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淡淡的骚味不是她自己地,那就只能是如烟地。
岑碧钰不敢再磨蹭,轻咳一声,忙道,“如烟,是我,你别怕,我醒来又饿又渴,看你这几日衣不解带的照顾我累成那样,又睡得那么香甜,就想让你睡会,现在你醒了,那就点上蜡烛,帮二娘倒碗水喝可好?”
如烟在听到自家小姐的声音后,声音仍有些打颤道,“二娘,你莫怕,奴婢这就跟你点蜡。”
岑碧钰在心底叹口气,到底是谁在害怕啊,她家的如烟就是这么贴心,也让岑碧钰原本冰凉的心为之一暖,同时在心里决定,今生她一定要跟如烟挑个好夫婿嫁了,也绝不再让她重复上一世的悲剧。
很快地,如烟就寻到了惯常放蜡烛的地方,并擦燃了火石点亮蜡烛,当跳跃的烛火再次照亮整个房间,如烟看到自家小姐坐在惯常放点心的抽屉跟前,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下来了,二娘,晓得吃东西了,这个令人兴奋的消息让如烟高兴地都暂且忘记了自己刚刚被小姐吓得尿了裤子一事,正想要给二娘倒水喝,突地鼻子一嗅,有股淡淡的尿味冲入她的鼻腔。
下一秒,如烟的脸就像熟透了番茄的一般,她羞红着脸低着头道,“二娘,你等我一下,我去净下手。”
岑碧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般点头嗯了声。
于是,如烟很快拿了她的备换衣衫到了奴婢更换衣裳且放生活用具的小隔间手脚麻利地将自己收拾干净,并一连洗了三遍手才出来给岑碧钰倒了杯热水,并用杯子给岑碧钰叨凉地不烫不热,方递给岑碧钰。
岑碧钰听着如烟在小隔间的动作有些好笑,自家这傻丫鬟,被吓得尿shī_jìn,又跟手有什么关系,不过面上她如往常一样接过水杯,且不仅将杯里的水都喝光了,而后又喝了三杯,才终于觉得肚里不是那么空得慌。
吃饱喝足的岑碧钰看看房中的沙漏快天亮了,于是和如烟一起将她以前存放各色各样的彩纸翻找出来,找出红蓝两色的彩纸告诉如烟裁切成多大,并放好以留她备用。
并叮嘱如烟在无人的时候再弄,且不要对人提及,也不要对人说她的病好得差不多了。
如烟点头然后问她是不是要给老太爷准备生辰礼物,岑碧钰点头,如烟皱着眉头说用纸给老太爷做生辰礼物会不会不吉利,然后说三娘给老太爷绣了个孔子教学的绣屏,四娘给老太爷画了一幅松鹤延年的图,五娘没打听出送地什么,六娘,七娘,八娘还小,不过也都是自己亲手做的礼物。
岑碧钰含笑望了一眼如烟,无妨,让她只管照她的吩咐去做。
祖父一辈子都在和笔墨纸砚打交道,相比于其它五花八门的礼物,她知道祖父还是喜欢纸墨的清香,只是她知道,五娘比她琢磨地更透彻,前世五娘就是用不同字体写了百福字送给祖父当寿礼,进而赢得了祖父的另眼相待,同时也为后来取代她嫁给南宁王走出了她人生中很重要的一步。
吩咐完如烟,天已经有些微微亮了,于是,折腾了一夜的岑碧钰躺下睡了。
岑碧钰是睡了,可是一向淡定沉稳的如烟却盯着脸盆里的清水再也淡定不了,她用手摸着自己光洁不见一丝伤口的额头,以及突然变得漂亮的脸蛋,鼻子还是那个鼻子,腮还是那个腮,下巴还是那个下巴,怎么她就趴在小姐的床上打了个盹,醒来后就变美了,真是太奇怪了?
耳听着院子里的粗使丫头已开始洒扫院子,如烟顾不得再细细欣赏她突然变漂亮的脸,而是用胭脂调抹成和伤口血迹相似地颜色,然后涂抹在先前的伤口处,再用胭脂将变漂亮的部位稍微丑化了些,收拾妥当后,如烟将未铺开的铺盖卷抱起来去放回她和如竹合住的下房屋子。
一出门正好碰见急匆匆过来换班的如竹,“如烟姐,对不起,昨儿回来有些累,今儿早上起晚了啦。”说着抬头向屋里撇了一眼,“怎么,昨儿我听说咱家小姐晕倒了,怎样,好些了没?”
如烟向屋里瞥了一眼,“没有,还晕迷不醒,还有,小姐现在需要静养,你让下边的人干活都小心些,别弄地到处都是咕咚咕咚响,影响小姐休息。”
如竹点头让如烟放心下去休息。
如竹进屋看了趟岑碧钰,并给她掖了下被角,叫过来一个叫素兰的二等丫鬟,守在门外仔细盯着院里的人,没事就让她们上一边干活去,她自己则回房拿了些从老家带回来的特产,去走人情,顺便探听消息。
岑碧钰一觉睡到天黑,就听到如竹很是气愤地冲如烟抱怨,自家小姐不过就是生病了,那些老虔婆就开始攀高枝找下家去了,真是快气死她了。
随之,就听如烟轻声呵斥,让她小声点,二娘需要静养。
如竹才愤愤不平地住了声。
不过,一会儿她就开始给如烟念叨,以前她可没少给杨妈妈塞东西,如今让杨妈妈给她们回下凉掉的饭菜,杨妈妈都不干,当初小姐给她那么多的好东西当真都是填了狗肚子。
还有那五小姐,不就是宁嘉县主过来做客,看她得意地都不知道鼻孔该往哪儿放了?
宁嘉县主还是来了吗?
躺在床上的岑碧钰低语一声,随之努力回想着这个快嘴快舌的叫如竹的丫头,印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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