暂时出走了几分钟。
见她这模样,裴然微侧开脸,长睫与清隽的眉峰显得极为诱人,他十分勉强,且不情愿地补充道:“当然,那是在二十七年前。”
……也就是说……刚才那是个恶作剧?
丁瑶水灵灵的大眼睛情绪复杂地盯着裴然,她的睫毛长而浓密,眨眼时忽闪忽闪的,瞧着极为灵气,再加上皮肤又好,整个人就好像釉过的名瓷一样,泛着风华万千的韵致,叫人错不开视线。
裴然和她对视片刻,忽然转开了头,带着几个保安走开讲话,也不知他讲了什么,那几个保安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几人互看了一下,居然都走了。
丁瑶看着保安的背影,正要问下怎么回事,手机就响了。
她拿出看了看,哦,不是容嘉勋,是啊,从她离开他家开始,他就没给她打过一个电话,现在又怎么会给她一丁点“垂怜”呢?
是母亲的电话。
丁瑶望向裴然,他没理会她,坐在那继续工作,好像刚才毁坏文物的事根本没发生过,不免让人一头雾水。
于是她慢慢走过去,顺手接了电话:“妈。”
丁母柔声说:“瑶瑶。”她的语气里带着试探和犹豫,应该知道了她和丁月的事,“你在哪呀?”她小心翼翼地问,“去哪旅游了?最近不太平,你注意安全啊。”
以前她出差或者独自旅行,丁母并会不像现在这么着急和体贴,她现在可以完全确定,丁月什么都告诉她了。
“妈,你都知道了。”丁瑶语气平静地说着,眼睛无意识地定在某个地方,其实也并没注意,但还是让停留在她视线焦点处的人有点不自在。
裴然停下工作,看着小桌上的碎片,深深皱起眉,转头看向那灼灼视线的源头,丁瑶单手环胸在讲电话,细碎而妩媚的长卷发垂在耳侧,后面轻轻绾了发髻,古典里又带点高贵典雅的现代美,禁欲里又有那么一丝令人想要侵犯的冲动,这种冲动让人焦躁不悦。
丁瑶身边的女工作人员见裴然表情不太好,立刻毫不掩饰地白了她一眼。
丁瑶倏地回神,马上对电话那头吞吞吐吐的母亲说:“妈,我这里出了点事,先不和你说了。”
丁母着急地说:“瑶瑶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言语里不乏愧疚之色。
其实母亲何必愧疚呢,不过是她们姐妹俩之间的事,她原本不想让父母担心,也根本不想提这件事,显然丁月并不这么想,她到底还是太年轻。
“瑶瑶?瑶瑶你没事吧——”
得不到回应,丁母在电话里大声地喊着,丁瑶想直接挂断电话,但那女工作人员听见了,直接来了句:“没什么大事儿,就是破坏了贵重文物,要赔个几十万顺便坐牢罢了。”
她说这话的声音其实不大,但阴阳怪气的,而且电话那头的丁母开了免提,和丁父还有丁月、容嘉勋一起在听,所以显得尤为刺耳。
丁月这次带容嘉勋回家,是想彻底解决容嘉勋是她“姐夫”的身份问题,要他以后名正言顺地做她的男朋友,而不是姐姐的。谁知道母亲非要打电话跟姐姐求证,电话接通又不敢直接说,磨磨蹭蹭的,居然还出现了别人的声音,说的还是一件非常危险的大事。
“什么?”容嘉勋立刻站起来夺过电话,正要说话,那头却只有忙音了。
“瑶瑶出事了,我得过去。”他匆忙想走,丁月死死拉住他。
“你要去哪啊?你忘了吗,你已经和她分手了!现在我才是你女朋友!”
丁月的话让容嘉勋不太高兴,他回过头说:“瑶瑶现在出事了,你没听见吗?难道你不是她妹妹吗?她对你那么好,你就不担心她?我必须过去看看她,她需要我的帮助。”
“她说了吗?她提一个字了吗?就算你要去,你知道她在哪吗!?”丁月红着眼眶指控。
容嘉勋怒极反笑:“她不需要提我也会去,至于她在哪,我知道,我一直知道。”
他说完就走,狠狠地摔上了门,丁月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父母面前,无比难堪。
丁月有点崩溃:“所以不管过去还是现在我都争不过她?!可是凭什么啊,她明明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为什么从小到大我都要生活在这个外人的影子里!为什么……”她泣不成声,大声质问着父母,丁父丁母一脸为难,丁母还落了泪。
承安,隆夏皇宫遗址一号展厅,因为刚才意外毁坏文物的事件,这里的游客已经被导游都带走了,其中不乏自己主动离开的,毕竟谁也不想在这里担嫌疑。
周围慢慢安静下来,丁瑶在所有工作人员地注视下走到裴然面前。
她先是深鞠一躬,然后认真地说:“对不起,裴教授,我刚才……”
“没想到丁小姐还记得我。”裴然打断了她的话。
丁瑶有点意外地看着他。
裴然站起来,神色疏离:“前段时间我在国家地理杂志做访谈时见过你,我以为在那里工作,你应该跟我一样十分热爱历史文化。”
丁瑶也很自责:“对不起裴教授,我是来旅游的,刚才不知道谁在后面推了我一下,我一时没拿住,相机就飞出来了。”
裴然扫了一眼被他收拾起来的相机,已经罢工了,不知道是否能修好,但那是其次。
他推了一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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