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慢点。”河东郡喧闹的大街上,两位仆人模样的男子气喘吁吁的跑着,在他前面,一位穿着华丽服饰的男子,一边在人群中穿梭,一边好奇的左右观望,似乎街道上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很新鲜的事物。
仆人的叫喊,这位公子充耳不闻,在床上躺了数月,如今好不容易被允许出门,哪里还顾得上身后的随从。好在他经常驻足观望,倒也没有与随从分散开来。
“公子,你买这么些小玩意有何用?”那位公子蹲在一个地摊前,不顾衣服沾上泥土,与摊主交谈起来,两名随从终于追了上来,各自怀中抱满了东西,难怪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行走那么困难。
“狗子,快掏点白钱,别废话。”那位公子随手指了两个陶器,头也不回的说道。
狗子原名李苟,乃是李家的一名下人,而眼前的公子,名为李玄霸,是李家的三公子。李玄霸昏迷数月,醒来之后记忆全无,夫人便将李苟二人安排在李玄霸身边,听候他的差遣。可没想到,李玄霸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让他毫无颜面。
“你叫李苟是吧?以后就喊你狗子好了。”李苟拜见李玄霸时,李玄霸这么说道。
以前喊狗子,毕竟是在府上,现在可是在热闹的集市上。李苟一阵脸红,却又不敢得罪这位三公子,只能将怒气转到另一名随从身上,他气道:“李珠,你还敢笑我?”李珠面色一变,露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上前为李玄霸付了钱。
“狗子,你的表现太差,你看珠儿多会做事。”李玄霸摇了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看了看李苟,叹着气朝前继续走去。
地摊的老板看了看李苟、李珠二人,想笑又不敢笑,脸憋的通红,李珠拿起李玄霸挑选的两件陶器,逃也似的离开原地,李苟冷哼一声,狠狠的看了一眼地摊老板,那老板立马低下头,嘀咕道:“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珠追上李玄霸,跟在他身后,看着面前稍显单薄的身影,李珠叹了口气,想起与李玄霸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你叫李珠,若是叫珠子,有些难听。”李玄霸给了李苟一个称呼后,又将目光锁向李珠,李珠闻言,刚准备感激涕零,李玄霸接着道:“就叫珠儿吧。”
于是,李玄霸身边便出现了猪狗二人,府里要是哪个下人做事出了错,管家就会说:“你连珠苟二人都不如。”为了哄三公子开心,李府上下都不再喊李苟与李珠的本名,除了他们二人相互间还保留一丝颜面。
这一逛便逛到傍晚,集市上的摊主大多收了摊子,李玄霸还是没有回去的意思,李苟、李珠二人已经满头大汗,肚子也响了无数遍。他们彼此看了一眼,露出决然之色,一左一右站到李玄霸身边,低声说道:“公子,回去我们就告诉您,您就别折磨我们了。”
李玄霸咧嘴笑了笑,说道:“你们若是早点觉悟,又怎么会受今天的罪?”说罢,又四周看了看,故作遗憾的说道:“看来,今天是无法再逛了,走吧,回府。”
河东郡李府。
李玄霸逛了一天,自己也累了,回到房间,便一屁股坐到床上。李珠二人将他买的东西摆放好,又吩咐丫鬟打来热水,让李玄霸舒舒服服的泡脚。
“现在里外没人,你们可以说了。”李玄霸一边低头泡着脚,一边随口说道,似乎想要知道的,不过是一件毫不关心的事情。
李珠朝李苟使了个颜色,李苟心领神会,站到门边,防止有人靠近房间。李珠作了一揖,恳求道:“公子,老爷吩咐这件事谁也不许说,希望公子知道实情后,能够假装不知,不要让小人为难。”
“知道了,我也就是好奇问问。”李玄霸漫不经心的说道:“再说,我昏迷这么久,过去的实情也忘得一干二净,你们说的话,我还不一定相信呢。”
“小人以性命担保,所说之言,句句属实。”李珠发誓道,李玄霸笑了笑,李珠继续说道:“半年前,公子随大公子、四公子出征剿灭反贼,以公子您的实力,杀一些反贼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很快,反贼便被剿灭。但是,回府的路上,适逢下雨,据说公子一时气恼,举锤骂天,遭到天罚,被雷击中,后来便被带回府,一直昏迷到前几日。”
“我娘不是说我因为生病的吗?”李玄霸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的说道:“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爹娘他们为何要瞒着我?”
“因为.....”李珠吞吞吐吐起来。
“洗了个脚果然舒服多了,二位要不随我夜游一番?”李玄霸将脚擦干,一副欲起身的样子。
“公子别生气,我说。”李珠在心中叹了口气,说道:“因为公子受伤,二公子与大公子他们吵的很凶,说您怎么会无缘无故举锤骂天?定是大公子他们唆使的。”
“继续说下去。”李玄霸坐到被窝中,见李珠又在犹豫,催促了一声,心中却想着,这李家果然不安稳。
“大公子与四公子亲近,而三公子您与二公子亲近,二公子的指责,也不无道理。”李珠说道:“为了防止几位公子出现间隙,老爷便想着将这件事压下去。”说到这里,李珠实在无法继续说下去了,李玄霸也不为难他们二人,宽慰了几句,便放二人离去了。
公元两千多年的一道雷电,击中了躲在树上的他,等他恢复意识,却已经被称作李玄霸,他现在拥有的记忆,并不属于这里,而李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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