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相处模式,在这一晚上之后,又有了改变,第二天安笙依旧没有去工作,如费轩之前所愿,留在家里陪着他。
安笙没有再把费轩弄到那个小屋子里,第一阶段,是强制性的限制费轩的自由,第二阶段,就是让费轩从被迫,到自愿呆在她的身边。
当然这个第二阶段,要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在这个“自愿”的过程中,要让费轩明白,一个人,作为依附存在于另一个人的生活中,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安笙最后要的不是一个斯德哥尔摩的患者,而是一个能够在两人依偎生长的这个阶段里,不再生长出扎人的刺的费轩。
安笙不用任何的东西去束缚费轩,电视总会开着,里面经常会看到费师寻人的广告,说起来费师是真的对费轩忠心耿耿,“主公”不知所踪,竟然没有谋朝篡位的想法么?
费轩每次看到这种广告,都会停顿下来,神色复杂的看着,再神色复杂的看安笙。
安笙每次都等着,等着费轩和她再提出要求,但是费轩每次都只是看她一会,就拨台看别的去了。
安笙是真的不认为,费轩只是病了一场,被关了几天,那一身的倒刺就都顺了,就变成甘愿被关起来的小绵羊了
接下来的几天,安笙索性都没去上班,两人整天泡在一起,费轩也慢慢的恢复了精神,不会发愣了,也像以前一样整天粘着安笙,日夜相对,两人感情升温不少,只是费轩的脾气,像是没有了一样,乖顺的让安笙十分的不适应。
“叮咚”门铃响了,费轩最近胃口很好,白天总当着安笙的面,拿她的手机点的外卖,通常就点一家,他们家的有各种各样的油炸小零食,每次门铃响,费轩都第一时间看向安笙。
他现在脖子上没有链子,却比在小屋里束缚住的时候还要自觉,这几天安笙从来没有锁门,这里也不像小屋子一样费轩就算有钥匙也走不出去,但是费轩根本没朝门边去过。
“你订的什么?”安笙坐在沙发上,听到门铃响,侧头看费轩。
“披萨,”费轩舔了舔嘴唇,“水果的。”
安笙看了费轩一会,抬头示意,“去接快递啊。”
费轩还是看着安笙不动,安笙啧了一声,“你自己去拿,我要换一件衣服有点热。”
安笙说着走进卧室,费轩坐在客厅,盯着一直叮咚响的门铃看了会,好像那门后有什么怪兽。
片刻后,他转头看了一眼卧室,这才朝着门口走过去,站在门口,费轩没有马上打开门,而是先轻轻从里面敲了两下,这才伸手拉开。
门外人才张开嘴,就被费轩一把捂住,摇了摇头,搞的好像地下党接头一样。
费轩接过了披萨,然后推了送披萨的人肩膀一把,就再度把门关上。
安笙这时候从卧室出来,正对上费轩的视线,安笙歪了歪头,“这么大一个,晚上还吃饭吗?”
费轩笑了笑,“咱们两个一块儿吃呗。”
两人坐下吃披萨,门外站着的人,却眼泪汪汪的,站在门口好久都没走。
他这一个月差点就疯了,来自于家里,来自于公司,来自于各个方面的压力,让费师深刻的意识到,他不是当“皇帝”的料子,费氏企业,只有费轩能够扛的起来。
警方查来查去,查到费轩开着车在盘山路凭空消失,费轩是怎么回到市内,又是怎么到了安笙家,费师根本就想不通。
安笙家门口24小时有人监视,费师从来没有把人撤走过,但是安笙表现的特别正常,就连他几次过来,还有警察询问的时候偷偷躲起来听,都没有听到一丝一毫的破绽。
费师突然就觉得他哥哥和这个叫安笙的是真的般配。
一个小女孩子,得有多大的胆子,才敢把费轩给关起来?
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不光把人给关起来,还把他哥治成这样。
费师头两天就跟他哥联系上了,有一个监视的人说,半夜三更的,安笙家的窗户出现了一个手电光,专门朝着他的脑袋上照。
费师差点带着警察过来,以为他哥哥被囚禁了,这是在求救。
但是很快,费轩扔了纸团下来,严令禁止费师声张,不让他过来找,不让他报警,还让他把广告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撤了,说了一个店,让他等外卖单子,有什么事外卖联系。
因为用安笙的手机,费轩会先在附加要求上写上想说的下单,隔一会再修改掉。
费师一条都没落下,费轩说自己没事,但费师一直都不放心,今天中午费轩总算让他过来,还跟他说好,如果开门之前没有人敲两下,就叫他把外卖扔在地上,赶紧藏起来。
费师真的带了一个穿着外卖服的小哥,站在不远处等着,听到里面两声轻响,才走过来。
短暂的开门关门,费师总算是亲眼看到了费轩,瘦了不少,但精神还算好,手脚也没有束缚……
就孬成这样吗?根本就没有被束缚,却连家里人都不敢联系?
费师不明白费轩是搞什么,但总算是找到了人,还亲眼看到了,就没有那么着急了。
费师抹了抹眼泪,离开了安笙家的门口,对着不远处电梯旁边他带来了几个彪形大汉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原地解散。
而屋子里面的安笙,正和费轩对坐着吃了披萨,总觉得哪里不对,吃完之后想跟费轩聊聊,费轩他最近表现得越来越奇怪。
不过安笙还没等说,费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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