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脑子里飞快的回忆着费轩这些天的表现,还在花盆旁边发现了平时根本不用,一直收在抽屉里的小手电。
所有一切都明白了,安笙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意外,要是费轩真的就这么乖了,那才是扯淡。
她快速的思索了一下,努力忽略自己心里期待落空的哪点失落。
既然费轩又算计她,她决定将计就计,深吸一口气,转身的功夫,脸上的神色变成了悲伤和愤怒。
“你自由了费轩,”安笙说,“从我家滚出去,从今往后,你要是再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安笙抿了抿嘴唇,漂亮的唇珠被扯成了冷硬的弧度。
她接着说,“你信吗,我有能力让你死在不知名的角落,到腐烂成蛆也没人能找到你!”
安笙松开卧室门,指着门口的方向,“滚吧。”
费轩这些天看上去特别温和的表情,这一刻终于裂了,他也顾不得裤子不上不下,直接扑到安笙的面前,抱住她的双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有天晚上,费轩先睡着,安笙枕在他的手臂上,偷偷的亲他的下巴,没忍住把她的心里话都轻轻的和费轩说了。
虽然声音很轻,说的也前言不搭后语,但是因为睡的不沉,被安笙的吻痒痒醒的费轩,都听到了,也听懂了。
安笙只是才测试他,只是在等他表现的“正常”了,就会好好的和他在一起。
费轩听的明明白白,然后转头就半夜三更的爬起来,和他曾经在外面布置的那些人,用手电发信号。
他并没有因为安笙关了他那些天有什么怨恨,但他还是联系了费师,想要一边跟安笙玩这种游戏,一边背着安笙该做什么做什么。
反正安笙说了他一个期限,等到期限到了,安笙就彻底属于他了。
狗东西就是狗东西,永远都只会算计来算计去,不肯好好的当个人。
安笙那天晚上知道他醒了,是故意告诉他的,说出了那些话,就等于是放弃了再相互折磨,费轩从小屋出来,实在是乖的让安笙心疼了。
没想到费轩听到了,却还是连这几天都没能忍,这么急不可耐出去,算计她,他根本就一点都没意识到哪里错了!
“我知道错了,”费轩仰着头,眼泪顺着脸大颗大颗的滚下来,安笙看在眼里,感觉自己在看猴戏。
费轩是不会轻易改的。
安笙现在已经深刻的意识到了这个事实,她必须再下“猛药”,她没有理会费轩哀求,挣开他抬步朝着客厅走。
一边穿衣服,一边说,“等我回来,希望你已经走了,要不然我会考虑叫警察,或者……”
安笙看着费轩的眼神很冷,“或者我就当你怀念那个小屋子,想回去了。”
费轩半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安笙笑了笑,“再进去,别说是生食,你估计只能啃冰箱等死了,我不会给你任何的食物,如果摆脱你只能用那种办法……我不会心软的。”
安笙吓唬完人,背着小包包摔门出去,费轩到这一刻,才是彻底的慌了,起来想要追安笙奈何裤子缠住了脚,朝前一使劲,“噗通”拌摔了,一个标准的狗啃泥,抬起头后,门已经被甩上了。
安笙出门之后,打电话又找了费蓝蓝,两个人是在菜市场碰上的,费蓝蓝她……已经从费家出来了。
母女两个人净身出户,好在她妈妈这些年是真的没少搞东西,还都分散着放的,甚至用别人的名字,偷偷的买了房子,好巧就在安笙家隔壁的小区。
“出来约吗?”安笙语气熟稔,她和费蓝蓝从第一次见,就气场和,这几次接触下来,已经彻底成了好朋友。
“可以啊。”费蓝蓝在电话那头说,“但是你得等我一会,我甩个人。”
安笙笑了一声,“桐四又偷偷跟着你?”
费蓝蓝也轻笑了一声,“嗯,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真的面对面又不说。”
“前几天我以前同事给了我一张内部打折卡,咱们俩今晚开瓶酒,也住一次五星级总统套怎么样?”
“好呀”费蓝蓝说,“你胸大,你说了算。”
挂掉电话,安笙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家的方向,费轩正站在楼上看着她,躲在窗帘的后面,像谁看不到似的。
安笙开车,先去了申市大酒店等着,给打折卡的是以前她做服务员时候的小迎宾给的,先前她有两次跑来给费轩买小紫薯,小迎宾本来是给她让她在酒店买菜的时候用,今天正好用来开房。
酒店顶层套房,四面落地窗,屋子里大的能跑马,安笙推开门,有那么瞬间的恍惚,犹记得上一次进这个屋子,还是满屋子的玫瑰花瓣。
安笙闭了闭眼,把费轩割腕的画面从脑子里晃出去,她这几天都不会回去了,她其实刚才撒谎了,她并没有真的和费轩一刀两断,而又给了费轩最后一个机会。
就看他怎么选择。
费蓝蓝也很快到了,安笙给她开门,然后被她的打扮惊到。
费蓝蓝从前总是长发长裙,仙气缥缈,极其的契合她圣母气质,上次见的时候还是,但是今天的费蓝蓝,一身紧身小皮裙,高跟鞋尖细的能戳死人,波浪大卷,烈焰红唇。
“你这是……”安笙啧了一声,“走狂野范了?”要不是实在长相给力,这大半活像个站街的,还是五十一次的那种。
费蓝蓝笑了下,进屋就把高跟鞋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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