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进侯府,宁凝就下令:“将府中的红绸等喜庆装饰,全部拆掉。潘管家,马上派人去各府通知,今天没有什么大婚仪式。”
潘管家正因为小侯爷迎娶莫家公子的吉时将至,而急得头头转。
现在一听宁凝的吩咐,她的血压都飙升了起来。
“我的小祖宗啊!迎娶主夫可是天大的事儿,哪能说改日子就改?当初为了娶人家,您都和老侯爷翻了脸,这是闹哪出?”
潘管家的背脊,瞬间就汗湿了。
轿子里的容云烨闻言,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不过是一个十八岁,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纨绔贵女而已,连婚姻大事,都当做儿戏。
宁凝瞟了一眼那顶不太愉快的轿子,觉得自己身上背的锅有点多。
“没有什么亲事了!潘管家你听好,本侯与莫相宜的婚事,就此作罢。”宁凝将声音放亮,好让在场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场婚事的确像个笑话,还好母亲大人出征未归,不然本侯又要令她贻笑大方。本侯宣布,从此后,我谢宁凝绝不会再迎娶任何侍君或主夫。”
这下,潘管家已经不仅仅是血压高了,她的老心脏都快蹦出嗓子眼,这怎么就突然退婚了?
还真是有老侯爷狂傲不羁,令人难以琢磨的画风!
“小侯爷,那女王那边……”这可是女王陛下亲自赐的婚。
“这事儿,我明天进宫去领罪。”宁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臂,“云烨他现在满身是伤,一切以他为重。”
“来人,将本侯的随身物品搬去容……侍君的房里,最近本侯就不回卧房了。”
容云烨在轿子里,差点暴走,特么的,爷受点伤关你啥事?
要你搬进我的屋子做啥?
你要是再敢提一次侍寝,我非毒死你不可!
走在轿子右侧的宁凝,仿佛是猜到了容云烨的腹诽,莞尔一笑。
掀开轿帘,她坏坏地对他说:“六侍君莫担心,本侯没那么丧心病狂,在你腿伤好之前,绝对不会逼你侍寝。”
容云烨一愣,竟然无言以对。
“当然,如果云烨要是主动要求那啥,本侯自当舍命相陪,死而后已。”宁凝歪着头,看着他尴尬的表情,心里愉快极了。
即使他是冷淡的,能够守在真实有形的爱人身边,依然是甘之若饴。
在回来的路上,宁凝想了很多,要是她现在就消沉,或是对容云烨生气,那将来的路还怎么走下去?
回想起前几个世界,哪一次不是爱人为了自己尽心尽力,又有哪一回不是他倾心相守,追随在自己左右?
每一次,她都是被他不知不觉地诱宠着,被他捧在手心里呵护,主动的那个人,总是他。
那么这一世,就由她来包容他,由她来主动,又有何不可?
记得他作为郁霖骁的那一世,曾经这样教乔意雅追队长:先来个春风化雨式的潜伏,接着是润物细无声的渗透,最后再来个狂风暴雨式的猛烈追求……
什么样的烈夫追不到?
容云烨看着宁凝,越看越觉得她笑得居心叵测外加色迷迷。
无奈之下,他只好清晰口型:“哥屋恩——滚。”
宁凝听了,眼前一亮,莫非……
有意思有意思,这一世的爱人难道是穿越来的?
嗯,这个世界还真是意外频频,不知道明天在女王大殿上,还会有怎样的惊吓和突变?
宁凝丢下侯府退亲的烂摊子,不闻不问。
留下发呆的众人,她直接进了容云烨的院子——静思阁。
这间院子果然清雅,是原主特别为容云烨布置的。
容云烨仿佛也能猜到她的心思:“这间院子收拾得再清雅,你也休想金屋藏娇。我不吃这套。”
傲娇,你就继续傲娇!
宁凝也不吃他那套,轿子一停下,就亲自将他背到了内室,三下五除二剥掉了容云烨的外衫。
“你……”容云烨只恨自己手脚不方便,身上又实在伤太多,无力反抗,竟然被她一下子脱了个七七八八。
看着他红红的耳尖,宁凝嘴角噙着笑,又去剥他的内衫。
这下容云烨不干了,连穿越前霸道总裁那冻死人不偿命的气场,都摆了出来。
屋里的温度貌似低了几度,宁凝却浑然不觉。
唬谁呢!
要是这样就被他吓住,以后还怎么将人尽早推倒、吃干抹净呢?!
宁凝的小狼爪,一刻不停,稀里哗啦就将内衫也除掉了。
“你这手法,还真是纯熟!”容云烨怒从中来,满身的伤都无法掩盖他身材的完美。
宁凝拧干帕子,亲自为他擦拭伤口。
容云烨以为她想吃豆腐,没想到她的手势,温柔且专业。
“你学过医术?”容云烨的心思很敏锐。
“嗯,以前在战场上学的。”宁凝随口回答。
他身上虽然都是皮外伤,可是有些伤口皮肉翻卷,触目惊心。
“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就这样死心塌地的要逃离我吗?”宁凝问,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是心疼他,二是有些失落。
容云烨听出了她的语气,真的没有半点虚伪,反而透着无奈和心疼。
正要拨开她的手,却突然间不忍心起来。
抬头看向站在床边的宁凝,容云烨与她四目对视,顿时失了心神。
那双冰蓝色的猫瞳里,汪着一包晶莹的泪花,欲坠不坠;有一层水雾在她扇子般的长睫上晕开,看起来特别让他心软。
他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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