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无助观望,有人在激愤怒骂,还有记者在采访。
心里突地一沉,齐凯枫预感很不好。
这样的场面,他好生熟悉,和当初他的楼盘发生退房潮时的状态,一摸一样!
手脚冰凉地停好车,齐凯枫三步并作两步赶到隆盛公司大门前,只见大大的法院封条,将公司查封了。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令人发懵。
一位身上首饰多得像圣诞树一样琳琅满目的中年富婆,口沫横飞:“这不要脸的隆盛,骗了我们的钱啊!几十亿的理财投资都是骗局,就是一个巨大的庞氏骗局。”
马上就有穿着朴素的平民投资客问:“什么是庞氏骗局啊?”
庞氏化妆品她就知道,骗局和庞氏有啥关系?
“啊呀,庞氏骗局就是非法集资骗局,说白了就是拆东墙补西墙。拿我们投资的钱,付前面人投资的收益和本钱。一直靠吸收新资金来运作,可是资金黑洞会越来越大。”
富婆心里在滴血,“他们账面上报的各项投资收益,半真半假!收益好的投资都是虚报利润。
自从在香港的一次投资失败后,隆盛的资金链就出现断裂,再也没有做过新的大型投资。
大家拿到的收益,都是后面新入投资者注入的资金。”
无数将自己身家性命都赌给隆盛的投资客,依然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这怎么可能?电视台的那挡播了十多年的著名相亲节目,都是隆盛公司赞助的。”有投资者还抱有幻想,“他们不是还要赞助今年的国际帆船比赛吗?这样的大公司,怎么会是骗子?”
“是啊,是啊!我仔细看了合同的,年收益是9-10,根本没有超出投资风险警戒线啊?”马上就有不死心的投资者附和。
“仔细看了合同?”圣诞树痛心疾首地拿出她的合同,“我也以为自己仔细看了,结果现在找律师看了,才知道漏洞太多。你们看盖章单位,看投资去向的内容……全都模棱两可。”
“啊,那不是隆盛的盖章,只是一个投资子公司!”
“为什么法院和监察部门查出了问题,没有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投资者?”有人不甘心地问。
齐凯枫苦涩地摇摇头,这种事法院会通知才怪。
一方面检查部门需要继续调查,另一方面,作为检查部门,他们的第一责任不是退款给投资者,而是冻结和控制住隆盛公司现有的资金。
至于调查完成后,投资者是否能取回自己的钱,又能取回多少,什么时候能取……
只有等待漫长的调查结果出来,看法院的安排了。
冬天的街道,本就萧瑟,枯叶旋转着随风而去,阳光是那样单薄。
齐凯枫忍不住裹紧了羊绒大衣,他知道,这笔救命钱血本无归了。
呼出鼻腔里的冷气,他仰头望天,心里一片凄然。
拉风的跑车在海城街头,漫无目的地开着,他该何去何从?
……
深夜,齐凯枫步履沉重地回到了家中,酒意浓重。
秦楚楚在卧室里等了他半天,终于忍不住抱怨:“枫,你怎么喝那么多酒?什么味道,怎么这样香?”
他身上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道!
秦楚楚因为怀孕,连带一些些化学成分的护肤品都不敢用,身上根本不会有香水味道。
齐凯枫懒得回答她,难道钱和生意都是天上掉下来的?
今天他遭受的打击太大了,没有启动资金,他怎么创业?
一亿多的救命资金,就这样没了。
三年时间,转瞬即逝,叫他如何翻身?
秦楚楚又在齐凯枫的大衣上,找到了几根女人的长发——她因为要待产,早就剪掉了长发。
怀孕中的女人,本来就容易情绪激动,秦楚楚立刻失控了。
“我深更半夜为你守门到现在,你却和其他女人鬼混?”
她的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整个人都在发抖,“凯枫,你变了!以前,你被其他女人碰了一下衣服,就会把衣服扔掉;要是和女人握了手,你还会用手帕用力擦手,擦完连手帕都丢掉。”
“可是,现在你都可以允许别人抱着你了!”秦楚楚愤怒地说。
齐凯枫心里堵得厉害,难道他不难受吗?
那个想暴躁发怒的人,是他才对!
刚才被他大学同学,华立银行的千金魏曼云抱着,他恶心得要死!
可他不是过去的齐凯枫,可以将一切人和事,都不放在眼里,摆足海城置地大总裁的架子。
现在的他,已经沦落到不得不向魏曼云低头求助的境地。
他的沉默和阴郁,让秦楚楚更加崩溃,哭得更厉害。
“哭,就知道哭!每天一小哭,三天一大哭,都被你哭衰了,你知不知道?孩子被你哭的差点保不住,现在刚出院,你又要闹什么?”齐凯枫不耐烦了,脱下鞋子甩在一边,冷声怒斥。
“你以为我还有心思出去fēng_liú快活?”他拉开她的手,“也不看看我是怎么落到今天这田地的。”
这话直直刺进秦楚楚心里去,“凯枫,你还是怪我的,对不对?为什么我们就不能白手起家,为什么你总是喜欢倚靠女人?我们靠自己的努力,站得笔直的。”
她这话一出口,齐凯枫忍不住想飚脏话。
他这都是为了谁?
没有秦楚楚的出现,他也许会和并不算太抗拒的叶宁凝生活一辈子,谈不上有多幸福,却可以高高在上,意气风发地荣耀一生。
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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